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五十分,禮廳爆發出一聲尖叫:“啊——我家姐不見了!”溫妮的侍女急得眼淚直落。
賓客失蹤的消息很快炸開了鍋,很快又有人驚呼:“威廉少爺和蒂姆少爺也不在這!”
薩家族簡直要急瘋了,這兩位少爺可是未來的家主人選,出了事誰擔的起?
伽胤出麵維持秩序:“請大家不要擔心,本殿下已經安排人手去找了,希利爾家族和薩家族也可以幫忙找一找……”
約摸一刻鍾後,有人進入禮廳回稟:“千零殿下,失蹤的兩位少爺和溫妮大姐已經找到,隻是……具體情況還需要殿下您親自去處理……”
正常人都能聽出麵的貓膩,貴族本來就閑得喜歡八卦遇到這種一聽就有內幕的事更是有興趣,紛紛表示要一塊去幫忙。
薩家主和希利爾家主陰著臉,久經政治的他們多少能猜出子女們是被人設計了,就是無法確定是誰。
伽胤沒什表情,轉向伽黛:“黛兒,去花園路途有點遠,哥哥抱你去。”罷以公主抱把伽黛抱在懷。
伽胤整抱著伽黛在伊甸城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有人都見怪不怪,唯有滄瀾心頭略有疑惑,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行至花園,現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了伽胤。
“黛兒乖,閉上眼睛。”伽胤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極冷。“滄瀾,幫個忙,照看好我妹妹。”
滄瀾學著伽胤抱住了伽黛,這才發現了問題所在。此時伽黛的身體極為疲軟,像是脫力所致,脆弱得像一隻即將散架的洋娃娃。
伽胤越過人群,隻見溫妮·希利爾和威廉·薩光著身子抱在一起,旁邊是蒂姆·薩冰冷的屍體,屍體上的胸口還插著一把刻有希利爾家族族徽的匕首。
溫妮·希利爾猛地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現狀後抓過破碎的衣物遮住自己,尖嘯著將纖纖玉指指向了人群後的伽黛和滄瀾:“是你們!你們居然陷害我!”
滄瀾高傲地邁出重重人牆:“溫妮大姐,你這算是公報私仇嗎?你以為在場的貴族都是瞎子傻子由得你糊弄?”
滄瀾也是個腹黑貨色直接把所有人拉到統一戰線,張狂外表下自然有她的精心籌謀。
很快就有人將溫妮和滄瀾、伽黛上午發生的過節聯係在一起,頓時看向溫妮的眼光都帶上了鄙夷之色。
滄瀾隻是笑:“你有什證據嗎?”
溫妮的大腦運轉數下,急急忙忙:“今中午十二點半隻有她們兩個人跟我一起進了花園,這個時間段她們沒有不在場證明……”溫妮是發了狠要將滄瀾和伽黛拖下水。
希利爾家主嚴肅地問:“溫妮,你確定是十二點半嗎?”
溫妮對自己的記性很有信心:“就是十二點半,我確定。”
希利爾家主忽然歎了一口氣,先向伽胤鞠了一躬,然後向滄瀾和伽黛致歉:“抱歉,千漣殿下,滄瀾姐,是我管教無方。”繼而轉向伽胤,“千零殿下,今日溫妮就交給您處理了,她的生死再與希利爾家族無關。”
“父親!您要放棄我了嗎?溫妮沒有撒謊!真的是她們陷害我!”
“住嘴!逆女!”希利爾家主狠狠扇了溫妮一記耳光,“千漣殿下和滄瀾姐十二點半已經在禮廳見客了,怎會跟你去花園?誰給你的膽子誣陷她們!”
“怎可能……”溫妮捂著高高腫起的腮幫子,癱在地上麵如死灰。
伽胤麵無表情看向威廉·薩:“薩少爺,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會出現在花園嗎?”
威廉·薩作為家主候選人自然知道挑對自己有利的:“我和蒂姆本來要去禮廳,有人過來告訴我溫妮大姐約我在花園見麵,我借故出去找她,到了花園意識就不清楚了,隱隱約約聽到蒂姆過來找我的聲音,再後來,就是現在的狀況了。”
人都是會聯想的動物,蒂姆·薩的死被威廉·薩用寥寥數語蓋在了溫妮·希利爾頭上。
那故事情節很清楚了:溫妮·希利爾被千零殿下拒絕自暴自棄,欲勾引威廉·薩卻被蒂姆·薩撞見,惱羞成怒殺人滅口,被大家發現後還想倒打一耙栽贓在千漣殿下和滄瀾姐身上以報私怨。
多完美的推理。
不管有多少人懷疑,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已經沒有人會繼續追查下去了,帝都的貴族都很清楚底線在哪。
伽胤做出如下判決——溫妮·希利爾觸犯故意殺人罪、敗壞公德罪、栽贓誣陷罪,三罪並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威廉·薩觸犯敗壞公德罪,廷杖五十,念其無意識犯法,采用木質刑棍行刑,減十五杖數,立即執行。
在場貴族皆稱服:“千零殿下慧眼公正。”
“大家回去吧,宴會繼續。”伽胤擺手,抱回伽黛,“黛兒,哥哥帶你回去吧,今委屈你了。”
伽黛乖巧地微笑:“有哥哥和滄瀾姐姐在,黛兒不委屈。”
滄瀾若有所思,並沒有做出回應。
……
中午的插曲多多少少影響到了來賓們的心情,伽胤特意將下午的舞會安排到了晚上七點,還推出了假麵蒙眼的新奇方式,舞伴是誰全憑運氣,貴女們期望與伽胤來一段完美的邂逅,也有少年想和美貌的公主共舞,滄瀾同樣是上上之選。
舞會,是年輕人的舞台。
燈光暗去,少年少女們蒙著雙眼戴著麵具穿行於來來往往的人流中,期待下一秒牽手的人會是心中的那個人。
滄瀾正在摸索間,忽然被人大力抱住,耳邊是那人清潤的嗓音:“滄瀾,是我。”
發現是伽胤,滄瀾沒有繼續掙紮,頗為好奇:“你是怎找到我的?”
伽胤默默把手心的定位感應器塞進了兜,隻答道:“命中注定啊。”身為活動策劃人怎可能做點準備?不然等著滄瀾和別人跳舞嗎?抱得美人歸也是要懂得給自己創造機會的。
滄瀾沒有多想,隻當是個意外。
而另一頭,伽黛撞進了某個泛著薄荷淺香的懷抱,她試探性地叫了聲:“祭離沉川?”
頭頂是某人魅惑的笑聲:“是我。”回答的同時也順便收起了定位感應器,不得不,伽胤在追女人方麵真是太有頭腦了,祭離沉川也偷學了一招。
伽黛沒那好糊弄:“你直吧,你是怎作弊的?”
“我可是跟你哥哥偷師的,你要不回去問問他好了。”祭離沉川毫不猶豫地賣了伽胤,不存在任何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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