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劉裕言重,朱序雖遣將擊退丁零人,可是燕人又來,雖非針對晉人,可見勢頭不對,青、兗、徐州郡縣塢堡,卻紛紛投靠。
被聖上放棄,身處亂世之中,如何不會尋找保護?知道情況,陳奉扼腕歎道:“自此,遍失中原民心。”
“曾對朝庭寄托希望,更為北征出力,現在卻被無情拋棄,這樣傷害,實在深刻。自此,晉人或將無法北征。”劉裕亦痛心言道。
同樣以為,陳奉憤恨言道:“如何強大?便是占有更多土地。中原之民又飽受蠻人欺淩,更有歸宗願望,如此之好條件卻不利用使疆域擴大,而隻一味內鬥,這樣皇室,如何能使晉人強大!”
“心中無下,隻顧念自己利益,高門持掌權力尚不能行,何況皇室?下宗主,本應心懷下,現在卻隻注意自己利益,這樣皇室,如何能長久存在!”同樣憤恨,劉裕更冷冷言道。
見解相同,更是信任,陳奉便道出自己心中所想:“這樣皇室,不可依靠,必須另做謀劃。”
以為司馬氏無境界不能長久存在,劉裕如何不知該另外謀劃?
“挽救晉人,隻有軍隊。”陳奉直白道出想法,劉裕亦隨其道出自己考慮。
實在想到一起,陳奉立即言道:“寄奴,請見大人,我再去荊州,你再去京口。立即!”
“荊州、京口,一定要去,隻是現在不能。”未認同,劉裕搖頭言道。
不解,陳奉不由問道:“還有另外想法,寄奴謀求哪?”
陳奉未意識,劉裕自然道明。
“承宗兄可曾想過,奪謝刺史權力,聖上可會讓朱次倫掌握北府兵?”意識陳奉未做考慮,劉裕便言道。
立即意識,陳奉答道:“不能。朱次倫已被認定為是陳郡謝氏陣營中人。其一定被替換。接替之人尚不清楚,寄奴的確不能貿然前去。”
“承宗兄以為,荊州刺史,可會保留?”陳奉意識自己不能去京口,劉裕便又問。
完全明白劉裕意思,更有自己想法,陳奉便言道:“去荊州,依舊到靈寶公子身邊。”
“如荊州刺史被奪,承宗該怎樣答複?權力之爭必會激烈,不知建康情況,承宗兄不能安穩。而不能清楚,承宗兄更難被桓靈寶信任。相信大人亦不會同意承宗兄此時去荊州。”不讚成陳奉想法,劉裕講明自己道理。
心中本就有不滿,更知劉裕所言道理,陳奉不由再次氣惱,其憤恨言道:“隻知權力,隻知爭權,卻不知權力作用,難道權力是財富珍寶,搶奪過來一藏了事?無知,愚昧!”
“的確。此正前人見識,‘肉食者鄙,不能遠謀。’”認同,劉裕言道。
劉裕引典讓陳奉立即意識並非隻司馬曜及司馬道子愚昧無知,於是其便歎道:“想來大人更加辛苦,讓自以為是之人明白,何其不易。”
“的確。”深以為然,劉裕認同言道。
想到王珣更加不易,陳奉自然不能繼續情緒,可是思考過後,其發現自己卻無辦法,於是隻能無奈言道:“大人……唉,寄奴,依舊身份。”
明白,更看透,劉裕立即開口。
“顧忌名譽,便會自設障礙。雖被指責無士操,王國寶卻更可以率性,做事更可以不管不顧。”劉裕明確言道。
認同,陳奉便又做歎息之後,言道:“其正是以此欺人。”
“何止欺人,更是任意妄為。”認同陳奉“以此欺人”,劉裕更補充道。
雖鄙視,可是多年曆練,陳奉亦能客觀,於是,雖再得劉裕認同,可其卻轉言道:“此亦可視為,王國寶在施自己之長。”
“的確,其的確在施用自己方法,更是使用擅長。”實在做過全麵思考,包括對王國寶崛起,劉裕清楚言道。
自然非是看好王國寶,於是陳奉便又言道:“聖人垂青之人皆高潔,其一定終遭鄙視。”
“無用。對於王國寶,鄙視無用。”陳奉話言才落,劉裕脫口言道。
不僅對無士操之人鄙視無用,更知王國寶有報複情緒,而且雅人不會與其糾纏,陳奉知道,王國寶依舊能夠隨性妄為,於是其沉默。
實在已經了解,陳奉不言,劉裕便又言道:“王國寶任意妄為,聖上臣子卻要更顯自己講士操行風雅,如此,便更拘束不能施展。”
認可,陳奉點頭。
雖有意識,可是事情卻遠比劉裕想象更甚,用心了解,劉裕竟發現王國寶無處不在!
有發現,劉裕自然要與陳奉交流,可才一進客館,劉裕竟然見到王謐。
外出返回竟然意外見到公子,劉裕不由驚奇:“久不見,公子安好?”
驚奇更疑惑,可劉裕卻無法相問,於是其便趕緊問安。
“之前實在忙碌,未能探看德輿,實在抱歉。”非是客套,王謐真誠。
如何能夠承受,劉裕趕緊行禮然後言道:“公子為晉人忙碌,是大義,德輿隻恨自己不能相助,該是德輿致歉。”
“德輿讓稚遠慚愧。”言罷,王謐變色。
王謐臉色忽變,劉裕心中一沉。未露聲色,劉裕隻心言道:“公子前來可有事情,如有用到德輿,請公子直言。”
“隻是探望,並無它事。”抬頭視劉裕,言罷,王謐勉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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