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觀眾人不消幾刻就離開了，走得很急，恨不得多長兩條腿，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身影，吳塵搖頭微笑，不過心沒有起伏。

    吳塵知道他們是在擔心什，也理解他們的做法，轉身走到折別麵前。

    吳塵目光幽幽，緩緩蹲下，就這靜靜地看著他，他清楚的知道，折別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體內大出血，五髒六腑更是已經移位。

    “妖族的體質真是不一般啊。”吳塵輕歎，這傷勢若是在人族身上，那那個人現在已經死了，是涼透的那種。

    “……”

    折別把畫放進懷，然後才抬頭望著吳塵，眼沒有恨意，有的隻是無盡的戰意與殺意。

    悔恨悔恨，悔在前，恨在後，對吳塵出手，他從來沒有後悔，又何來悔恨。

    “嗯，很漂亮的畫，很漂亮的眼睛。”看著那隻紅色的眼睛，吳塵開口讚揚，雖然他知道這顏色不是一隻狼有的，但正因為如此才漂亮不是？

    現在折別不再是狼人的身體，反而是一副人族的軀體，隻是多出了一雙耳朵和尾巴而已。

    折別是半妖，這才是他最原本的麵貌，戰鬥時的狼形，平時完全和人一樣的人形都隻是他的化形狀態而已，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力量維持其他形態了。

    “……”

    “你最好別動，你五髒六腑已經移位，換了做工之地的他們，可不會正常的工作呢。”吳塵輕輕的開口，然後在他麵前放下了一個赤血果，這令折別很疑惑，為什？

    “為什！”折別沙啞的聲音傳出，話之時還有血絲流出，劃過他那個清秀的麵容，雖然表情猙獰，但好看就是好看。

    想來折別的母親也是一位非常美麗的人族女性，兒子都長這漂亮。

    “也是，是你先對貧道出手的，貧道沒有理由何不殺你。”

    “……”

    到底，還是要動手，放下那個赤血果，不就是想臨死前汙辱我嗎！折別心暗道。

    “實不相瞞，貧道有一個愛好，就是貧道喜歡收藏字畫，你那幅畫，貧道就挺感興趣的，。”吳塵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當然沒有明確出自己的目的。

    “要殺就殺，別廢話。”

    吳塵話一出口，折別的瞳孔猛然一縮，而後對著吳塵放著狠話，長年的生死搏鬥使得折別的心靈異常堅強，這堅強的內心能夠讓他麵對生死而穩如泰山……但堅強，有些時候也很脆弱。

    堅強的人之所以堅強，是因為他心有著脆弱的部分，為了保護和偽裝那個地方，所以就製造了一個名為堅強的外殼。

    那副畫，或者畫上的那個人，正是折別的那個弱點。

    所以聽得吳塵問起那幅畫，折別慌了。

    “畫上的那個女孩，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兩隻白色貓耳更是平添了幾分可愛，也難怪你會如此在意了。”吳塵搖頭晃腦，評頭論足，但這一幕在折別眼中是刺眼的。

    “……”

    但是現在自己能怎辦？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閉上眼睛就完事了嗎？你想的太簡單了，而且你這個反應，正中下懷，吳塵看了折別一眼，莫名一笑。

    “嘖嘖嘖，你明明是隻狼，但卻對一隻貓……”

    “都了，要殺就殺，你們人族，難道就這般沒種。”

    折別睜眼，瞪著吳塵，兩人就這眼睛對著眼睛盯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