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不知道。”曲當歌笑笑,“不過他們的確是審查力度不嚴。”
“此話怎講?”侍衛忍不住好奇道。
“若是審查的力度嚴又怎會讓我們進來,我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就了句王爺,然後他們就放行了。所以我大膽猜測這會場之中的人必然有渾水摸魚的。”
“倘若那些人不依不饒,我們不就露餡了嗎?”
曲當歌道:“所以我提前讓隔壁世子在台下安排了人,他敢不依不饒,我們就敢演下去。更何況我當時有八成把握賭石大會不敢繼續追究下去,哪怕追究也隻會在大會結束。”
侍衛嘟囔道:“總覺得我們這樣太冒險。”
“怕什,我們隔壁可是隋秦最囂張的世子。”曲當歌拍了拍他的肩,自信道。
榮伯緩緩道:“不過是賭贏了一把,切不可自鳴得意。”
曲當歌虛心點了點頭,賭博最忌諱的就是妄自菲薄,贏了一次罷了,就想著第二次、第三次,實屬不該。
場下嘩然未散,看著那玉石被人送去世子的房中,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哀怨連連。
“被世子撿了便宜,真是晦氣。”
“你可沒見世子今兒那氣急敗壞的樣子,連熗翠都識不清,還想著來賭石大會。”
“瞎貓碰上死耗子,。”
曲當歌自然看不到那世子的表情,不過想來也該是氣急敗壞,無論是賺了還是虧了都得被詆毀一番,隋秦這個地界是不是不把這種王權貴族放在心上?
曲當歌正想著,忽然看見方才那枚送進世子房的玉石突然從窗戶那飛出來,在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那玉落在報價哥腳邊,一時碎得四分五裂,全場一片鴉然。
曲當歌震驚地撫上窗戶框,透過窗紗看見隔壁房的世子站在那,低頭不語,兩隻手攥成一團,肩膀止不住地顫抖,是憤怒?還是
哭了?
不是吧,這世子被詆毀少也有個千百回,在人前克製這種傷感情緒的功力應該是爐火純青的,怎會哭呢?
侍衛被驚地下巴踏得老大,許久才回眸看向曲當歌,“歌兒姑娘,這兩千的玉”
曲當歌聳了聳肩:“世子買過去也就隻花了六百兩,買個爽罷了。”
“唉,可惜了。”
“世子浪費的金銀財寶可不止這些,算不上可惜,畢竟是個孩子,有錢就喜歡任性一下。”
榮伯從始至終也都沒什話,隻是在玉墜下的時候微微詫異片刻又恢複如常。
曲當歌問道:“榮伯不覺得玉可惜了嗎?”
“不知玉者不知憐,不知人者又豈能憐。”
這一句意味深遠的話像細針直紮她的胸口。
曲當歌望著秦清淩縮在窗紗後麵一言不發,不知為何倒是心疼起這世子了。
任憑身居高位,身世孤漠又有幾人憐。
台上派人收拾了碎玉渣,地麵變得幹淨的,但玉是恢複不了的,就如同他的心吧。
“咳咳咳,那什,我們接下來奉上下一件玉石。”
曲當歌看那孩子不見了,想來他身邊這多護衛應該沒什大事,於是將目光放到台下新推出來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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