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阮晟文突然像個孩子一樣道。
“那就起床去吃東西。”顧子西認真的著。
“我不吃東西。”阮晟文卻固執的著。
“你不是餓了嗎?那為什又不吃東西?”顧子西不明白了,這阮晟文的思維,她是真的不懂得。
“我要吃的,是你。”阮晟文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然後一個翻身,壓在顧子西的身上。
昨晚的粗暴阮晟文不是不知道,隻是那個時候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明明顧子西都快要哭泣了,他卻還在狠狠的欺淩她。
纏綿而濕潤的吻落下……
大手輕撫上顧子西的頸脖,那有阮晟文留下的痕跡。
阮晟文含糊道,“昨晚……抱歉。”
打了一個激靈,顧子西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想象不到他居然在這個時候道歉。沒錯,是道歉,阮晟文居然也會道歉。
將顧子西的雙腿拉高擱置在自己的雙肩之上,阮晟文突然邪魅笑道,“所以,現在由我來好好伺候你。”
顧子西張著嘴還來不及發聲,阮晟文就發動了攻擊,拿捏到恰到好處,不輕也不重。阮晟文是有意的,有意這樣溫柔的對待顧子西,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歉意,雖然有些怪異,不過似乎顧子西很受用。
清晨,房間滿室春光,兩個人都暫時的忘了昨日的不愉快。這一刻的歡愉,是兩人都不曾體會過的。
直到兩人再一次筋疲力盡,顧子西已經感覺到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就連動一下手指頭都是痛的。
“顧子西。”阮晟文突然喚著顧子西的名字。
“嗯?”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阮晟文的眼神深邃,望著遠方。
“好像……沒有。”顧子西口中著,心卻暗暗的叨念著,如果真的愛,那便是眼前的他了。
“我愛過。”阮晟文好像並不在意她神色的異常,自顧自的著。
“我知道,是許柔。”顧子西覺得兩人赤裸著身體,剛剛還做著親密活動,現在卻突然談起別的女人,真是對她大的嘲笑和諷刺。
“嗯,我很愛她。”阮晟文毫不掩飾的坦然承認自己對許柔的愛。
“如果許柔還活著,你會怎做?”顧子西突然好奇的問著這個問題。
“我會娶她,或者……”阮晟文卻沒有了下文,他在心質問自己,如果許柔真的回來了,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娶她嗎?
“或者什?”顧子西追問道。
“或者,娶了她,繼續和你保持情人的關係,不過可就要委屈你了,要你做地下情人了。”阮晟文突然開起玩笑來,輕輕的點著顧子西的鼻尖。
顧子西白了阮晟文一眼,心卻很不是滋味兒。
“顧子西,如果有一你發現自己愛上一個人了,你會怎辦?”阮晟文接著發問。
“我不會愛任何人。”顧子西的話語卻很是堅定。
“為什?”
