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曉真明顯地感覺到,陳若風這一到來,付媽媽心的天平更多地轉到她身上去了,更別說付文山了,現在的眼珠還長在陳若風身上呢。
“陳錚,出去喝酒去!”鄭元哲喊著。
陳錚愣了一下,他看了下手表:“這時間有點晚了?”
“怎?你家還有人等著嗎?”鄭元哲瞪著陳錚。
陳錚猶豫了一下,這都十點多了,多數飯店都打烊了。
“怎?沒有酒吧營業了嗎?”
“啊,這個……肯定有”
“那還不快走?”鄭元哲十分不滿意地看著陳錚。
“好,叫小張過來嗎?”
鄭元哲眯起眼睛:“你可真是*到家了?沒有出租車嗎?這都幾點了?還叫人家來接?”
陳錚低著頭瞪了瞪眼睛,你看,鄭元哲情況不好的時候,你是怎做怎錯,陳錚算是知道了,幹脆就是挨批的主兒。陳若風這一走,陳錚估計,他的頭皮又得硬起來了。
陳錚和鄭元哲叫了出租車,兩人去了一家相當較為安靜的酒吧,這是陳錚和陳若風以前來過的地方,當然,還有秦悅,一想到秦悅,陳錚的心還是很失落。
鄭元哲什話也不說,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陳錚看著有點著急了:“也不能這喝啊?說句話也行啊?不然,人家都以為咱們倆人是啞巴呢。”
鄭元哲不滿地斜他一眼:“有什可說的?字字句句都是傷心。”
“你傷心什啊?*萌女,你應有盡有!”陳錚勸著:“若風會回來的,她就是去看看罷了”
“你懂什?她想離開的心思應該有好久了!”
“不會吧?”陳錚不相信地看著鄭元哲。
鄭元哲的眼神有點茫然:“應該在我提出注冊結婚之前,她就已經有了這種想法,所以才拒絕,找各種理由婉拒,可惜當時已惘然,這詩中是這樣說的吧?”
“好像是。我是說詩句是這樣說的。不過若風不會是那個意思”
“那你說什意思?人家的前夫有病了,都是前妻去照料的嗎?”
一句話把陳錚噎得幹瞪 眼,這鄭元哲的氣和醋還真是多多呢。老謀深算、冷若冰霜的酷總裁,一遇到心動的紅顏,立刻就變得忐忑、無知、甚至可笑了,愛情還真能改變一個人。
“陳錚,你這人太可惡了!”鄭元哲叫著。
“我嗎?”陳錚愣了一下:“我又做錯什了?”他努力地回想著,剛才已經說話十分謹慎了,還說多了嗎?
鄭元哲審視地看著陳錚:“你,是不是早就有感覺了?若風對付家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有什隱瞞我的?”
“這個?”陳錚的眼神明顯地躲閃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一會兒又抬眼看著鄭元哲:“也沒什大事啊,她就是說過一些,不知道該怎跟你說”
“說什?”鄭元哲緊盯著陳錚的眼睛,不容他有一絲一毫的思索和隱瞞。
“她,就是想兩全其美呢,既能關照一下付家,也能不傷害你。”陳錚越說思路越明確了:“付家,去付家幫忙,我覺得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主要還是怕你失去女兒,我個人是這種看法。”
“錯了!大錯特錯!”鄭元哲拿起杯子,鬱悶地喝了一口酒。
“那,你說說,你是怎想的?你怎想若風?”陳錚提這個問題的時候,有點緊張。
“若風,她心是放不下付文山的,雖然平常是恨啊,恨也是愛的一種,恨是愛的一種延續或者變異。她不相信我,所以就選擇不告而別。還有曉寧的事,也許因為拖的時間長,她對我沒信心了,覺得我不能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所以直接就沒再等待了。反正都是我的錯!”
