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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皇帝重新臨朝召見各國來使。
有品級的女眷都要按品大妝的前往皇宮。
按林琪也該過去朝見,但崔硒擔心她身體,便跟皇帝請旨,免了這回。
將近正午,寇氏一臉疲乏的從宮回來。
“阿娘,”崔磯躲在才綻開迎春花瓣的枝丫後,等寇氏和戴氏等人分開,才現身。
“你怎在這兒,”寇氏看了眼身後,吩咐退下。
寒和暑對視一眼,忙退到了幾步開外。
寇氏上前扯了兒子,道:“有事找我,大大方方過來就是,這般鬼祟作甚?”
崔磯很委屈,“不是你不讓我去尋你嗎?”
寇氏瞪他道:“明苑什情況你不知道啊,不讓你去,是為你好。下次有事了,就去聚福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早上都會在那兒,正好你也哄哄你太婆。”
“好,知道了,阿娘,”崔磯皮皮的笑道。
寇氏剜他一眼,低聲道:“快點吧,找我何事?”
崔磯吞吐了下,聲道:“這都三個月了,寇五怎樣了。”
“死不了,”寇氏不想崔磯與寇五再有瓜葛,自然不願告訴。
崔磯見寇氏一臉不耐,便不敢多,轉而道:“阿娘,我看中個擺件,掌櫃的,那是大食的珍品,要三十貫才肯賣。”
“那大食離得那般遠,飄了好幾個月過來的珍品就值三十貫?”
“這也就能蒙蒙你這樣的愣子。”
崔磯咧嘴,很不甘心。
寇氏便道:“改你去庫房挑件好的,那個什大食的,就算了。”
崔磯的本意就是想要錢,或者與其有關的,目的達到便笑著閃人。
三朝會很快過去,送走使節,皇帝收到八百急報。
河道三路交接發生淩汛,水勢漲得很急,其中還夾雜著大批大塊冰淩,如果不將攔截,就有可能湧入下麵,倒是不但三路莊稼泡湯,就是江南外沿也會受到影響。
皇帝捏著急報,急得眼冒火。
而今邊地還在開戰,若短了糧食供給,就等於給逆賊喘息的機會,這對皇帝來,絕不能忍。
他當朝點了崔硒,命其全權處理此事。
崔硒隻遲疑片刻,便接了旨意。
回到崔家,崔硒躲閃的出要出去辦差。
林琪先是擰了下眉頭,問怎回事。
當知道情況緊急,她咬著牙,硬是忍了淚,隻是反複叮囑崔硒將人多帶些,務必不許下水。
淩汛流下來的水都是極冰的,若是掉下去,可是會凍壞了。
崔硒心的環抱已經鼓著滾滾肚子的妻子,疊聲保證,並保證務必會趕回來陪林琪生產。
林琪低低的嗯了聲,知道要不是實在身負聖諭,要不是此事係到大胤的疆土,關係到遐叔和奕哥兒的安危,他定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送走了崔硒,林琪有些低落。
正要回轉之時,她感覺旁邊有道視線。
她立刻的回眸去望,卻隻看到半開的窗戶,麵沒有半個人影。
林琪皺眉,問冬兒,“甘露情況如何了?”
冬兒搖頭,道:“那婆子前兩又拿了好些藥,聽她,非但沒好,好像還嚴重了。”
“又去拿藥,那些人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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