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啟晨有些納悶地看著她,他又不是瞎子,這些日子以來,司空影痕對寧王齊王的態度有目共睹。
他的女兒也不像是苛待弟妹的長姐,怎對他們的婚姻大事一點都不關心。
想罷便玩笑著與司空影痕道“朕知我兒不是那起小肚雞腸之人,隻是你既然幫著自己嫡親弟弟籌謀婚事,怎遇上另外兩個弟弟的事就不關心了,這可不像你。”
司空影痕險些沒憋住自己那一口怨氣,自己長得很像媒婆嗎,哪就有這些保媒拉纖的喜好了。
“父皇您可看錯了,兒臣原是不想管這些兒女私情的,可西涼郡主是什人,那可是西涼第一美人,西涼皇室的掌上明珠,有的是人上趕著求娶,軒兒又喜歡得緊,若是不早些定下來,遲了怕是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再說了,龍千筠和龍沐宇身邊那倆,上趕著求入贅,攆都攆不走,她倒是想管,管得過來嗎……
龍啟晨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
“那你自己呢,預備何時完婚,你們兩個一直住在一起,連個名分都沒有,名不正言不順,宗親已經私下找朕許多次,要不是因為…”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司空影痕笑著打斷。
“要不是因為我手拿著龍泉劍,他們怕是要動用宗室家法,責罰於我了。”
“你既然知道還敢這肆無忌憚,早日完婚,名正言順的,也讓那孩子入了皇室宗譜,這才妥當。”
他一番苦心,司空影痕倒也能理解,想了想便笑著對他說道
“父皇放心,不就是名分嘛,兒臣就這就讓禮部尚書親自擬一份婚書,再讓老王爺把修堯的名字寫進皇室宗譜。”
她動作極快,說完這話就拿上龍泉劍出門,龍啟晨險些沒反應過來,直到她快要行至門口才堪堪叫住。
“站住!你這孩子,是要拿龍泉劍去威逼禮部尚書和老王爺嗎?”
司空影痕回頭笑看著他,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簡直就是土匪做派。
龍啟晨頭疼地看著自己女兒,“你這是做什,這男女婚事禮儀章程可是及其重要的,怎如此…如此…”
一時間他竟想不出來該怎形容司空影痕這種做派。
“如此簡單粗暴?”司空影痕戲謔地接了一句,龍啟晨竟覺得這兩個詞用在了他心坎上,雖然有些粗俗不雅。
“你既然知道,還敢這做,就是故意給朕添堵對不對?”
這是哪話,她分明是給父皇減輕負擔好,少辦一場皇家大婚,能給國庫省下多少銀子。
她有些無辜道“兒臣可不敢,兒臣這做可是為了盡快完成父皇心願,以及保全皇室顏麵。”
“您想想,現如今這京中還有誰不知道我與修堯同進同出,隻要修堯的名字上了皇室宗譜,兒臣的名字寫進慕氏宗譜,豈不名正言順,全了大家顏麵。”
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說做便做,匆匆跟龍啟晨告退,拎著劍就走。
“父皇,兒臣告退,這就找老王爺商談一下宗譜之事!”
徒留龍啟晨一人在禦書房無奈扶額,“這孩子是真管不住了……”
司空影痕動作倒是快得很。
晚間宮門將要下鑰之時,老王爺和禮部尚書就急急忙忙要進宮,守宮門的禁軍攔都攔不住!
龍啟晨還在禦書房等人來,一聽說老王爺和禮部尚書來了,不急不忙讓人請了進來。
“陛下!悅陽殿下她!她…”老王爺風風火火闖進來,禮也忘了行,隻被司空影痕氣得血氣上湧,一張老臉氣得發白!
“皇叔莫急,有事慢慢說…”他是真怕這位老皇叔被氣死,連忙讓人扶了老皇叔坐下。
老皇叔倒是坐下了,禮部尚書卻是不敢坐,他今天就是來給老皇叔敲邊鼓的。
“陛下,臣有事稟報,悅陽殿下今日午後持龍泉劍闖入禮部衙門及皇室宗祠,著人強行修改宗譜,此舉有違禮法!”
老王爺喘勻氣,也起身附和“陛下,悅陽倚仗龍泉劍擅闖宗祠,惡改宗譜,枉顧禮法人倫,乃是對我皇氏先祖的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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