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從兄商議過後,王謐並未立即去見劉裕。雖一向聽從從兄王珣,可是王謐依舊想要自己考慮清楚。可是,王謐才要閉門思考,卻傳來消息:會稽內史謝玄,卒。
敢於閉門思考,亦是王謐知道聖上立太子琅琊王借酒與聖上大鬧之後便不再進入麵聖。以為琅琊王與聖上對立皇室內部爭執聖上無暇顧及其它,王謐便覺自己有時間思考,可是現在,謝玄離去,必會使皇室轉移注意即便暫時。
不能再做靜心思考,更想知道劉裕、陳奉對謝玄離去想法,王謐便走出居室來到自家客館。
公子閉門不出,陳奉立即意識是為大人態度,實在想要知道,陳奉便每日皆至客館等候,可是不想,等到卻是謝玄故去消息。與劉裕見解相同,陳奉亦認為謝安退讓陳郡謝氏已不能再對皇室及朝庭影響,現在謝玄卒,皇室及朝庭甚至不會在意。
的確,雖朝中依舊有謝石存在,可是其雖為陳郡謝氏卻不僅不能代表陳郡謝氏更無謝安、謝玄能力。且不言於淝水邊不敢與秦人一戰,就是謝石貪財,便會使人不屑。當初琅琊王與謝安爭權謝安以高雅應對時,陳郡謝氏的確是留謝石在朝,同時,謝安亦為謝石製定行動,讓其以複興國學為由奏請整頓鄉校。以使士族子弟得到教育為借口,聖上如何不準?可是如此冠冕堂皇之事,聖上準許謝石竟不能做成。不僅無用,更一心隻在斂財,如此之人誰還能對其在意?
謝玄故去,自然傷感,可更與陳奉一至認為聖上一定會奪朱次倫手中權力,劉裕不由用心此事。
盡管不能確定誰能接掌北府兵,可是劉裕、陳奉卻能確認,接掌之人一定會對北府兵另外影響。就在二人猜測北府兵將被如何影響之時,王謐來到。
“公子,大人如何態度?”迫不急待,見到王謐,陳奉脫口問道。
劉裕、王弘則起身行禮。
見劉裕、王弘行禮,陳奉便隨即行禮。
與三人見禮過後,王謐言道:“大人亦未想到敬道現在掌軍。大人重視,讓注意。”
意料之中。
“正與承宗討論,誰會接掌北府兵。”默默點頭之後,劉裕便對王謐言道。
認可,王謐言道:“一定。不僅再無顧及,更要最後解決。”
盡管不願接受,可是劉裕卻知王謐所言事實。
“讓都城盡知桓敬道掌軍。”不僅忽然想法,更是出於不甘,劉裕再言道。
劉裕出言突在,王謐不解,看到劉裕之後,其又看陳承。
同樣不解,陳奉不由問道:“寄奴何意?”
“先前皆疑桓大司馬有不臣之心,桓敬道承桓大司馬南郡公爵,其掌軍,一定使人聯想。如此便能使聖上及朝庭意識北府兵作用。不僅能夠使聖上在意北府兵,更能讓聖上及朝庭選擇北府兵執掌慎重。”雖出言突然,可是劉裕卻有思考,王謐、陳奉不解,劉裕便直白道出。
聞言,王謐、陳奉不由對視。
認真聆聽,更是用心,家叔及承宗阿叔不言,王弘便不由開口問道:“德輿阿叔,如此是否會對桓敬道不利?”
視王弘,劉裕未立即回答。
聞言,陳奉立即看向劉裕,而王謐則是先看王弘,然後微笑看向劉裕。
雖開口讓人意外,卻是劉裕考慮結果。
“不會對桓敬道影響,反而會使其堅決。七年前見桓敬道,其崇尚高貴不屑世務。七年不見,其竟用心軍隊,可見桓敬道已另生想法。如何能使桓敬道改變?非隻其意識形勢,更是荊州有人鼓動。然而畢竟桓敬道先前尚高貴,其雖能用心軍隊,寄奴擔心不會堅決,讓都城皆知桓敬道掌軍,便能使其不能再退。德輿以為,桓敬道隻有真正掌軍,才能如其心願包括高貴。
“桓敬道掌軍,皇室及都城高門知道必定產生聯想,如此不僅北府兵不會解散,選擇執掌之人,皇室一定用心,都城高門亦會注意。皇室及都城高門用心北府兵,桓敬道知道,一定會加強荊州軍隊,如此,上下遊便又有兩隻強大軍隊。實力相當,便不會輕易衝突,可是有兩支強大軍隊,卻能使中原蠻人不敢輕易覬覦江南。“
非隻現在考慮,劉裕道出,是其多日考慮結果。
劉裕所言道理,王謐、陳奉如何能不明白?可是,二人依舊未張口,隻是對望。
雖年少,王弘卻是用心思考,更以為不妥,家叔、承宗阿叔又不言語,其便開口道:“德輿阿叔,休元以為,如此仍會傷害桓敬道。”
“休元何出此言?”不解,劉裕問道。
不解劉裕如何能夠不曾想到,可是王弘卻依舊開口道:“不僅被注意,更會被防備,桓敬道如何還能入建康?德輿阿叔,阿叔和承宗阿叔可還想讓桓敬道入建康。若如德輿阿叔方法,桓敬道一定難入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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