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決心,酒珊娘也不再猶豫,一咬牙,手中用力,和四周凝固膠著的空氣對抗,一時間,如同經受了萬千的重量,又如泰山壓頂,喘不過氣來。
不過幸好的是,這痛苦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隻覺得耳朵轟隆一聲,腦袋一片空白,什也想不得,一片白光,完全不知所思所想。
於此同時,萬千的重量也完全消失了,凝固膠著的空氣一下子又變得流通了,甚至是歡快起來,歡喜鼓舞地往身體的每個角落鑽。
舒服極了。
身體的每個地方都仿佛舒展開了,歡樂的叫喧著。
這一瞬間,酒珊娘也睜開了眼睛。
身姿已經不比原先的端莊,隻能勉強地維持著一個姿態,但是手訣卻是完完全全的做出來了。
所有的痛苦在這一刻都有了回報,都是值得的。
酒珊娘情不自禁地就露出了一抹微笑。
全身也放鬆了下來,看著那個手勢,又傻傻地笑了起來。
這個手訣甚至讓她吐了一口血,可是等做成這個手訣之後,整個人也一下子鬆快了起來。
更加令她高興的是,每次呼吸一次,她都感覺到了空氣隱隱有些不一樣的地方,肯定不是空氣出了問題,那就是她現在能夠感覺到了。
雖然是模模糊糊的,但是這無疑是讓人高興的。
酒珊娘想找個人分享,但是白貓在沉睡,告訴源氏也是不可能的,她自己就咧開嘴,越笑越開心。
源氏一進來就看見酒珊娘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開心,眉眼都是壓抑不住的笑。
“怎了,想到什這高興?”
源氏開口問道。
酒珊娘猛然驚醒,收斂了一下笑容,很快就想到了借口,趕緊道,“我做了個夢,夢見昊的病好了。”
源氏眉眼卻全是愁苦,在酒珊娘起酒昊的時候,眉頭更是不自覺地皺了一下,周身都浮現一股悲傷來。
“怎了,是昊怎了嗎?”
酒珊娘一驚,就要出去照顧酒昊。
“別去,昊沒事,好好的,你別擔心。隻要你好好的,娘就放心。”
源氏慌張地攔著酒珊娘,聲音已經變得哽咽。
酒珊娘嚇了一跳,這次不管源氏如何攔著,酒珊娘也不肯在一個人躲在屋子。
這時陳氏也進來了,難得的幾分真情,真切地道,“弟妹,你也別攔著珊娘了,好歹也是姐弟,讓珊娘見昊最後一麵吧!”
源氏已經不出話,捂著臉,肩膀一聳一聳的。
酒珊娘不知道酒昊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了,竟然已經到了要見最後一麵了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就在剛才,她還在為了完成了第二個動作,離成功又進了一步而沾沾自喜,現在卻是告訴她這個可怕的事情嗎?
酒珊娘跑到了堂屋,還微微著喘著氣。
屋子酒昊單獨一個炕,酒老太太也哭喪著一張臉。
酒老太太雖然愛罵人,看著不喜三房的人,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孫子,自己的兒子雖然倔,心不喜,但是再怎樣也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如今三郎人沒了,難道連個血脈也留不下來嗎?
“咳咳!”
炕上的人兒拚命地咳嗽著,的臉蛋青白青白的,原本肉嘟嘟的臉頰一下子就陷進去了,不過是幾沒見,酒珊娘卻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弟弟。
那個會牽著自己的手,甜甜地,“姐姐,昊保護你。”
酒珊娘有些手足無措,人命堅強又脆弱,大自然不準什時候就會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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