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書廬離開的書生白庸背著書箱行走在路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不知道自己要做什,與黑白子交談的時候,他已知曉黑白子的用意和江湖上將要出現的巨變,這巨變正如江河入海,是非人力可擋。
甘願入這下棋局的白庸也不知道自己在黑白子心中的份量如何,未來的路模糊不清,方向不明,可白庸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就是等待自己的一定不會是一個好下場。
“都讀書千萬卷,貨賣帝王家,可這身處亂世,殺伐當道,四方群雄並起,北有北荒,東有幽都,南疆幫派如蟻群,西蜀寺廟林立如佛國,中原的儒道兩家又是暗潮湧動,這下何時才能一統,這亂世之中最難過的莫過於下百姓,自古都百無一用是書生,的很好,古人誠不欺我。這殺伐亂世之中,能幫助下人的就隻有你們這些不在乎下人隻在乎身後名的謀士,實在是可笑。愚者白庸恐有負聖人教誨,夫子啊,這個江湖,這等人心,唯有鮮血才能洗清,學生願以命相抵,行犬馬之勞,隻願這下換一個模樣,隻願下早些平定。”
白庸背著書箱走在路上,忽然聽見遠處傳來的讀書聲“···為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者無意,聽者有心,白庸聽見這幾句幾乎是每一個讀書人都爛熟於胸的話語,莫名的有些感動,不由的道:
“初識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終人,想不到愚者也是那要擋車的螳螂。”
話落,白庸笑了笑,心中泛起些許莫名的情緒,搖了搖頭,又踏上漫漫長路。
攬風亭中眾人看著走進亭中,緩緩坐下的溫孤輕安,心中不免都有些吃驚,這王家的架子未免有些擺大了,連溫孤輕安都敢如此怠慢,不用十六抬的轎子加上鮮花香露相伴,至少也不應該是這般寒酸摸樣。
竟讓劍道問鼎的溫孤輕安獨自徒步做來,甚至都在城門口都沒命人迎接。
金銀財的想法與其他人略微不同,像王家這種有名的世家是不會如此沒有禮數的,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王家出了什大事,以至於他們無暇顧及這些禮數。
金銀財的賺錢之道無非十四個字“渾水摸魚撈點錢,本生意全靠騙。”
如果真的是王家有了什麻煩,這不失為一個賺錢的好機會。念頭一閃而過,金銀財隨機道:“在下金銀財,見過溫孤前輩。不知前輩是否也是去那王家的賞劍大會?”
“正是,王家每一年的賞劍大會雖比不上觀劍台的論劍宴,卻也是劍道之中數一數二的大會,我當然要來,我怎也是一個前輩,自然想看看劍道後輩的風采,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江湖終究是他們的江湖,我們這些人已經老了。”
完,溫孤輕安看了一眼西門錦,笑了笑又道:“不對,我的這個我們不包括你子,西門錦你連開窖都沒有來,是不是最近有什好玩的事啊?”
西門錦聞言,心中想到‘被人攔截的事情應不應該告知溫孤前輩?也不知這個金銀財是否可信,姑且先按下,待之後在尋找機會告知溫孤前輩。’
“哪有?隻是在老冬瓜·····嗯·····東郭哪耽擱了。”
“正是,我倆多年未見,前幾日才放下心中芥蒂,多喝了幾杯,便誤了行程。”東郭先生隨機道。
獨孤輕安與金銀財自然看出異樣,隻是礙於形式,終究沒有再問。倆人自然知道東郭先生和西門錦倆人心中的芥蒂是什,也都不想提起當年的事,便也沒有揪著不放。
“東郭啊,我之前聽聞你已經退隱江湖,沒想到今在這能看到你,不知你這次重出江湖所為何事啊?”
聞言,東郭先生道:“我這次是想跟西門子出來廝混一場,看看這個久違的江湖,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再我的刀也已經太久沒有出現了,怕江湖忘了我這個老頭子。“
“哦!這樣也好,這個江湖可少不了你這種人啊!“溫固輕安隨機朗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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