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易的人下樓去查看死去的兩人時,被漠塵丟出去的兩個人早就跑的沒了影。
客棧死了人可不是件事。
樓下鬧哄哄的,很快聚了不少看熱鬧的。
出了人命,一定會有人報官。
而且死的其中一個身上還是穿著官府差役的服飾,這人若是假的身份倒罷了,要是真的……
麻煩又要上門。
慕朝雨歪在床上,眉間攏著淡淡的陰鬱。
餘玖看了心疼的要命。
“有林大人在,師父你就不要再管這些事了,快睡。”她用手按在他的眼睛上麵,強迫他閉眼。
慕朝雨搖了搖頭,“客棧這不能住了。”
“要讓林大人再找別的客棧?”餘玖問。
“我們不住客棧。”慕朝雨無奈道,看他的樣子像是有些不情願。
“那我們要去哪?”
“等楊瀚庭來了再。”慕朝雨情緒不佳,連話都懶得。
等楊瀚庭做什?她覺得奇怪,卻又不敢問。
官府來了人,很快查清死者的身份。
那兩人都是假的身份,都是黑山寨的匪徒。
看來真的是被盯上了。
餘玖心擔憂,卻不敢找慕朝雨,就在這時漠塵來敲門。
“慕朝雨呢?”漠塵問。
餘玖回頭看了慕朝雨一眼。
慕朝雨歪在那,動也不動,甚至連看都沒看這邊。
漠塵咧嘴笑了笑,“真沒用,才幾沒睡就熬不住了。”
慕朝雨橫眼掃過來。
“別瞪眼了,留著你的那點精神吧。”漠塵打趣,“黑山寨的那些人不走,有你受的。”
餘玖急道,“黑山寨的那些人是來給斐豹報仇的吧?”
“我看不像。”漠塵抱著肩膀,“那斐豹給你的鑰匙呢?”
餘玖把鑰匙拿出來。
“我覺得他們是在找這東西。”
餘玖驚訝。
“你怎知道?”
“直覺。”
好吧,擁有獸血的血脈,直覺往往最接近真相。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鑰匙交出去?”餘玖問。
“反正你留著它也沒有什用。”漠塵滿不在乎,“他們就像聞到血味的蒼蠅,你隻要把它丟出去,相當他們就會離開,再了,斐豹把鑰匙給你,也許就是為了讓他的人能來把它取走。”
餘玖低頭看著掌心的鑰匙,心中有點糾結。
按她就是留著這把鑰匙也沒什用,可是當她的腦海閃過那斐豹看著她的那雙眼睛……
“不對。”她思忖再三,堅定的搖頭,“我覺得不對。”
“什不對?”漠塵問。
“你不覺得奇怪嗎?”餘玖問漠塵,“黑山寨的人為何不去救他們的頭目,反而跑來找鑰匙,還是這鑰匙遠比斐豹的命還重要?”
漠塵摸著下巴。
“你的也有道理,可是就算這麵有問題,也跟咱們沒有關係。”
“怎沒關係……”餘玖話一半,忽然壓低聲音,偷眼看了看床上的慕朝雨,“漠塵,你不是斐豹有可能是……同類嗎?”
漠塵笑起來,露出尖銳的犬齒,“鳩,你是雌獸,所以不懂……”
餘玖呆掉。
p,你這用詞能不能再文雅一點!
床上的慕朝雨突然坐起來。
餘玖馬上向漠塵擺手,示意他暫停話題。
“漠塵,楊瀚庭應該快到了,你去城外接一接。”慕朝雨淡聲道。
“那家夥慢的要死。”漠塵嘟囔著,轉身出去了。
餘玖把銅鑰匙收好,忽覺一旁射來尖銳的視線。
就像一根細針,不斷的紮著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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