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的，一段信息順著指尖流淌到了凱瑟琳的記憶中。但莫亞蒂給凱瑟琳安排的這個房間從裝修結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接待客人。出了裝修工人出入的的樣子之外，凱瑟琳再也找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或許裝修工人也是不錯的線索，這可以檢索出這間個性房間的每個擺設來自哪，這或許有助於找到一點答案。然而現在的時間緊迫，並不能讓凱瑟琳耐心的追本溯源。

    “好了。還是談談合作吧。”凱瑟琳歎了口氣，她一邊思索莫亞蒂清理人員的方法究竟會是什。另一方麵，她把話題引到到真正意義的正途上來。

    “我們的工作···你的那家黑酒吧的生意未必不可以延續下去。要精簡人手也不是什問題，我假設我不在你的黑名單上。”

    凱瑟琳撥弄著沙發上的流蘇掛件，沒有去看莫亞蒂的反應。

    “合作？來找我的人大多是找我詢犯罪的。他們要我幫助他們拓展生意、解決對手、甚至擺脫官方的追捕。我不需要一個合作者，也不需要什下屬。”

    “一個維多利亞就夠你驅使了？那你可真是太容易滿足了。”

    “一個維多利亞不夠···或許加上一個威廉先生？”

    凱瑟琳的眉頭一皺，她不確定這是莫亞蒂的語言陷阱，還是威廉真的已經投奔了他。用那句老套的話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也就隻能等著它生根發芽了。

    “我的合作並不是長期的。這吧···我對你在黑酒吧經營的名畫生意很有興趣。我擅長這些東西，手上的銷路也足夠廣闊，你把場地借給我，我們可以分成收益。”

    “凱瑟琳姐。”莫亞蒂很惋惜的歎了口氣，他表情真摯的：“你的賦並不應該去就在一個畫商的角色上。為什不想想更高級的東西呢？比如···諾蘭莊園的榮光。”

    凱瑟琳不排斥莫亞蒂的這種話，這確實是她現階段比較想要做的事情。——諾蘭先生留給她的醫療保險已經生效。這讓凱瑟琳每個月都能得到不錯的收益。

    在凱瑟琳的記憶中，諾蘭先生雖然不是一個好父親，但他留下的東西也值得凱瑟琳感激。

    從直觀利益上來···諾蘭是公爵的姓氏。如果能夠繼承這個爵位，凱瑟琳得到的人脈和收益都是非常可觀的。然而完成這種逆襲，不但需要扳倒維多利亞這塊大大的絆腳石，還要克服輿論公關的各種問題。

    這對於傳統的英國人來簡直是驚大逆轉，也絕對是一個大的醜聞。可是沒有什事情是不可能完成的，但現實終究不是電影，未來的路阻礙重重。

    如果有莫亞蒂的幫助···然而莫亞蒂又需要自己付出什樣的代價呢？

    凱瑟琳的開始盤算種種的可能性。如果莫亞蒂提出別的提議來，凱瑟琳都能很輕鬆的拒絕，但在這個問題上，教授已經點到了凱瑟琳的心。

    “這··是個很不錯的想法。”但莫亞蒂如果幫了她，就要扔掉維多利亞，索菲亞的問題還好解決，可是莫亞蒂又要什樣的報酬呢？

    不管是什，對方的網已經布好了，隻等凱瑟琳往麵跳了。

    “那你的意見呢？”莫亞蒂篤定的看著凱瑟琳。

    “我可能需要考慮一下。您的話不能都信，我要做些考證···不過確實誘人。”

    艱難的拒絕之後，是長久的沉默。凱瑟琳不知道應該怎形容莫亞蒂這個人。在街區炸彈案之後，麥考羅夫特已經不敢看莫亞蒂這個家夥。

    之後，艾琳步步緊逼，一直到福爾摩斯不得請教業內人士lef來規避風險。這次呢？

    凱瑟琳突然意識到，今莫亞蒂要刪減人數，肯定是和麥考羅夫特通過氣的。政_治就是這奇怪的東西，今是敵人，明也可以是夥伴。

    想到這個，凱瑟琳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地。

    所有的聰明都是自作聰明。記憶中那些瑣碎的片段，到第一次見到福爾摩斯的時候他的站位，大到第歐根尼俱樂部單的溫馨的接觸。連凱瑟琳自以為隱晦的感情也成為了福爾摩斯算計的一環，這種感覺相當不好。

    莫亞蒂和麥考羅夫特的隱秘共識——教授自己解決掉大部分的犯罪率。換來另一部分精英罪犯的隱匿。而大英政_府派出自己的幼弟，讓他攪亂會場的秩序，以免莫亞蒂保下來的幸存者心寒。

    這種共識介於法律的邊緣，就算是違法也是不為過的。而凱瑟琳在其中的起到的作用···如果lef活下來了，那她在外人的眼就已經打下了莫亞蒂的標簽，而如果凱瑟琳死了——這種犧牲總是要有幾個大人物的滅亡，才能讓場景變得更逼真一點。

    這個計劃艾琳·艾德勒知道多少？她一定是知道一些的，她給凱瑟琳傳話，教授會見她。這種法給凱瑟琳營造了最初的期待，或者更早，從請帖送出來的時候，lef就已經在計劃之中了。

    還有中午殺死了辛普森的異能者。這也是安排好的，為了讓凱瑟琳憤怒、混亂、甚至於高調出場。

    凱瑟琳氣的有些發抖，但憤怒到了極致，她反而冷靜了下來。

    往好的方向思考——並不隻有她一個人被算計了。福爾摩斯的弟弟不就在外麵，找不著著力點的使用自己的基本演繹法？

    但這是不可原諒的。如果凱瑟琳沒有喜歡上麥考羅夫特的話，她如果不心存軟弱，就不至於被人掐著軟肋一步步的安排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