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玖覺得她的嘴巴張成了“”形,老半沒合上。
“獅……獅虎,你再什?”她一定是耳朵出了問題。
長洲國皇室的證物,就在她的脖子上掛著……
這代表著什?
長洲國的人會陸續來追殺她,來奪取這枚金鎖。
嚶嚶嚶……她能把金鎖還給他嗎?
她苦了臉。
咦,不對啊,等一下!
她猛地從之前混沌狀態中清醒過來。
不對不對,先不長洲國的那些人會拿她怎樣,問題的根源應該在慕朝雨那,他的母親怎會有這枚金鎖的。
她還記得慕朝雨曾告訴過她,他的母親古宜君是服侍在長洲國公主身邊的侍女……難道是公主臨死前把東西交給了她?
“長洲國有種習俗。”慕朝雨幽幽道,“擁有皇室繼承權的下一代,通常都是由他們的父親親手將金鎖戴在他們的身上。”
餘玖愣了愣。
慕朝雨的生母沒有把金鎖交給慕朝雨的父親,她把這重要的東西居然交給了慕朝雨的叔父保管。
如果不是慕朝雨最終找到了他的叔父,這枚金鎖豈不是要隨著慕朝雨的叔父,永遠也不能重見日了?
餘玖腦子一片混亂。
慕朝雨鳳眸微垂,似乎在回避著她的目光。
不對,她好像忽視了某個最重要的關鍵。
餘玖盯著慕朝雨的側臉,眸光越來越亮。
“師父……你不會是……”她發覺自己的聲音居然在抖。
“你想到了?”慕朝雨低頭盯著她的手。
軟軟的手,手背上還帶著胖乎乎的窩,之前她就是用這雙手陪他一起荒唐,令他淪陷,令他沉迷。
不知以後……
“師父!”那雙手突然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腰,險些把他從石凳上撞下去。
“師父師父,你的父親該不會是……另人其人吧?”家夥眼睛亮晶晶的,她抱著他的腰,揚著臉對著他。
粉嫩的紅唇就在他促手可及的地方,他隻需微微俯身就能采擷得到。
但是他忍住了,沒有這樣做。
因為他不確定,自己的身份如果真的是“野種”,他該如何麵對她。
“師父,你怎了?”餘玖注意到他陰暗的臉色,以及眼底溢出的陰鬱。
“你不覺得為師的身份……髒嗎?”
慕朝雨本以為,他這一生也不會用這樣一個詞來形容自己。
但是麵對著她的時候,望著她清澈的眼睛,他不得不麵對這樣的一個現實。
“我呸呸呸!”家夥向著地麵連啐幾口,“我師父英明神武,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就連慕朝雨都被她逗笑了。
“鳩啊,為師該拿你怎辦才好……”笑著笑著,苦澀變成了甜蜜,笑著笑著,焦慮變成了坦然。
餘玖笑眯眯的向他比了個剪刀手的手勢:“鳩出,必屬精!”
慕朝雨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
餘玖把臉貼在他的身上,感受著他笑起來時身體的震動。
她能覺察出慕朝雨在擔心什。
在他們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女子與丈夫以外的人生下的子嗣便是“野種”,可在她看來,她寧可希望慕朝雨原來的父親與他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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