“因為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而且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做,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或許我會找一個人,好好去愛。”這是顧子西最初的想法,隻是現在出來,卻有些遙不可及的味道。
“如果你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愛上一個人,你會怎做?”阮晟文似乎不甘心聽到這樣的回答。
“我沒有想過,但是我可能會先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放在第一位。”顧子西想了想後,答道。
“那就是,愛情和事業對於你來,事業放在前麵?”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著,誰也沒有提起昨夜的事,誰也沒有要起床去上班。
然後,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又沉沉睡去了。無奈,他們昨夜太瘋狂了,睡眠明顯不夠。
顧子西這一次做夢了,她夢到自己在一個島上,島上沒有別人,隻有她。她大聲的呼喊著,卻沒有人來救她。
夜,海水漲潮了,眼看著島越來越,顧子西隻能奮力的朝山頂上爬去。
她呆呆的站在山頂上,看著潮水朝著她洶湧而來,她卻束手無策。在夢中,顧子西再一次感受到了無力感,那束手無策的感覺,讓顧子西很傷心。
為什每次她都把事情變成這樣,為什她每一次都是扮演著弱者的角色。
最後,顧子西看著自己一點點被淹沒,一滴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冰冷潮濕的水,席卷著她,讓她難以呼吸。
就在自己快要沉入海底的時候,她從夢中醒了過來。她睜著眼睛,大口的呼吸著,能夠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真好。
顧子西的動作,吵醒了阮晟文,阮晟文怪異的看著顧子西。他眼尖的發現了顧子西眼角處的未幹的淚滴,他伸出手,幫顧子西擦幹了它。
“做噩夢了?”阮晟文柔聲問道。
“我很久沒有做過噩夢了。”顧子西還是大口的呼吸著,顯然,剛剛的夢把她嚇得不輕。
“你的意思是一在我身邊睡覺你就做噩夢?難道我是洪水猛獸?”阮晟文笑了笑,看來他的心情不錯,還有心思開玩笑。
聽到阮晟文的話,顧子西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剛剛的恐懼和無助,此時也消散了很多。原來阮晟文給她的,是安全感。
顧子西從未想過,她能夠在阮晟文的身上找到一種安全感。她一直以為,阮晟文是壞人,她害怕和他在一起。直到今,她才發現不是,甚至,她是依賴他的。
“起床吧,太陽曬屁股了。”顧子西也心情好的著,有時候,遺忘也是一種釋放。
顧子西沒有去上班,她在阮晟文的家,兩個人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才起床。
“今一,我想不尋常的過。”阮晟文看著穿戴好的顧子西,突然道。
“怎個不尋常法?”忘了昨的不愉快,兩個人相處的是那的融洽。
“我每的生活都是上班,下班,回家,今我就想開開心心的過。”阮晟文此時看起來,就像是個尋找幸福的孩子,有些單純。
“那,我們一起去買菜做飯?”顧子西似乎明白阮晟文想要的是什。
“嗯,是個不錯的主意,那今手機都關機吧。”阮晟文想了想,覺得顧子西的想法不錯,買菜做飯,這是他生活中少有的。
於是兩人關掉了手機,然後出了門。顧子西提著菜籃子,阮晟文就走在她的身旁。
“中午想吃什?”顧子西的廚藝很好,所以基本上什菜都會做。
“清蒸魚,回鍋肉,粉蒸排骨,在隨便弄個湯吧。”阮晟文想了想,竟然真的點起了菜譜。
顧子西都笑著記下了,然後朝著菜場走去。
兩人把菜都買好了,又去了超市,買了紅酒和一些零食。慢悠悠的回到家的時候,都有些餓了。
他們還在快到家的時候,在路邊買了幾條金魚和一隻烏龜,看著金魚快樂的遊來遊去,顧子西就覺得高興。
