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後罩房享受姨娘溫柔鄉的崔還半點都不知發生何事。
姨娘柔情款款,脈脈含情的與他做並頭鴛鴦。
待到溫存之後,姨娘抹著香汗,嬌弱無限的提起崔四,並留下幾滴思念擔憂的淚。
翌日清晨,崔早早起來趕去早朝。
在將要出門之時,他正與穿戴整齊的崔鏜和崔釗碰個正著。
崔有些意外。
崔鏜是蓮妃的阿爹,皇帝早年在禮部給他安排了個職位,不過隻是掛了個名頭,平日連點卯都時有時無,又怎會起大早趕去官房?
至於崔釗,他如今的品級還沒到日日入朝的份上,他那衙門又距離外城不遠,再晚個把時辰出門都趕得及。
“大兄,”崔鏜和崔釗拱手見禮。
崔點頭,道:“兩位弟弟可是有事?”
崔鏜和崔釗對視一眼。
兩人俱是被妻室逼來的,當然他們也認為昨晚那事有礙崔家名聲,隻是這畢竟是大哥那房的私事,他們實在不好開口。
左右為難之下,兩人都沉沉歎了口氣,搖著腦袋走了。
崔一呆,瞧著兩個弟弟一左一右分道揚鑣,他啼笑皆非的問長隨,“這是怎了?”
長隨表情有些不虞,在崔上車之時,他低聲回道:“老爺,你怕是還不知道昨晚的事吧?”
崔聽出長隨語氣不對,停下步子,問:“怎回事?”
長隨道:“昨晚熄燈之前府就開始瘋傳,大夫人想把娘家侄女給三少爺續弦,為此想要氣死有孕的三奶奶。”
“什?”
崔勃然大怒,因為兒子有後才起的一點波瀾瞬間被壓過。
“是誰皮子癢了,敢傳這等閑話?”
長隨頭又垂低了些,聲道:“怕不是空穴來風,昨晚回春堂的郎中是一路跑的被請去內院,帶她進去的丫鬟臉都是白的。”
“請個郎中不是很正常,怎又傳出什害死,什續弦?”
崔梗著脖子叫板。
這回長隨半沒有吭氣。
崔狠狠瞪著他,氣得七竅生煙。
長隨不敢再瞞,忙把聽到的回了。
“老爺,其實從打年後,就有傳言三奶奶活不長,沒多久大夫人就把人接來。那娘子一入府就連番搶三奶奶風頭,三奶奶幾次避讓,反倒助長她氣焰,更是變著法的欺負三奶奶。偏大夫人還一直偏幫,”長隨偷眼瞟了崔,翕翕道:“後來也不知怎就傳成那樣。”
“謠言,都是謠言,這府真是該整治了,”崔咬牙切齒。
他平日並不理會內宅的事情,對於這事的真假,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不論這事是不是真的,在此時此地,他必須要否認。
崔氣咻咻的轉進車,等到落了簾子,他頭痛的揉著額頭,心暗罵寇氏不省心。
便是林氏不是個長命的,她也沒必要急於一時。
現在鬧得連兩個脾氣好的弟弟都看不下去了,可見事情的嚴重。
崔一想到林琪背後牽扯的各方勢力,他就恨不能捶寇氏一頓。
這事要是傳出去,那他還要不要做官?還怎麵對滿朝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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