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趙澤也不想喊住他們的。
隻是第二次在命案現場看到翁正的時候,眉頭緊鎖,內心總覺得會和他們相關。
所以也是出於本能,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後,便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
於是,這趙澤的一句話,也讓周圍圍觀的人捂著嘴,眼睛盯著翁正和翁寶兩個人議論了起來。
“這警察居然認識這兩個孩。沒想到這兩個孩模樣看著純良的,原來是進過局子的!”
“以後我得看住自己的孩子,什樣的人能交,什樣的人不能交。”
“……”
周圍人的議論聲,翁寶和翁正自然聽的一清二楚,冷冷的瞥了一眼周圍的人。
不過,那邊的趙澤可不是那的好脾氣,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讓他鬧了心,真是,明明是場命案,人人都跟個看戲的圍觀。
他鷹眸一掃周圍的人,“命案現場,閑雜人等,趕緊離開。”
明明就是一句話,驚得眾人一抖,紛紛像鳥群一樣哄散離去。
除了胡奶奶和胡偉,還有急救的醫生護士沒有離開,其他的人都散的差不多。
趙澤帶來的警察也在這命案的周圍處拉起了黃色警戒線。
沒了嘰嘰喳喳的吵鬧聲,趙澤這才緩步地走向了李月的屍體前,身邊還跟著一名年輕的警察。
趙澤看著死者有移動的痕跡,聯係起翁寶身上的血跡,抬眸看向翁寶,然後道:“屍體,你移動的?”
不是疑問,反倒是陳述。
見趙澤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袖上,翁寶低下了頭,看著衣袖上那淡紅的痕跡,顯然是因為這樣,這個趙警官才會這如此肯定的。
翁寶自然隻能點點頭。反正在這之前,圍觀的人都看到了。她也沒必要撒謊。
結果,翁寶剛點頭的瞬間,趙澤便厲聲斥責了起來:“這是命案現場,不是你們孩子玩過家家的地方,誰讓你隨意進來的?你是醫生嗎?你是警察嗎?還是你是法醫?”
這般不饒人的話語,翁寶抿了抿唇,什話也沒有。
這趙澤的不錯,她什都不是,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動那個屍體!
隻是……
翁寶垂了垂眼瞼。
見翁寶被趙澤如此凶厲地吼,翁正的心一下子發緊起來,怎寶現在是個懷孕的人,跟以前就不能相比,也不知道,現在的她受不受得住,連忙挺身向前將翁寶拉到了後麵,然後微屈著身子,對著趙澤道:“趙警官,我妹妹不懂事……那個……”
結果一抬眸,就對上了趙澤的眼睛,這一對上,翁正焉了吧唧的,匆匆地低下了頭,就像是鬥敗的公雞,不,還沒鬥,就已經認輸了。
隻是低下頭的一秒後,翁正又抬起了頭,不行!身為哥哥,就該拿出哥哥的魄力來!
想著,翁正直接挺了胸膛,清了清嗓子,道:“趙警官!我妹妹這做,完全是一時受不住刺激!”
翁正的話,翁寶微微抽搐了嘴角,不過,現在的她也沒有拆翁正的台,隻是默不作聲地站在翁正的後麵。
看著翁正的背影,翁寶第一次覺得,翁正竟然還能這的有魄力……
隻是,當看到翁正背在身後的手,莫名的發抖的樣子,翁寶不由得心暖了起來。
原來他也是怕啊!
想著,翁寶伸手去戳了戳翁正顫顫發抖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翁寶玩心的緣故,那原本還在發抖的手,在翁寶幾下的戳,竟然不抖了,甚至還偷偷地予以回擊。
翁正和翁寶的動作,那廂的趙澤根本看不到。
翁正的回答,趙澤眯了眯眼睛,過了一會兒,原先跟著趙澤一起來的年輕警察,拿著筆記站起了身子,然後一臉認真地對著趙澤匯報了起來。
“趙隊,死者姓名叫李月,原本是錢進集團的員工。”
然而,翁寶在聽到李月是錢進集團的員工的時候,愣了一下,手上戳著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翁寶突然停下的動作,翁正雖背對著翁寶,卻也察覺出了什,也靜靜地開始聽起那個年輕警察的匯報。
“三個月前,死者查出懷孕,已經開始休息產假。結果,今醫生查出是死胎,死者可能承受不住,產生了輕生的想法……”
隻是,這警察的話,還沒完,趙澤嘴角扯出一抹嗤笑,道:“可能?”
年輕警察當即便是一頓。
就在他一頓的時間,趙澤直接將他的筆記本奪了過來。
一目十行地看了過去。
看完之後,便將筆記本丟給了年輕的警察,冷冷道:“下次的報告再完整點。”
“是。趙隊!”年輕的警察冒著冷汗道。
爾後,趙澤將視線投放在了胡偉的身上,問道:“你的老婆懷了死胎,為什三個月後,才做手術?”
趙澤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給看穿了一般,給胡偉一股子很莫名的壓力。
他實話道:“這三個月,醫生都給告訴我,我老婆肚子的孩子都很健康,根本沒有什事情。”
“不可能!”旁邊的醫生當即就給喊道,“今我檢查的時候,你老婆肚子的孩子根本就已經是死胎三個月了!任誰查了都不會是健康的!”
醫生的反駁,趙澤默默地思考了起來。
然後對著身邊的年輕警察道:“哪家醫院,哪個醫生,資料證明,明的辦公桌上,我要看到。”
年輕的警察隻能點頭。
“這你先處理著。”趙澤看了一眼翁正和翁寶後,丟下一句話,便朝著翁正和翁寶走去。
翁正看到趙澤緩緩地朝著他們走來,隻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
實在的,他還真不想和警察照麵。
“受不住刺激,我看你妹妹麵色挺好的。”趙澤眯著眼,看著兩個人,道。
近距離的壓迫感,翁正幹幹的道:“中午吃的好……”
對於這樣的回答,趙澤隻是默默地看了眼翁正,然後又道:“受了刺激,也就是你們兩個人和地上的死者是認識的。你們是怎認識的?又是死者的什人?”
很顯然,趙澤直接忽視了翁正的答案。
翁正一怔,早知道這個趙警官,不好相處,還真的是。
不過,這一回,回答趙澤的,卻是翁寶。
這個時候,翁寶已經與翁正並排站在了一起。
她看著趙澤,道:“我們和月阿姨是住在一條街上的。所以認識也不奇怪,關係嘛,大概算是鄰居。”
“你們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趙澤看了眼翁寶,又道。
翁寶道:“家頭就胡奶一個人,我們擔心她一個人夜路不方麵,所以就一起送過來了。”
聞言,趙澤看了眼那還在坐在地上大哭的老太太,此刻老太太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名女警官。
趙澤轉過了頭,看著翁寶,又道:“那為什剛才看到了我,你們又要走了呢?”
“人送到了,這也沒有我們這學生的事,更何況警察也來了,我們兩個呆在這也不過是礙事的,不走,難不成還要給趙警官添亂嗎?”翁寶直直地盯著趙澤的眼睛,得極為的坦誠。
看著如此坦誠的翁寶,趙澤有些微微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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