“要不,把這魚炸了吃吧。”阮晟文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中的金魚,他餓了。
“你再餓也不能吃它們啊,它們是生命。”顧子西在廚房忙碌著,還不忘盯著阮晟文,生怕他真的把金魚給弄死了。
“放心吧你,我沒那傻。”阮晟文白了顧子西一眼,他也就是故意逗逗她而已。
“你要是覺得餓,就吃點零食,或者過來給我幫忙也行。”顧子西要做的菜可都是需要費工夫的。
“成。”阮晟文點點頭,然後拿出兩塊蛋糕,一塊自己吃了。還有一塊拿到廚房,親手喂給顧子西吃。
顧子西真的是受寵若驚,阮晟文親手喂她吃東西,實在是難能可貴啊。
“不就吃個蛋糕,至於這驚訝?”阮晟文見顧子西這個樣子,笑著問道。
“我不是驚訝,我是受寵若驚。隻怕這待遇,隻有許柔享受過吧。”顧子西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錯話了,因為阮晟文的臉瞬間變了顏色。
而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變得尷尬了。顧子西心很後悔,沒事要提起許柔幹什。但是話已經出去了,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還好,阮晟文很快就調試好了,他的臉上已經不複冰霜了。
“我需要幫你做些什?”阮晟文的蛋糕吃完了。
“幫我洗洗肉,記得放點醋,去腥味兒。”有阮晟文親自解圍,顧子西覺得好了很多。
“快點,醋拿過來。”
做飯的時候,阮晟文給顧子西打起了下手。
“還有醬油。”
顧子西指揮阮晟文指揮的很順手,心情也跟著愉悅了很多。
在兩個人的辛苦勞動下,一頓豐盛的飯菜已經做好了。顧子西對自己的廚藝向來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此時的她卻沒有信心了。
“怎樣?鹹了還是淡了?”顧子西心翼翼的問道,還不忘觀察阮晟文的表情。
“嗯,味道不錯,不鹹也不淡。”阮晟文點點頭,筷子又伸向了另一道菜。
“這個呢?”顧子西又開始問了起來。
“這個也不錯,我覺得你有資本的話,可以去開個餐廳。”阮晟文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揚,因為顧子西確實是手藝不錯。
“我原來也是這想的,不過現在還是先做好自己的事再考慮這些吧。”顧子西笑了笑,其實這也是她的理想,是她願意做的事。
“你不吃?”阮晟文見顧子西一直看著他吃,她自己都還沒吃。
經過阮晟文的提醒,顧子西才拿起碗筷,大快朵頤起來。因為餓了一上午,所以現在吃起飯來也是格外的香。
顧子西難得的吃了兩碗飯,而阮晟文則是吃的更多。飯桌上,兩人笑笑,他們都覺得這一很美好。
吃完飯,阮晟文和顧子西爭著洗碗,顧子西樂得清閑,於是去了花園曬太陽。
溫暖的太陽光照在身上,讓顧子西有了一陣倦意。她的腿上,放著剛買來的烏龜。烏龜在顧子西的腿上曬太陽,時不時的會把腦袋伸出來。但是一看到顧子西,它就又縮回去了,惹的顧子西忍不住笑起來。
“什這好笑呢?”阮晟文脫下外套蓋在顧子西的身上,陽光溫暖,但是卻有風。
顧子西不得不,阮晟文是一個細心的男人。不僅如此,阮晟文還敢作敢當,很多事雷厲風行。這樣的男人,確實讓人很心動。
“我笑它呢。”顧子西也跟著溫柔了很多,不知道是受阮晟文的影響,還是因為陽光曬的太慵懶了的原因。
阮晟文把烏龜放在自己的手心,把玩著。烏龜很可愛,讓阮晟文也笑了起來。
“有動物養在家,家就會有生氣很多。它們就是生命,會帶來活力和歡笑。”顧子西躺在椅子上,發出感慨。
“隻要人常在家,這些都有。”阮晟文點點頭,顧子西的話,他認同。恍惚之間,他想起當初許柔也過這樣的話,她阮晟文生活的太單調了。
“在想什?許柔?”顧子西從阮晟文的眼神中便知道他在想些什,她不知道自己什時候開始,這了解這個男人了。
“你有時候很聰明,但是有時候又很笨。”阮晟文看著顧子西,滿臉的笑意。這次的笑意中,沒有譏笑和諷刺。
“我什時候聰明,什時候笨?”顧子西打算追根問底了。
“在麵對敏感話題的時候,你很聰明,但是在遇到你自己的問題的時候,又很笨。”阮晟文很樂意幫顧子西解答。
