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一尾狐,能成百味藥;四海爭得之,遍尋尋不到。
這是長白雪山下的丫頭子們都會哼唱的調,曲子中的“雪狐”便是金薏白和漣香此行的目的所在。
她們要捉九尾雪狐,取其精血入藥,救她們的師傅。
但那九尾雪狐又豈是隨隨便便就讓你得了去的。
行了數日,金薏白和漣香到達蒙子寨,再往前行半日功夫,即是長白雪山腳下。
色已晚,二人在寨子唯一的客棧打了尖兒。
“雪絨漫舞梅花落,不似昔年紅櫻唾;少年莫尋相思苦,來年紅豆安白骨。”
雖未入冬,然這長白雪山下,卻是厚厚的寒氣裹著,旅家院子中植的幾株臘梅,開了花,著了霜,白中透紅,撩人相思。
一男子,長身玉立,八尺有餘,素衣裘袍,絲冠鑲飾,論及容顏品貌,真可道折煞西施也,男子生的如此標致,倒叫美人兒們添了幾分恨來。
如今瞧著如此男兒,愁眉緊鎖的站在遊廊,念著相思曲調,趴在院子拐角的丫頭婆子們,禁不住又唾棄起那份恨意,白白就生出了對他的愛慕。
金薏白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討口熱湯。
冷的叫人牙齒打架,金薏白隻念熱湯,抬頭遙望幾眼,繼續低頭快步子的朝廚房的方向奔去,嘴還念念有詞:“要不要給漣香姐姐要床棉被呢……”
“砰”的一聲,金薏白生生的撞到了男子身上,眼看就要摔個四仰八叉,男子在最後一刻,拂手將她撈到了懷,微微含首,與金薏白四目相觸。
“啊……”這倒不是金薏白在叫,是院子拐角處看大戲的丫頭婆子們。
“哪來的丫頭橫衝直闖,傷了奴家的心上人,看我去教訓她。”人群中的一悍婦挽起袖子便要衝出來,卻被其他丫頭婆子摁住了。
“朱婆子,你莫激動吆,瞅瞅那女娃子,和咱們心頭肉比,倒也不輸半分,多美的畫麵,咱這寨子十年瞅不到一回,俺們可不許你上去壞事。”旁邊另一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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