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傾城在禿木峰上用‘雪嬰孩’下了毒之後,藍煙城便破了。
羅冰清十分不高興,但由於鳳過她要聽狼傾城的話,她便隻能用沉默來麵對藍煙城那些奄奄一息的人。最後她發現自己實在不能麵對,便對狼傾城了一聲‘要出去走走’,然後便不見了蹤影。
狼傾城隻有一陣苦笑。
夜。秋夜。
殘秋。
黑暗的長巷靜寂無人,隻有一盞燈。
殘舊的白色燈籠幾乎已變成死灰色,斜掛在長巷盡頭的窄門上,燈籠下卻掛著個發亮的金鉤,就像是漁翁用的鉤一樣。
金鉤不停的在秋風中搖晃,秋風仿佛在歎息,歎息著這世上為何會有那多人願意被釣在這個金鉤上?
羅冰清再次來到至尊城,一陣茫然。
至尊城城主的兒子,孟九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有些奇怪的女人,雖然他不學無術,又酷愛打架,但他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女人。
她穿著件輕飄飄的,蘋果綠色的,柔軟的絲袍,柔軟得就像皮膚一般貼在她又苗條、又成熟的胴體上。
她的皮膚細致光滑如白玉,有時看來甚至像是冰一樣,幾乎是透明的。
她美麗的臉上完全沒有一點脂粉,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已是任何一個女人夢想中最好的裝飾。
這個被孟九看中的女人,正是羅冰清。
她連眼角都沒有去看孟九,孟九卻在全心全意的盯著她
一旁的幕僚方劍從聲勸道:“這女人是個冰山,你若想去動她,心手上生凍瘡!”
孟九笑了,痞痞的,有點壞。
他微笑著走過去,筆直的向這座冰山走過去,無論多高的山嶺他都攀登過,現在他隻想登上這座冰山。
冰山很香。
那當然不是脂粉的香氣,更不是酒香。
有種女人就像是鮮花一樣,不但美麗,而且本身就可以發出香氣。
羅冰清無疑就是這種女人。
孟九現在又變得像是隻蜜蜂,嗅見花香就想飛到花蕊上去
幸好他還沒有醉,總算在她身後停了下來。
羅冰清穿過人叢往外走,她走路的時候,也有種特別的風姿。
“像這種氣質的女人,十萬個人麵也沒有一個,錯過了實在可惜得很,你若不追上去,一定會後悔的!”孟九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
方劍從追了上來,笑道:“你非追她不可?”
孟九點點頭:“像她這樣的女人,用來做老婆最好。”
方劍從訝然。
夜色淒切,燈光朦朧。
羅冰清在前麵走,身上已多了件淡綠的披風。
孟九在後麵跟著,淡綠的披風在燈光下輕輕波動,他就像是個愛做夢的孩子,在追逐著一朵飄飄的流雲。
黑巷沒有別的人,巷子很長。
羅冰清忽然回過身,盯著孟九,一雙眸子看來比秋星還冷。
孟九也隻好停下腳步,看著她笑。
羅冰清忽然道:“你跟著我幹什?”
孟九有許多借口,此時忽然不出來,他不由直白道:“我想讓你做我的老婆。”
羅冰清一怔,隨即冷哼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他們都叫你‘冰美人’。”孟九喃喃道,他忽然有些害羞。
羅冰清看著他無錯的樣子,不由一笑,她眼珠一轉:“你過來。”
孟九欣喜的走了過去。
他想不到這座冰山也有解凍的時候,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剛走過去,一個耳刮子已摑在他左臉上,接著右臉也挨了一下。他一下子怔住。
羅冰清還在笑,卻已是冷笑,比冰還冷:“像你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就像是蒼蠅臭蟲,我一看見就想吐!”
這次她扭頭走的時候,孟九臉皮再厚,也沒法子跟上去了,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這朵美麗的流雲從他麵前飛走。他癡癡的望著她的背影,不由自主摸了摸臉頰,笑道:“美人打臉也是這有型,我喜歡。”
這是羅冰清第一次見這個有些無賴的男人。
羅冰清對於這一次的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咋此去了那日和鳳取得賭場,痛快的賭了三,把身上的銀子都輸光,這才騎了獨角獸,跑了。
孟九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女子情報,好奇心更盛,他忽然回頭對自己的幕僚方劍從道:“我可以肯定,她是我的。”
方劍從滿臉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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