“什歪理。”顧子西一臉的不屑,卻又在內心追問自己是不是這樣。
“好了,不這些了,我讓人帶來了幾顆牡丹花的種子,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種花?”阮晟文就像是變魔術一般,從口袋拿出幾顆種子來。
“牡丹花?”顧子西顯然很興奮,她喜歡花,但是卻隻喜歡那些清淨素雅的花。
“對。”阮晟文拿了一顆種子放在顧子西的手心。
顧子西看著手中的種子,難以想象它是怎破土而出,怎長成一株花草,然後開出豔麗的花來。
“很神奇吧。”阮晟文輕聲問道。
“嗯,確實很神奇,生命的力量是很強大的。當初嘉嘉和莘莘剛出生的時候,隻有這大一丁點。”顧子西一邊著,一邊比劃著大。
“但是他們兩個長的很快,不到一個月就長了兩三斤呢。他們慢慢學會爬,學會走路,再學會話,越來越可愛。”顧子西所的,是阮晟文來不及參與的過去。
他一臉憧憬的聽著,仿佛可以看到兩個孩子長大的過程。這對於他來,是最遺憾的事,沒能看著他們從嬰孩兒長到現在。
“在美國的生活,很辛苦吧。”阮晟文看著顧子西,滿是憐意。一個女人照顧兩個孩子,生活自然是辛苦的。
“還好,可能物質上沒有那好,但是孩子們還是很幸福和快樂的。”顧子西笑了笑,她不覺得那個時候有多苦。
“其實你的不錯,若是換做許柔,她決不能這樣生存下來。她確實,活的很軟弱,因為她被保護的太好了。”阮晟文承認那顧子西的是對的。
“我那不該這議論她的。”顧子西一臉的歉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鬼使神差的了出來。
“好了,不這些了,我們種花去吧。”阮晟文搖搖頭,然後拿出了兩個鏟子來,和顧子西一人一個。
“我種這邊,你種那邊,我們看看誰種的好,長的快。”顧子西不願意和阮晟文的種在一起,她就要比一下,誰的技術好。
“好的。”阮晟文欣然答應了,顧子西就像個調皮的孩子,而他也很願意這樣寵她一回。
於是兩個人很快就開動了,不一會兒,兩人都已經滿頭大汗了。許久不勞動,這樣勞動一回,確實吃不消。
不過好在,種子不是很多,就在兩人快精疲力盡的時候,終於種好了。阮晟文提來水,幫種下的花種澆水。
“發芽的時候,你要記得叫我來看。”顧子西調皮的笑了笑,這可是她的心血。
“好。”阮晟文欣然答應,沒有一絲不耐煩。
“那下午我們要幹嘛?”顧子西見花種好了,沒什事了。
“下午就看書吧。”阮晟文的書房很大,什書都有。
“好。”顧子西也不挑剔,來到阮晟文的書房,隨意翻著麵的書。
突然,一張卡片從書掉了下來。
趁阮晟文沒有注意,顧子西撿起了卡片,上麵寫著一段話。
“致親愛的你,生日快樂。我們在一起有兩年多了,這段時間是我最開心快樂的日子。能夠遇到你,能夠得到你的寵溺,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今是你的生日,我希望你能很快樂。桌上是我親手做的蛋糕,雖然做的不好看,但是它代表著我的心。親愛的,我愛你。”
卡片下麵是日期,顧子西從這娟秀的字體上可以看出,這是許柔寫給阮晟文的。
再看看日期,還有一個星期,就是阮晟文的生日了。
顧子西偷偷的瞄了一眼阮晟文,此時的他正聚精會神的在看書,那側臉,就像是細細雕琢一番的,那的完美。
想必那個時候,許柔是很愛他的,而他也很愛許柔。如果不是自己的堂哥,隻怕現在阮晟文和許柔,已經是一對讓人羨慕的夫妻了。
隻是造化弄人,阮晟文失去了許柔,那時候的他,心應該很痛很痛。那時候,他是怎熬過來的?顧子西的心,生出一股憐意。
“怎了?”阮晟文察覺到了顧子西的目光,轉過頭問道。
“沒事,我隻是有些餓了。”顧子西把卡片重新夾在書,胡亂找了一個借口。
“餓了就出去吃點點心吧。”阮晟文柔柔的笑著,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沒有絲毫的察覺。
“好。”顧子西放下書,走了出去。
她需要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關於阮晟文的事,關於他和許柔的往事,每每觸及,她的情緒總是會失控。
她的心算算的,不上是妒忌,還是別的什?
如果是嫉妒,她妒忌他們曾經那的相愛?還是嫉妒自己無法擁有他對許柔的一往情深?
