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奇怪的是,金剛與判官都沒有動。
也沒有指使兵阻攔他們。
那些兵排著整齊的隊列,雖然有的在發出威脅的輕吼,有的在打著響鼻,有的互相在爭執,但是,沒有接到指令,均立在原處,沒有一隻出手相攔。
默然、鴿子和秋女,以及鴿子的分身,一直跑出大殿之外,就像出籠的困獸,又向前疾行,不敢有一絲耽擱。
穿過熒光迷霧籠罩的神像廣場,一直向前衝去。衝入迷茫的熒光迷霧之中。隻有到了迷霧中,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
在他們的記憶,好像就是一直向前走。
上早已沒有火路標,現在如何走回去,確實是個難題。
鴿子仍寄希望於自己的儀表,可是,現在儀表之上仍是沒有信號。
眾人放慢了腳步。因為他們知道,如果看不到方向,一直向前走的話,隻會繞一個大圓圈,又回到起點。
這是一條野外生存的經驗,一般有野外活動知識的人都知道。也是為什有很多野外經曆的人走不出一片森林而總是繞回到原處的原因。
鴿子道,我有辦法。
著,分出五六個分身,開始向前跑去。
迷霧的能見度也有二百米,而他的分身就間隔兩百米,兩點一線式地向前延伸,三點瞄準,他的分身就是標兵。這樣,就不會跑偏方向。
他們每到一個標兵處,那些標兵都不奈煩地指指後方,為他們指路。
這時,秋女背上的聶妖話了:“神仙姐姐,請放我下來,我有辦法找到來時的路。”
眾人一聽,欣喜萬分。
她從懷掏出一個油布包,從中取出一粒丹藥,來到默然前,給聶刀服下。
聶刀現在變成了原形,一隻狳兒。
它慢慢地睜開眼睛。
聶妖道:“刀,現在隻能靠你了。你能帶我們出去嗎?”
聶刀萎靡地睜開眼睛,吃力地點點頭。
默然道:“隻要它給我們指引方向就行,還是讓我背著它吧。”
聶妖道:“不行、不行,它要靠嗅覺找到我們來時的路。”
原來是這樣。
動物都有靈敏的嗅覺,狳也是如此。
聶刀站在了地上,抖抖身上的皮毛,開始在地上嗅了起來。
它不是在嗅幾個行者的味道,而是在尋找自己留下的標記。就這樣,開始向前跑去。
默然等人在後邊跟著,邊警戒邊向前跑。
後邊的喊叫聲已起,看來是黑洞與其他眾人帶兵追來。
妖急得直催促。
可是刀身體未愈,實在跑得不快。已在奮力前行了。
聶妖停了下來,從身上拿出一把用黃紙剪成的人,拿在胸前;右手變為劍指,舉在頭頂,念念有詞。
她不停地用劍指點向那些人,隔空像畫符一樣,在人上方施咒。
一會後,她把那些人向前一甩,叫聲:“八卦五行,臨陣借兵。上借仙法,下興甲丁。殺!”
隻見那些人在空中一蕩,祥煙滾處,變成一個個鮮活的甲士,手執鐵戈,身披甲胄,旌旗招展,陣列整齊,竟然有百十號人之多,列成弧形防守陣形,嚴陣以待。
鴿子道:“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招?”
聶妖道:“這隻是臨時抵擋一陣,以唬為住,拖延時間。它們哪抵禦得住狳兵團。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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