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臨近,溫度升騰,被蒸發的血液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道,滿滿的飄在院子當中……
“啊!”一聲慘叫……
被留在院子的老者正穩穩的將那刀從劉老二的胸口拔出,縫合止血一絲不苟。
宋玉壺抱著吉祥等在一邊,默默地祈禱著。一開始就沒人想殺人,隻不是要唬住鎮上的人不要亂動心眼而已,他們找來了曾給倪申林看過病的大夫。
這大夫雖然貪財,可也是鎮上少數看得清狀況的,知道若是真的放任紀鐵,大家都不會有什好果子吃。當下就痛快的答應下來配合當鋪的行動,這眾人搬家的一個時辰,都被用來拿他醫館的假人練習,為的就是練出又能哄人,又不會傷及性命的一刀。
幾個人都試過手,最後定下了倪申林,沒想到最後到底是吉祥衝了上去。做也做了,後悔也晚了,吉祥的臉都青了,腦子就隻有四個字再閃。
我。殺。人。了。
手腳都變成棉花了,癱在那一點知覺都沒有。心口那也像被插上一把刀一樣,抽搐的疼,呼吸都不利索了。眼睛隻看著老大夫的方向,卻根本沒有半分波動,整個人都潰散了。
把宋玉壺心疼的喲,搬著她的腦袋就掉了眼淚:“你這又是何苦呢,不都了不讓你去嗎?”
吉祥還是執拗的轉了回去,一言不發的看著老大夫飛針走線,看著地上那逐漸蔓延過來的暗色痕跡。
“吉祥,吉祥,你別嚇唬我啊。”宋玉壺握著吉祥愈發冰涼的手,覺得連吉祥的呼吸聲都聽不清了。
“好了!”老大夫名喚唐時珍,滿身的仙風道骨,隻看到了錢,就變成了錢串子一隻,“這診費算在你們頭上,到時候可別忘了還。”
“丫頭別裝死,死也要給錢。”老頭摘下染了血的白手套,一把扔到了吉祥的臉上。
吉祥刺溜就蹦了起來,腳步不穩的躥到劉老二的麵前,看著他身體平穩的起伏,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唐時珍止住了宋玉壺上前的動作,這個時候,還是要發泄出來才好,悶在心,才容易生病。
“我,你們這幫東西,人心也定了。到底要做什,總要告訴老頭子吧。”唐時珍估摸吉祥還要哭上一陣,幹脆盤問起了宋玉壺。
“你可別再給我賣關子,老夫可不是這好糊弄的。”唐時珍扶著白胡子,瞪起了眼睛。
宋玉壺看著吉祥哭聲漸漸低了下去,才放心的露出了長箭的淡笑:“是這回事……”
劉老二被孫傑的人抬著走了,吉祥幾個人跟著去找了白奇朗。
隻看到泥土翻飛,熱火朝。知道的隻是迎擊悍匪,不知道還以為是誰家娶媳婦蓋房呢?
“能行嗎?”吉祥兩隻眼睛紅腫的,也不好往前湊,隻能拉拉趙旭陽的外袍,低聲含糊的問。
“不知道啊。”趙旭陽看著西沉的太陽,歎了口氣。不是他不自信,隻是這時間,真的是太短了……
這鎮上的四五百口人,能創造出奇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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