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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讓我做什？”布雷爾問。

    “可能有點難度，但是如果你夠機靈也不會太困難。”緹芬妮轉過頭，目光隱隱帶著一種挑釁，“幫我牽製住弗蘭克·諾曼，有問題嗎？”

    “噢，看起來你到底還是要對付克斯特家族。”布雷爾微微側過臉，心似乎多了一層什。

    “當然，到底我還是愛德華家族這邊的。”緹芬妮，“晚上我會馬上前往倫敦，其他的暫且不談，我需要你牽製住弗蘭克。”

    “那你的做法也和希瑟大同異呀，”布雷爾挑了挑眉毛，“一個個都到倫敦去了——順便提一下，你不打算管卡洛斯·埃爾頓了是嗎？”

    “他暫時不需要擔心。”緹芬妮著，馬上著手準備了一個保護咒，“我可以施一個較長時間的保護咒，你有什可以聯結上法布吉歐的嗎？”

    果然，布雷爾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過來。“我帶了他的血液。”他遞過去一個剔透的玻璃瓶，瓶底晃著一層薄薄的暗紅色液體，“我知道這些對施咒來講足夠了。”

    緹芬妮接過它，走到客廳後麵的房間，細細地布置了一個不大的巫術法陣。

    “你要離開了，這個咒語要靠什維持？”布雷爾有些不安地問。

    “跟距離沒有太大的關係，隻要有東西可以保持持續的能量傳輸就可以了。”緹芬妮低聲念了幾句咒語，法布吉歐的血液隨即慢慢地沿著瓶壁爬了上來，繼而溢出瓶口，匯入了台麵上的五芒星陣。

    “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嗎？”緹芬妮頭也不抬地，“或者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沒有問題，隻要你能夠到做到。”布雷爾轉身離開。緹芬妮確定他已經走得足夠遠，才撤銷了關於卡洛斯的屍體的屏蔽咒。

    屍體早已經冷卻石化，卡洛斯的整張臉仿若黯淡的石雕。緹芬妮取過一柄銀匕首，嫻熟地剖開了他的胸膛，並取出了那顆被子彈射傷的心髒。、

    上次在世紀會所，特雷西一口氣用了十三個貴族吸血鬼的死亡血液施咒，真是浪費了。緹芬妮想道，但還是將手上這些僅有的死亡血液匯入了五芒星陣。

    救法布吉歐不是因為她真的有多博愛，隻是因為那個帶著狼人基因的人類，所知的實在太多。

    *

    夜幕基本上籠罩了空。布雷爾正要打開那輛越野車的車門，一隻有力的胳膊立刻擋住了他。

    “跟女巫打交道應該不會太費力吧，子。”梅森毫不客氣地將自己擋在了他麵前。

    “女巫怕是不能依賴了，我打算去見弗蘭克·諾曼一麵。”布雷爾索性也把下一個目標拋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的個人魅力完全足以拿下一個年輕女巫呢。”梅森玩味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反客為主地坐上車道，“快一點，這時候出來尋找幫助簡直是遭罪。”

    布雷爾沒有多話。梅森也了解他，不到迫不得已，這家夥才不想和弗蘭克·諾曼打照麵。

    畢竟，弗蘭克和狼族的契約，壓迫了他那久。

    不過，布雷爾心現在卻是另一番想法了。

    *

    （米爾斯大廈）

    因為新項目的原因，大多數諾支吸血鬼還待在這。燈光明亮的米爾斯大廈，完全沒有隨著夜晚而休息的樣子。

    “梅森·卡特，以及布雷爾·卡特。”梅森輕車熟路地簡單交代了接待員。接待員很快就讓他們進入了大廈。

    到處是吸血鬼的氣息，布雷爾感覺到很不自在。

    弗蘭克應該還在辦公室。梅森和布雷爾兩個人走到接近內廳的那個拐角，卻忽然停了一下。

    “赫爾曼·雷蒙德。”布雷爾輕輕眯起眼，望著前麵那個吸血鬼，“還是和亨利·杜邦比較有默契呢。”

    在城郊屋發生的事情，再一次湧上他的腦海。

    赫爾曼早已經嗅到了狼人的氣味，但還是適時轉過頭：“上次在那間城郊屋沒有縱火燒死你之後，還不巧錯過了克拉克宴場和世紀會所的事情，終於又一次見到這個大難不死的家夥了。”

    “對呀，估計這一次你會比較糟糕了吧。”布雷爾不喜歡多嘴多舌，再這次過來的目標也不是赫爾曼，隻是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那種不再軟弱的狼人的氣息，把亨利整個人逼了一下。

    梅森暗笑著看著他，不動聲色地和赫爾曼交換了一下神色，然後跟了上去。

    “諾曼先生，”布雷爾甚至直接推門而入，“我知道克拉克宴場的事情之後你已經盯上我很久了，包括中午在狼族你看見我估計也隻是不好對我下手而已。現在我在這，談一筆交易如何？”

    梅森吃了一驚。這家夥這一大串話是什意思？

    *

    （英國，倫敦）

    查爾斯家儲備了不少咖啡，這讓希瑟舒服了一些。

    “如果你覺得比較累就先去休息吧，不用靠咖啡硬撐著。”歐文·查爾斯抬頭看了一眼她。

    “沒關係，反正來倫敦之後，時差就一直沒調過來。”希瑟撇了撇嘴，“熬夜翻一翻安娜的私人筆記，收獲還挺多的。”

    “安娜雖然現在表麵上隻是護士，但她之前畢竟也是學醫的，而且醫術不在我之下。”歐文一邊認真地閱讀一邊在白紙上記錄下可能有用的信息。

    安娜留在這的私人筆記有幾十本，有的年代比較早，紙張都有些泛黃。兩個人回來後一晚上都在一本本翻閱，力圖最大限度地搜尋到有用的線索。歐文和希瑟講了關於那支神秘的、隻在弗洛倫斯·波頓身上用過的試劑的事情告訴了希瑟。希瑟的速度似乎比他還快些，喝著咖啡，但還是有條不紊地翻閱和記錄著。

    “哈，這居然還有專門針對吸血鬼的試劑配方。”希瑟欽佩不已，“真是膽大心細。”

    “安娜和我一樣，1951年就變成吸血鬼了，當時我和她在這方麵合作了一段時間。”歐文頓了一下，“抱歉，又講到往事了。”

    “沒關係。”希瑟悄悄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我要不要也幫你煮一杯咖啡？”

    “不用了，謝謝。”歐文眨了眨有些疲乏的湖綠色眼睛，“隻是有點饑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