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杯歲月滄桑之酒

    道觀昭若春雨，風輕打樓層。升起的炊煙被春雨打的分散，落地的花香碎片，又得過一個晚上才能消逝，漸漸被泥土掩埋。紅葉道觀內，兩位深衣獨自看著春雨，風拂過積水塘邊的雜花，花的倒影在水塘被漣漪中和蕭瑟。

    “武當也會下雨啊。”秦千皓看著大雨滂沱道。

    “嗯，很久沒有下過這大的雨了。”滄瀾老道蹙眉，很少見不正經老道蹙眉，看來不正經老道很不喜歡雨。

    “下雨的武當會是什樣子。”秦千皓好奇問道。

    “很不好，老道我覺得冷。”滄瀾老道搖了搖頭撇嘴道。

    “哈哈，春雨貴如油。不正經老道，雖然你覺得冷，可有些人覺得這是場好雨，最起碼這是武當仙茶盛開的前兆。”秦千皓坐在兵書上，要是讓何輕武知道得心疼死。

    “仙茶三年一開，又有些弟子遠離武當了。”滄瀾老道看向陰沉際道。

    “你又沒弟子，先不別的，如今我也算半個武當弟子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沒禮數了，今後得叫一聲師祖。”秦千皓行禮道。

    “你子存心折煞我是不是，老道我三十年了，除卻五年前那個能合我胃口的子，你是第二個。今後見我不必如此拘禮。”滄瀾老道笑道。

    “那子是誰啊。”秦千皓好奇問道。

    “兵聖張煜誠。”滄瀾老道笑道。

    “兵聖一諾，一諾千金。沒想到他還會跟你廝混在一起。”秦千皓淡淡道。

    “那子曾經欠了我很多人情，也不見報答我。兩年前聽跟陳國皇帝翻了臉，也不知死了沒有。去他娘的狗屁一諾千金。”滄瀾老道罵道。

    秦千皓不去理睬滄瀾老道，這些都是大人物，大人物脾氣都挺怪的。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秦千皓打著傘前去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相貌平平的青年，青年國字臉，臉上一臉謙卑，很讓人生出好感。

    青年身著寬衫，並沒有武當服飾，看到坐在內殿門口的滄瀾老道，急忙行禮，叫了聲師祖。

    秦千皓有些疑惑道：“您找哪位。”

    青年行了一禮道：“聽聞師父新收了位徒弟，我前來看看。”

    “哦，我就是，師兄請進。”秦千皓回禮。青年點頭。二人進入內殿，內殿有些黑，隻有微弱燭火跳動。

    青年借著雨聲，臉上泛起一絲微笑道：“我姓杜名子騫。是師父的第六個徒弟，之前我是徒弟，如今師弟來了，師弟就是徒弟了。”

    秦千皓俊臉泛出微笑道：“既如此，還請師兄多多關照了。”

    杜子騫摸了摸頭道：“哪，師弟，這是後山的山果，雖然有些，但味道不錯的，你且拿著吃。”

    秦千皓看著杜子騫將揣在懷的山果拿出來，用袖口擦了擦，放在桌上。

    秦千皓在太常觀已經住了兩了，除卻這位師兄，還真的沒有別人來過此地。

    “師兄請坐，敢問師兄為何雨要過來。”秦千皓給杜子騫倒了杯茶道。

    杜子騫嘴喘著熱氣道：“我那幾位師兄，脾氣怪的很估計這幾沒來見師弟。我資愚鈍，所以並無事可做，閑來沒事，想來見師弟一麵，便摘了後山山果，前來看望師弟了。”

    秦千皓點了點頭，一旁的滄瀾老道來到杜子騫麵前笑道：“杜子，你可知你采的可是黃掌教種的仙果，留他煉丹用的。”

    杜子騫聽完滄瀾老道的話，表情驚呆道：“完了，闖禍了。”

    秦千皓看著眼淚快要流出來的杜子騫急忙笑道：“莫聽這老道框你，師兄放心歸去，就是你把太常觀的太上老君砸了，我也可以保你無憂。”

    “師弟莫不是開玩笑，既如此，我就不打擾了，師祖再見。”杜子騫將信將疑，行禮道。

    秦千皓看著遠去的杜子騫道：“都怪你，好不容易來一位熱情人你卻把他嚇走了。”

    滄瀾老道拿起桌上的山果，山果有些溫熱，不過很是酸甜。

    “這子在上山之前還是個紈公子哥，

    我記得兩年前他上山時候，帶著張煜誠的信，還惹來不風波。”滄瀾老道平淡道。

    “他還見過張煜誠？”秦千皓有些難以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