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春蝗之災一事頗為棘手,往年蝗蟲於春季並無如此之多,再瞧今年,其所過之處,形似狂風橫掃落葉,遮蔽日,人馬難行;其所落之處,溝塹盡被移平,青禾皆被食空,整個南城,民不聊生、餓殍枕道。
此事本是由太子爺處理,後太子請命為中宗帝去尋賢討美,成功把這棘手包袱甩給了四王爺邯硯城。
邯硯城聽從衛墨之計,馬車拉網收捕蝗蟲,效果甚微,這蝗蟲體善飛,產卵迅速,代代生長,捕之不盡。因於糧田之中,又不能用毒藥滅之,真真難辦。
中宗帝昏不至極,也終於對此事關心起來,宣召邯硯城進宮,了解南城蝗災一事。
無計可施的衛墨拉著笑長生跑到了怡香園,和漣香下起了圍棋,順便聊一聊這蝗災一事。
以衛墨的聰慧,他自然懂得‘能者善用於人’的道理,而漣香和金薏白,則是這四王爺府的桑海智囊。
“半子之輸,衛大人棋藝可以啊!”金薏白、笑長生、漣香、衛墨四人圍坐在怡香園院子的石桌前,漣香與衛墨對著棋,金薏白與笑長生磕著兒。瞧著衛墨隻輸了半子,金薏白不由得讚歎了衛墨一句。
“都輸了,你還誇他作什?”笑長生翻了個白眼,繼續磕著兒,配上妖嬈的坐姿,明明一個倜儻兒郎,瞧著卻像個婦人。
“這你就不知了,能和漣香對弈這久,還隻輸半子的,衛墨數得上第一人。”金薏白得意的道。
“在下輸了,不過心服口服,漣香姑娘好棋藝。”衛墨施禮,喝口清茶繼續道:“棋藝在下比不過姑娘,這南城蝗災一事,在下更是計不得法,收效甚微。不知漣香姑娘可有計策救南城於水火?”
“計策不敢當,我不過一個女子罷了。”漣香收著棋子,粉白雲袖拂過粒粒黑子,似星鬥雲空,美也。
“你便與他吧,看他急得,胡子都要掉光了。”笑長生打趣道。
金薏白聽了笑長生的話,不由得哈哈樂起來,卻不再言語,磕著兒,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衛大人,可否聽過‘一物降一物’這句話?”漣香給金薏白倒了杯清茶,示意她別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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