量之力燃燒,火焰蔓延到離恨天最高層麵的無***。
神武使者「無言」,身姿秀麗,纖纖絕塵,站在主祭壇頂端,俯看腳下的永天國。入眼處,一座座靈霧浩渺的懸空島,連至天際。
團
量之力火焰如赤紅色巨浪,從四麵八方湧向天國,充滿毀滅勁氣。
她閉著紅唇,以神念凝音:「天國眾修士聽令,所有防禦陣法全部開啟。」
她已達到半祖之境,是如今永天國的最強者。
「喝喇!」
一座座懸空島上,修士如蜂鳥出巢,向永天國的邊境飛去。
片刻後,天邊一道又一道陣盤展開,銘紋似書頁上的文字一層疊著一層。
無言察覺到什,眸光低垂,看向主祭壇的東北方位。
隻見。
一位披散白發的老者,肩扛一柄幽沉的神劍,腳踩白色層雲,不緩不急向主祭壇行來。
這老者,身體壯碩,背脊筆直似神矛,臉上和頸部密布一道道銀白色樹枝、樹葉紋印,眼神中淩厲的光芒,能穿透空間和界壁。
無言當然知道來者是誰,眸中並無半分波動。
「噠噠!」
末日祭師之一的鬼主,慌忙來到主祭壇頂部,見無言神色如常,平靜自若,頓時也鎮定下來。
他向下方高呼:「半祖巔峰境界的青鹿神王,被七十二層塔一擊擊斃。神界無敵於世,還請虛天莫要自誤,速速退去。」
「小小鬼主,也有資格喊話老夫?神界這是無人了嗎?」
虛天咧嘴一笑,提劍便劈。
一道數十萬長的凝練劍芒,劃破天地,氣勢恢宏,落向星辰一般大小的主祭壇。
這是半祖巔峰的一擊,可劈界,斬星河。
「轟!」
主祭壇外圍的空間激蕩,出現始祖陣法銘紋和符紋,擋住這道淩厲劍氣。
主祭壇僅僅輕微搖晃了一下。祭壇中的神界修士,心中大定,對外麵那尊半祖巔峰懼意盡去。
他們背靠的可是神界,不止一位精神力始祖在主祭壇留下手段。半祖巔峰前來,也隻能羽而歸。
一切都在虛天的預料之中!
「始祖留下的陣紋和符紋又如何?便是始祖真身在此,老夫也敢一戰.」
虛天大步向前,每踏出一步,手中神劍便劈出一次,大開大合。
「轟!轟」
越來越快。
鬼主感覺主祭壇的震動變得強烈了,道:「無言大人,有些不對勁。按理說,主祭壇已經開啟,湧出的天地之氣光柱與神界相連,為何虛老鬼的神武印記沒有被收走?」
無言早已察覺到這一點。
她的神念,道:「是帝塵!帝塵以無上法力,改換了他的神武印記。」
「古今一品,的確匪夷所思。」
鬼主腦海中閃過張若塵「定星河,築世界樹」的偉岸身影,暗暗一凜之後,道:「主祭壇的防禦,不會被虛老鬼攻破吧?他可是號稱修成了劍二十六,而且虛無之道專克陣法銘紋和符紋。」
無言沒有回應。
「轟隆隆!」
從神界降落下來的天罰雷音,淹沒了這世間別的一切聲音。
此刻,光柱盡頭的神界大地,就懸在主祭壇上方,距離被拉得極近,要從無***開始吞沒離恨天。
虛天桀驁冷笑,以身體硬扛神界雷罰,穿梭於如雨幕的電光殺芒中,一連劈出上百劍後,戰意和氣勢攀升至巔峰。
身體騰躍而起,雙手舉劍,體內血液似神河流動。
第4221章 以一敵二.
「劍二十六,劍淩古!」
一劍劈出,開天地而裂時空。滿天始祖陣法銘紋和符紋激蕩,就像水麵一般,向內沉陷。
無言早已結印多時,蓄力良久,等的就是虛天這至強至利的一劍。
她優雅靈動,十根雪蔥玉指將印法推出,與始祖陣法銘紋和符紋重疊在了一起,抵擋住劍二十六的來勢。
「虛天前輩,不愧是繼劍祖之後,宇宙中的劍道第一人。但也技止於此了!」
無言的神念聲音,回蕩在永天國。
「那是那是什?」鬼主驚道。
虛天人劍合一,似白虹貫日,撞擊向始祖陣法銘紋和符紋的沉陷之處,將站在主祭壇頂端的無言,震得後退了半步。
與此同時。
劍源神樹在虛天身後顯現出來,與主祭壇齊高,明亮璀璨,枝葉飛灑出無盡光雨。
每一粒光雨,都是劍的形態。
樹幹上,古之劍界三千劍神留下的精神烙印,紛紛脫落下來,化為一尊尊持劍的身影。
三千劍神列陣,整整齊齊。
神樹撞擊祭壇,光雨飛向神界。
三千劍神充滿精氣神,隨虛天一起揮劍斬出。
劍意交織,劍勢凝聚,要破盡世間一切的防禦,掀起宇宙的一角。
張若塵警了一眼正在煉化兩棵世界樹的第二儒祖法相,心中若有所思。
已經是精神力九十六階,卻還如此激進,不擇手段的謀求更高層次戰力,張若塵根本不信,他僅僅隻是為了應對未來的大量劫。
正如鳳天所言,顏庭丘能有如今的境界,怎可能沒有自己的理念?
始祖能成始祖,不是有大氣魄,便是有大野心。
意誌必然獨立,不會是任何人的附庸。
想到此處,在屍魔和第二儒祖之間,張若塵選擇先對付屍魔。
收拾了屍魘,若來得及,再去阻止第二儒祖。
若來不及,也未必是什壞事。
第二儒祖的威脅的確比屍魘更大,不僅算計極深,心思詭譎,而且煉化兩棵世界樹後,戰力必然實現質的大躍升。
但或許,這種狀態的第二儒祖,就不再是神界長生不死者的左膀右臂,而是製衡者。
「嘩!」
張若塵身形一晃,出現到閻羅族世界樹外的虛空中,與衝向閻羅天外天的屍魘,對撞在一起。
如同兩顆充滿毀滅能量的星碰撞,激蕩出熾烈的勁波。
可以想象,這一層層始祖勁波,若傳至閻羅族世界樹將是什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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