顧子西拿起一塊蛋糕,不明白自己此時在幹什。為什會不上班,在阮晟文的家。為什因為一張卡片而亂了心緒。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她會做的事,她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想到這,她打開了手機,屏幕上兩個孩子笑的燦爛。
很快,顧子西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子西啊,聽子蕭你今沒有去上班,電話也不接,是不是出什事了?”
電話那頭,是顧博文擔心焦急的聲音。
“叔叔,沒事,我隻是今自己給自己放了個假,明我就會回去上班的。”
顧子西在電話這頭安慰著,卻不明白電話那頭的顧博文,是真情,還是假意。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顧博文總算是鬆了口氣,顧子西沒事,他就放心多了。
“那叔叔沒事的話,我先掛了。”顧子西不想聽到顧博文的聲音,因為她會想起自己所經曆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因為顧博文。
“好,你一個人在外麵心一點,注意安全。”顧博文關切的話語剛完,顧子西已經掛了電話,沒有絲毫的留戀和不舍。
“怎,你要回家了?”阮晟文突然站在顧子西的身後,看著一臉疲憊的顧子西。
“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顧子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她被阮晟文嚇到了。
“是嗎?你也會害怕?”阮晟文湊近顧子西,聞著她的發香,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過於親密。
“我也是人,我為什不會害怕。”顧子西覺得阮晟文的話有諷刺的意味。
“我看到一本好書,想和你分享。”阮晟文從身後拿出一本書,這本書的書名叫《一個人的快樂》。
“這本書是寫什的?”顧子西看著書名,有些不明白阮晟文是什意思。
“寫一個女人,如何在慌亂的年代生存下來。”阮晟文笑著回答。
“生存下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對於顧子西來,她也會。
“不僅如此,她生活的很好,讓很多人都羨慕。”
“活下來,而且活的很好……”顧子西細細品味著這句話。
“如果換做是你,未必就能這樣吧。”阮晟文的手,很自然的搭在顧子西的肩頭。
“這個不一定,每個人的能力都不一樣。或許我不及她,或許我比她還要強大。”顧子西笑,為什阮晟文就可以肯定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呢。
“嗯,自信的女人一向很美麗。”阮晟文點點頭,顧子西從來都是自信的,這一點許柔沒有。
“我一向很美麗。”顧子西開始自誇起來了,這一,和阮晟文在一起她是真的沒有拘束感了。
又看了幾個時的書,顧子西便開始做晚飯了。
“我聽,抓住一個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你學做飯,該不會是為了抓住一個有錢的男人吧。”
阮晟文站在廚房門口,突然著這樣的話。
“我學做飯是為了孩子,從來沒有像你的那樣想過。”顧子西不得不佩服阮晟文的想象力,什叫她學做飯是為了找一個有錢的男人,她顧子西可沒有那虛榮。
“你的也是,那兩個孩子的口味向來是很挑剔的。”阮晟文笑著點點頭,他也就是故意那一而已。
顧子西沒有再話,而是專心的做著晚飯。沒有了中午時候的熱情,阮晟文站在一邊看著,並不去幫忙了。
很快,顧子西就把飯菜做好了,阮晟文負責最後一道工序:端菜。
吃飯的時候,阮晟文心情好的跟顧子西聊著。但是顧子西卻顯然的有些心不在焉,她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
“你怎不喝湯?晚上你這個湯做的不錯。”阮晟文指了指自己麵前的湯,覺得顧子西警惕晚上有些怪異。
“我不愛喝湯。”顧子西借口想要搪塞過去。
“中午的時候你都有喝,現在為什不喝?”阮晟文的倔強,此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無奈,顧子西隻好端起碗,開始盛湯到自己的碗。
“等等,你的手怎了?”阮晟文一眼就看到了顧子西的手背上,有一個很大的水泡。
“沒什,很快就能好。”顧子西把手別在身後。
“你是因為手燙傷了,不想讓我看到才不喝湯的?”阮晟文寒著臉問道。
“不是,我是真的不想喝湯。”顧子西搖搖頭,不肯承認。
