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封狼居胥

    酒館中曲水流觴，雖身處鬧市，並沒有多少人。何況滄瀾老道進來時，坐的是雅間。雅間內燭火跳動，雖開著窗戶，陽光照耀在桌上，映照在二人身上，並沒有感到溫暖很多。

    聽完此話，秦千皓連忙咳嗽好幾聲，很明顯被嗆到了。雖江湖看重武評，器評，官宦看重文評，國家則看重軍評。在一個國家眼中，隻要是上了軍評的將才，手上都沾有數萬生靈性命。更何況這位豪言要獨守萬冤死魂的大佬。不得不這句話很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

    這位將軍軍評榜上都沒有排名。滄瀾老道對他的印象隻有一句話：“一生隻戰兩場，皆敗而歸。”

    為何滄瀾老道會推薦這一位從來沒有勝過的將軍，為何這位將軍會教出軍評上兩位弟子。

    “此人跟我大伯比如何。”秦千皓聲道。

    “不知，隻知他教出兩位逆徒弟。”滄瀾老道搖了搖頭道。

    “那你還要讓我去跟他學兵法。”秦千皓擺了擺手道。

    滄瀾老道露出無辜的眼神道：“整個武當，就他會兵法，不找他找誰。”

    “你特在逗我？”秦千皓一臉無語。

    “是你要在武當找的。”滄瀾老道嘀咕道。

    “剛才我的不夠嚴謹，重，下間，老道你覺得我跟誰學兵法比較好。”秦千皓又重新道。

    滄瀾老道看了看秦千皓，想都不想直接開口道：“太常觀，何輕武。”

    “為何！”

    “不為何，就憑他曾經差點做到封狼居胥的第二人。”滄瀾老道喝了一口酒，臉上笑的道。

    “敗了還差點能封狼居胥。”秦千皓一臉不信，他覺得滄瀾老道話太不正經，尤其是笑得時候的話。

    “就他是第二個到達那山上撫摸到那塊碑的人，所以，我他差點做到封狼居胥的第二人。”滄瀾老道依舊笑的。

    “不是已經到達那山，摸到那石碑了嗎，為何還算不了封狼居胥。”秦千皓疑惑道。

    “聽他推不動，推不倒那塊碑！”滄瀾老道看著燭火，平淡道。

    秦千皓沒有話，看著燭火。封狼居胥，那可是超越軍評，軍人最高榮譽的地方啊。曾有詩人道：“蜀道之難，難於上青…”雖傳聞封狼居胥在西蜀跟其他匈奴之地，但除卻五百年前那一個人做到過過，還沒有做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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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接近黃昏，太陽西斜，靜默山水之間。餘暉照映武當茅屋，靜安公主葉惜雪拿起書讀了起來，一本名為《南華經》。俊秀白皙臉上蹙起眉頭，竟有些傾國傾城。

    不解，此書乃道家五大仙書之一，為何會出現此處。雖然楚國皇室也有一本，翻開內容也基本一致，莫不是武當將此書不當寶，還是另有原因。

    不過也算若無其事，葉惜雪便坐下來細細觀看。久了自然膩了，這本書所談在葉惜雪看來有些扯淡，至於扯淡到什程度，自己也不準。

    無聊至極，便想出去走走。行走間帶著貼身女婢，看看這武當。畢竟是第一次來，畢竟是千古第一仙山，走走還是不錯的。

    女婢打著燈籠，由於從精通門路，不至於主子走丟，所以一路上暗自做了些標記。遲暮黃昏，陽光額外刺眼，隻得眯著眼，看璀璨晚霞，也算不錯。

    坐在涼涼台階，輕甩著腿，眺望遠方。隻見一白發蒼蒼老道抱著一隻雞，看的出來雞有些重不過老道笑的憨傻模樣，讓葉惜雪覺得好笑。一瞬間壓抑心情竟然有些消逝了。

    在往後看，老道手牽著一頭青牛，青牛上趴著一位俊秀青年。不過青年趴在青牛背上的囧態讓葉惜雪更加覺得好笑，忍不住竟然笑出聲來。

    不過片刻想起，自己上山時也是坐著青牛，也是這副模樣，便止住了笑。秦千皓順著笑聲看去，映入眼簾的是臉朝花束、身形苗條，長發披於後背，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一代佳人模樣。

    “嘿，不正經老道，沒想到武當還有如此佳人，看不出來，除卻你這老道，還有別的老道不正經。”秦千皓調侃道。

    滄瀾老道轉過頭看向葉惜雪，笑道：“子，看到沒有，嘲笑你呢。”

    “你怎知嘲笑的是我，而不是你。”秦千皓蹙眉道。

    “又不是我騎牛。”

    “……走，過去看看。”秦千皓拍了拍青牛，青牛向葉惜雪走去。

    葉惜雪看著二人衝自己而來，止住笑聲。秦千皓騎在牛背，看著坐在台階不停甩著長腿的葉惜雪行禮道：“姑娘從何處而來，我姓秦名陌字千皓。”

    葉惜雪本想著好好回答，但想到剛才二人囧態，又忍不住笑出了聲，連忙捂嘴。

    “對不起，一時沒忍住。”葉惜雪臉上羞澀，話語中帶著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