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烈站在屋簷之上,看著街道上的殘肢斷臂。
遠處的喊殺聲,仿佛風聲嘈雜。
衛哲站在齊烈的身邊,沉默著,警惕著。
齊烈環顧著四周,最終把眼光看向了王城的方向。
“再加一隊人馬,這條要道,勢在必得。”齊烈下令道。
衛哲“喏”了一聲,朝著某處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隨後,那條充滿殘肢斷臂的街道上就出現了長長的一隊人馬,他們步伐堅定的,踩著地上的屍體,朝前喊殺聲的方向前進。
人馬走遠後,齊烈看著天色,皺起了眉:“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衛哲拿起了手中重新標記過的簡版地圖,隨後說道:“冷柳青已經離開了地牢,帶著死士軍團前往了馮晨府,此刻應該已經和我們的人馬對上了。菜市口這,南宮休已經確認死亡,朝臣反戈,除了一小部分士子、大夫殉了國,剩餘大部分全部投靠向了冷柳琰,據目前的情報來看,南宮惜君沒能成功的回到王城,被迫留在了高塔之內。“
衛哲說著,停頓了一下,隨後小心翼翼地說道:“至於冷柳府,沐未陽他們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我們的人滲透不進去。”
“公孫禮薄呢?”衛哲的話說完,齊烈首先問出了這個。
“這個……”衛哲猶豫道,“公孫禮薄目前還不知所蹤。”
“翰延王城內外,就這點地方,你們那多雙眼睛,就沒一個看到他去哪兒了?”齊烈的語氣不由加重了起來。
衛哲瞬間單膝跪在了屋簷之上,低下了頭:“我這就派人再找一遍。”
齊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起來。
“公孫禮薄……公孫禮薄,為什每一次都是他?”
還記得早在沐未陽為了狄十七與齊烈開戰的時候,公孫禮薄就曾消失在他們所有人的視野之中,最後突然出現在了羌正王城,並成功與伊祁勳取得了聯係。
在當時,齊烈還以為這隻是自己的疏忽,但在他回國平定了伊祁勳煽動的叛亂之後,複盤中,他突然發現,無論怎回顧,公孫禮薄都曾有過一段時間的失蹤。
這段時間,公孫禮薄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隨後便又突然位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即使是像衛哲這樣的高手,如果想要進行長距離的匿跡,也不可能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消失多日,隨後又出現在地圖上的另外一個點上,期間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因此,齊烈一直認為,這肯定有什是他不知道的貓膩在麵。
但是無論他怎調查,怎搜尋,依然還是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別派人了,浪費人手,你親自去吧。”齊烈下令道。
“大王,我……”
“別廢話,親自去,我齊烈出入戰場那多年,現在反倒需要你來保護了?”齊烈的眼神尖銳而冰涼。
衛哲聽著齊烈的話,感覺泛起了一層冷汗。
不知從什時候開始,眼前的這名男子,越來越有王的威儀,再也不是當年與他與沐未陽一起打天下時的齊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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