聽到鄭元哲這樣的說法,陳錚皺起眉頭,他想了幾秒才跟鄭元哲爭論:“怎能這說呢?我相信若風,她是有自己的不得已,擔心付文山家真的會一蹶不振,才去幫忙的,純粹是幫忙。”
鄭元哲把玩著酒杯,默不作聲。
“若風她,對你和朱瑞簽約的那個破合約,也是感覺很不可思議的,但也沒埋怨你,不是嗎?也和你一起麵對了,一起等待了,一起想辦法了,隻是沒找到正確的辦法。哦”陳錚忽然明白了:“她找到了,她的離開就是一了百了的解決方法。為了你,她連自己的幸福都犧牲掉了,你還這猜忌她?”陳錚十分不解。
“你不懂!我畢竟大她很多,她可能對未來也缺少一些信心。”
“那是你想多了,我覺得你沒站到一個理智的角度上看問題,至少現在是這樣。”陳錚忍不住批判鄭元哲。他感覺鄭元哲現在真是頭腦不清醒。
鄭元哲這會兒反應還挺快:“我讓你來是聽我訴苦的,你怎批判起來了?”
陳錚笑了笑:“那我也是堅持正義吧?”
“你們老陳家的正義嗎?你就是近墨者黑,強詞奪理!”鄭元哲舉杯子和陳錚碰了一下:“別說了,先醉一回吧,好久不這大醉一了。”鄭元哲 飲而盡:“這酒是不是不水啊?怎越喝越精神了?”
陳錚笑了笑:“是水不是水,一會兒就見真相了!”他已經看到鄭元哲眼神中的醉意,但鄭元哲自己好像不察,還是陷在自己的思緒中。
“我得更正一下,若風哪是不告而別了,她不是留言了嗎?”
“不當麵跟我說,就是不告而別。那些文字,有笑臉嗎?有愁容嗎?有真誠嗎?有感情嗎?那些都是假的,是虛的,我”鄭元哲停頓了一下:“我得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的心,聽她說話,我才感覺到真實,其他的都不算數!”
哦,陳錚明白了,原來鄭元哲的要求這高啊,不當麵解釋,恐怕是無法解開這個死結了。鄭元哲對陳若風的誤會可是漸漸加深了,這一點讓陳錚有點著急,陳錚覺得,他得抽時間去當麵見一下陳若風,讓她再理清一下思路,至少要跟鄭元哲當麵解釋一下,不然這誤會就解釋不清了。
兩人又開始喝悶酒,誰也不再勸誰,仿佛酒才是好朋友,好東西。陳錚之前沒有喝多少,所以等到鄭元哲說話也不清楚的時候,他頭腦還算清醒。陳錚扶著鄭元哲,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你也不少喝一點?難受了吧?”一邊走一邊埋怨。
“我不喝酒,我喝的是水!”鄭元哲含混不清地嚷著:“什水?這個味道?太難喝了”
“是難喝,一杯水價值不菲呢”陳錚自言自語:“我要有這多水,那就富了!”
小張迎了過來:“喝這多?”他幫陳錚架著鄭元哲。
陳錚驚奇:“你沒回家啊?”
“我覺得這幾天事多,就在車等著,想多呆一會兒,後來看你們倆打出租車出去了,我也不好問,就跟在後麵,就到了這。”
“太好了,他怎這重啊?直接往我身上壓重量,幸好有你。”陳錚已經感覺自己很累了,架個東倒西歪的醉漢,哪能不用力?
小張小聲說:“怎喝這多?還是為曉寧的事著急啊?”
陳錚看一眼小張,又看一下鄭元哲,也小聲回答:“陳老師走了”
“啊?”小張吃驚地啊了一聲,這一下驚醒了鄭元哲:“什事?怎了?”
“沒什,去找車呢,快到家了!”
“好!”鄭元哲又閉上眼睛,被倆人架著,機械地邁著雙腳,反正大腦是轉不動了。“好”了一聲,立刻又關上大腦和眼睛了。
好不容易才把鄭元哲扶進車,陳錚出了一身汗,他氣喘籲籲地吩咐著:“你稍等一下,我得去個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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