“顧子西,你讓我你什好。”阮晟文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顧子西一個人站在餐桌旁,有些鬱悶。雖然她有經驗,是老手了。但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啊。
不一會兒,阮晟文就拿著一個藥箱跑了過來。
“坐下。”阮晟文的口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顧子西隻好聽話的坐在凳子上,把手伸出來。
阮晟文握著顧子西的手,然後從藥箱拿出一瓶藥水,用棉簽沾了藥水,輕輕的擦拭著顧子西的手背。
因為疼,顧子西忍不住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卻被阮晟文緊緊地握著。
知道顧子西疼,所以阮晟文一邊擦藥水,一邊輕輕的幫顧子西吹著手背。
顧子西的心,在此刻被融化了。阮晟文那認真的臉,近在咫尺,讓顧子西一陣心動。
忽然,顧子西的眼淚毫無征兆的流了出來,嚇到了阮晟文。
“你哭什?”阮晟文吃驚的問道,他還以為顧子西是因為疼。
阮晟文的認真和細心,讓顧子西想到了自己是時候。如果被燙傷,媽媽就會幫她擦藥,而且就像阮晟文現在這樣,一邊擦一邊心翼翼的吹著。
“沒什,我的眼進了沙子。”顧子西一把擦幹了眼淚,除了爸爸媽媽和弟弟,沒有人這的關心她,照顧她。
一直以來,她都在學著堅強。在孤兒院的時候,她是姐姐,要照顧自己的弟弟。為了不受欺負,她開始變得堅強。
弟弟失蹤了,在叔叔家,堂哥莫名的敵意,讓她學會要保護自己。她一個人懷著孩子去了美國,她不僅僅要照顧自己,還要照顧新降生的兩個生命,她必須學會勇敢。
自從爸爸媽媽死後,她就開始不停的學會這,學會那,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有時候顧子西會想,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會好一些。
“怎了?”阮晟文見顧子西還在發呆,關心的問道。
“如果我你讓我很感動,你會相信嗎?”顧子西此時是無助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丟棄的流浪貓。
“我相信,你的我都相信。”不知道為什,阮晟文覺得自己內心最柔軟的部分被觸動了。
“我爭奪顧氏,是有原因的。我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顧子西第一次對阮晟文解釋著自己的行為,但是為什,她卻沒有。
“嗯。”阮晟文靜靜的聽著,他知道,顧子西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傾聽者。
顧子西的手已經不再那疼了,這也讓她冷靜了很多。她無力的笑了笑,掩飾了剛剛的失態,也停止了傾訴。
“你的顧氏還沒有講完。”阮晟文知道,顧子西不會再繼續訴自己的故事了。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顧子西有時候固執的要命,阮晟文留給她的感動,她記在心。這一,她過的很好,有了一種幸福的感覺。
“好,我送你吧。”阮晟文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顧子西卻婉拒了阮晟文的好意。
阮晟文指了指顧子西腫起的手背。
“別再逞能了,你是個女人。”阮晟文對於女人,一向是很細心和體貼的。
“好。”
這一次,顧子西妥協了,其實她沒有那的強大,偶爾也是會累,會軟弱的。
坐在阮晟文的副座上,顧子西看起來很沒有生氣。大概是累了,大概是困了。
看著燈火霓虹的夜色,顧子西有一種無力感。她覺得自己很渺,可是卻又很想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
她想和孩子們一起生活,但是最後她卻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而且還要背負著重重的仇恨。
“阮晟文,當初你是怎帶著仇恨活下來的?”
一直沒有話的顧子西,突然開口問道。
“仇恨有時候可以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
“那報了仇之後,你怎還能讓自己好好的生活著?”
“因為親情有時候可以把一個人拉回現實生活中。”
阮晟文知道,顧子西現在心情不好,但是為什會心情不好,他暫時不知道。
在顧家,有太多的疑團,那個死去的傭人,那個奮力爭奪顧氏的顧子西。身邊的這個女人,有秘密。隻是他似乎不應該過多的關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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