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墨色翻滾。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世是亂世,而人們心中卻都有著自己的圍城,將自己埋藏在麵,防備著從城外追趕過來的惆悵,那城非“商女不知亡國恨”,而是選擇性遺忘的高牆,封閉著這幾年的混亂。
人們曾經相信“蒼已死,黃當立”,可5年前那個至高無上的太平教主和他黨眾們如流星一般的殞滅,讓人們又迷茫起來,兩年前的黃巾餘黨再度起義,也沒能燃起逆改命之火。雖然知道大漢已經日薄西山,但人們希望,這個夕陽還是能延續的更久一些,直到他們在黑暗的交錯中迷迷糊糊的睡去,安安靜靜地迎接那下一個時代。
是的,這是公元190年,大漢初平元年。
而這一年以及之後的幾十年,卻並不可能有一絲的平。
陳靜滄和周雲軒醒來時,躺在郊外的一塊荒地上,遠遠望去,宏偉的洛陽城正安靜的躺在眼前,黃昏已至,洛陽城的燈火像呼吸一般亮了起來。
陳靜滄感覺自己好像睡了一覺,不知道多久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般。
周雲軒也是一樣的感覺,他撐起自己厚重的身體,揉了揉眼睛。
“也就是,我們到了三國時期是嗎。”按理比陳靜滄更有心理準備的周雲軒卻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應該沒錯,我感覺自己睡了一覺。”陳靜滄低下了頭,看到自己脖子上不知什時候多了一塊玉佩,錯不了,玉璽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
“先盟主,我一定會幫助盟主完成這次任務的。”周雲軒跪拜在原地,眼眶有些濕潤,卻充滿著堅毅的深情。
陳靜滄此時也是表情複雜,輕輕的點了點頭,望著遠方殘喘的斜陽。
風呼嘯的吹過,雖然長安安靜的保有著它的繁華,可地近西涼,仍然有些蕭索。
“走吧,雲軒,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再從長計議。”陳靜滄輕輕拍了一下周雲軒的肩,兩人向著遠方的城門走去。
雖然前幾年經曆過黃巾之亂,人口有些許流動,但總體來,人們還是沒有義無反顧的離開自己的家鄉,洛陽也一樣。陳靜滄和周雲軒走到士兵麵前。
他們兩個過於現代的服飾,讓守門的士兵差異不已。
直到看到他們的表情,陳靜滄和周雲軒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這一點。
“打擾了。”陳靜滄沒頭沒腦的冒了這一句,趕緊就和周雲軒一起先撤為妙。
士兵馬上感覺不對勁,“站住!”
二人沒辦法,隻有向前狂奔而去。
人就是這樣,感覺奇怪的東西無論是好是壞,都會窮追不舍。
不一會兒功夫,二人就甩開了士兵。
“可是,我們該如何進去呢?”周雲軒問陳靜滄。
陳靜滄坐在地上思考了一會兒。
“看來我們先得需要一套衣服。”
“嗯,確實…”周雲軒點頭稱讚著。不知不覺,他們已經有了上下級關係。
沒辦法,二人又得回頭去找已經甩掉的那些士兵。
終於,眾人相遇了。
象征性的耍了兩下,二人被士兵們綁住了雙手,向城內押去。
“從他們剛剛的身手來看,我可以打5個。”周雲軒悄悄的在陳靜滄耳邊道。
“那就都交給你囉。”陳靜滄輕鬆的道。
周雲軒和陳靜滄聲的笑了起來。
“少廢話!”士兵對他們推推搡搡。
來到了城門,士兵將他們推了進去,同時關上了大門。
原來不知不覺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大概到了全城宵禁的時間。
“快去稟報…大人。”領頭的一個士兵對另外一個到。
“是。”另一個士兵作揖之後,準備向某處奔去。
他剛要跑路,陳靜滄伸出一腳,士兵摔了一個狗吃屎,及其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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