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身為一個來自於未來的不同時空的文明人，還是能幫點什就幫點吧。不過，話回來，這忙也不能白白相幫不是？因此慕容昕羽點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了把他留在我那兒，但是，作為交換的條件，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管家略略有些猶豫，卻還是答應了下來，“好，有什事需要可幫忙，二姐請盡管吩咐。”

    “嗯，你也不用那正兒八經，如臨大敵吧？嘿嘿，你仔細聽好了，本姐的條件就是……”慕容昕羽輕輕一笑，“喂，赫連望北，你還記得我的字，也就是我的名嗎？”

    “呃……”管家心記得倒是記得的，可是怎也不方便對你這個主子直呼不諱吧。他想了想，沒有將那兩個字念出來，卻點了點頭。

    “好！”慕容昕羽道，“就這定了。你仔細聽好了，本姐我的條件就是，以後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你就得叫我的名淺淺！”

    赫連望北一時語塞，道，“這——”

    慕容昕羽哪容他再猶豫，“好不好嘛？赫連望北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肯聽我的，那你也休想讓我答應幫你的忙！哎，自從和我爹告別以後，都好長時間沒人這樣叫我了，真是空虛寂寞冷啊。”

    這到底是個什人啊，有這樣脅迫人家的嗎？但是管家又不能不向她妥協，“好吧，二姐，我全聽你的就是了。”

    “嗯，這樣才像話嘛！”慕容昕羽把頭一歪，“管家，現在這沒其他人，該怎喊我呀？”

    “呃……”管家伸出舌頭潤了潤幹燥的嘴唇，半晌才憋出那兩個字來，“淺淺……”

    慕容昕羽笑容明媚，道，“嗯，赫連望北，依我呀，你不如幹脆自降身份，當個低級侍從吧。”

    “二姐這話是什意思！”赫連望北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樣你也可以進入那個名單了呀，我就可以把你也選上，留在身邊，不是挺好的嗎？”慕容昕羽賣弄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管家沒有回答，他越發感到這個二姐的想法太過稀奇古怪，莫名其妙了。正常人哪會有她那多蹊蹺的念頭。雖然她剛才答應幫忙讓他覺得她很有人情味，但是卻不能阻止他萌生這樣的想法。

    “哦，也是啊，”慕容昕羽忽又自言自語，對自己做起了這樣的解釋，“母親把你培養成這樣出眾的一個人，肯定也花了不少的心血和精力，她讓你當管家，肯定是不會批準你降級的了。這樣看來，我這個辦法卻是行不通的了。”

    到這，尊姓慕容大名昕字淺淺的這位二姐輕歎息一聲，“當然了，我也知道，你也必是不願意降級的了，哪有放著好好管家不做，偏生去當一個侍從的呢？

    不過，赫連望北，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跟了我的話，可不是每呆在王府中端茶遞水，安排家丁這簡單乏味的日子了。我年紀足夠大以後，就會帶你一起到外麵的廣闊空到處闖蕩。咱們一起領略下江湖之大，風雲之奇。咱們想去哪就去向哪，想做什就去做那什。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大地大，縱橫四海！”

    聽著慕容昕羽繪聲繪色的講，赫連望北心中似有所動，但馬上又搖一搖頭，臉上露出一縷淡淡地苦澀。

    “怎，你是不是也同樣地神往這樣的生活？”慕容昕羽見管家似乎心動，便麵帶得色地問他。

    赫連望北輕輕搖搖頭，“二姐，你所的聽上去確實不錯，可惜的是，我赫連望北卻生來是個男人身啊。”

    “嘿，是男兒身？那卻又怎樣？”慕容昕羽不以為然。

    赫連望北輕輕歎道，“既然身為男兒，自然是該當相妻教子，料理家事，閨閣之中，恪守夫道。豈可隨便在外麵到處亂跑，拋頭露麵。”

    “看你這話的！誰敢是男兒就生應當長大之後嫁人生子，從此侍奉灶台？你想想，皇上最近不是頒布了一道詔令，下男子，隻要胸中有所學，同樣也可以參加科考。這不是明了，不管男人還是女子，都有相同的機會相同的義務博取功名，為國有立功嗎？”

    二姐所的這些，赫連望北自然都是知道的。隻是他卻看到了另外一些為對方忽略的東西。等慕容昕羽完之後，管家方微微一笑，道，“二姐，皇上的那道詔令已不上是最近頒布了的吧。但是從它頒發以來，又有幾個男子應試？

    千古以來的習氣如此，大家都抱有成見，對那些敢於應試的男子非但沒有鼓勵，反而從多方嘲諷刁難，使原本許多躍躍欲試的人都因此退卻，你，這種新法，雖則頒布，卻豈不形同虛設？又有何用處？

    再，倘若男兒為官，掌握權柄，舉國權貴隻怕也須擔慮因此生變，妻綱不振。所以，這些人也是絕不會真心奉行皇上新政的。”

    “嗯，你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但是不管是男子也好，是女人也罷，難道非得將自己拴在千年不改得陳規陋習之上不知變通？”

    慕容昕羽想想又道，“千年風俗能夠束縛你的前程，但是卻捆綁不住你自己的心。赫連望北，不管社會如何把各種阻礙加諸於你身上，可是命運卻始終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隻要你有一顆渴望飛翔的心，那這三千紅塵，碌碌前途又豈能阻止你自由不羈的步伐。廟堂之上既然不能讓你一展抱負，那你何妨放足於江湖，暢遊地之間，未嚐不為一樁美事！”

    “嗯，那樣的話，”赫連望北沉思之後，緩緩道，“也許那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隻是相對於我現在的生活而言，畢竟太遙遠了一些。”

    二人的長論到此總算告一段落，慕容昕羽想想，一時也覺無話可，於是淡淡的搖搖頭，將他的衣袖抖了下，道，“好吧，這個咱們就不了吧，你還是全麵帶路吧。剛才跟你耗了這久，我都困了。”

    慕容昕羽選侍的這一很快就來臨。淮南王府入了備選名單的二十來個低級侍從一早按秩序排好，等待二姐的遴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