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勸羅玄回哀牢山躲避即將到來的‘災禍’,她想獨自一人麵對。
羅玄臉色一變,滿臉怒容:“鳳,你再一遍!”
鳳聽他語氣冰冷,是從未有過的嚴厲,不由一呆,垂下頭來,頗為苦澀道:“師父,我不想你因為我卷入進來,這對你來,是無妄之災。”
羅玄聽她語氣溫柔,全是哀求之意,不由軟了心腸,他看著這個在自己麵前甘願雌伏的女子,明白她是把自己的一切放在了心上,但是正因如此,自己就更不能辜負了她。
他歎口氣,目光飄渺,不知落在什地方,聲音似從遠遠的際傳來:“鳳,你一直很聰明,那你更應該明白師父的性格,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這是他自從風雨夜之後第一次在鳳麵前以‘師父’自居,話全是不容拒絕的決心。
他凝視著眼前的女子,忽的一笑:“君以國士以待我,我當生死供驅之。”
鳳一愣,忽的明白這個男人的心,不由笑道:“師父,我明白了。”
她這次放下了所有的擔心,輕輕的收拾起桌上寫的字來。
羅玄見她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不由也站在桌前,一一點評她寫的字,並著優劣。
鳳隻是回頭衝他一笑,並不反駁,也不讚歎。
羅玄更覺舒心。
三日後,鳳來到憩園,笑道:“師父,光靠咱們這點施禮,是不能夠對付鍾山的,今日我便領你去個地方——我和師父並肩作戰,碎舞完全製勝的把握,但應該難呢過有所收獲。”
羅玄沉吟了片刻,點點頭。
鳳在前麵不緊不慢的走著,羅玄緊緊跟隨她的步伐。走了許久,鳳回頭一笑:“師父,你可見過真正的黃泉路嗎?”
羅玄麵上波瀾不驚,淡淡笑道:“夜半夢回,常常夢見。”
鳳一呆,隨即笑了起來。
開陽山的後山,有一處幽穀,幽穀有一段石板路,上麵坑坑窪窪,似是極不好走。
羅玄和鳳輕輕的走在上麵,二人走了沒多遠,身邊的場景一變,一條河流出現在二人麵前,河水昏黃,河岸兩旁開著火紅的花,沒有葉子。二人死在昏黃的河上走,又似在石板路上走,都有些渾渾噩噩。
走了不知多長時間,二人終於來到一塊巨大的石頭旁。
羅玄眸光一閃,低語道:“三生石?”
相傳女媧在補之後,開始用泥造人,每造一人,取一粒沙作計,終而成一碩石, 女媧將其立於西靈河畔。此石因其始於地初開,受日月精華,靈性漸通。不知過了幾載春秋,隻聽際一聲巨響,一石直插雲宵,頂於洞,似有破而出之意。女媧放眼望去,大驚失色,隻見此石吸收日月精華以後,頭重腳輕,直立不倒,大可頂,長相奇幻,竟生出兩條神紋,將石隔成三段,縱有吞噬、地、人三界之意。女媧急施魄靈符,將石封住,心想自造人後,獨缺姻緣輪回神位,便封它為三生石,賜它法力三生決,將其三段命名為前世、今生、來世,並在其身添上一筆姻緣線,從今生一直延續到來世。為了更好的約束其魔性,女媧思慮再三,最終將其放於鬼門關忘川河邊,掌管三世姻緣輪回。當此石直立後,神力大照下,跪求姻緣輪回者更是絡繹不絕。
羅玄細細看去,果然,上麵隱隱兩條被封印的神紋,灼灼發光。
鳳輕扯他的衣袖,聲道:“師父,有人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羅玄眨眨眼睛,不一會一個青衫少年出現在二人的麵前。
這個青衫少年,長的有些像鍾山,而且也是帶著那種溫文的笑。
也不知為什,羅玄看到鍾山這樣笑,心很不舒服,可看著這個少年笑,他竟然有些開心。
這個少年下巴一抬,臉上全是傲然之意。
青衫少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鳳眼珠一轉,笑道:“鍾山的弟弟?”
那個夾帶著傲氣的笑容立刻消失,鳳奇道:“猜錯了嗎?那……兒子?”
還沒等她想明白鍾山怎會有這大的兒子,青衫少年臉色已冷如冰川,雙手一拍,隨著這啪的一聲,腳步聲再起,遠處走來三十六個青衣童子,每人手中都拿了個長方形的沉甸甸的匣子。
三十六個匣子裝著三十六把刀,寒光四射,青衫少年隨手拿起了一把刀,眼神已變得比刀鋒還要鋒利。
鳳忽的笑道:“真對不起,原來你是賣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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