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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
“您好,請問這是否出售型木雕呢?”
熟悉而陳舊的老式藝術品販賣店,踏進了一個高挑的女人身影,帶著一些香水的味道。
“當然。”阿普頓停下了平常人並觀察不出的巫術,從店內一片模糊的昏暗走了出來,“您需要那一種風格或者材質的?”
“巴洛克風格的烏木雕塑。”女人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話。
阿普頓原本就有些疲憊的神情怔了一下。
巴洛克是十七世紀到十八世紀時期盛行的一種藝術風格;但是,巴洛克風格的烏木雕塑……隻有女巫和巫師知道它的含義。
“我有一個朋友最近很喜歡這一類的木雕,所以我也想稍加了解一下……”
“恕我冒昧,請問您的朋友是什身份?”阿普頓謹慎地問。
“一個活了可能快一個世紀的藝術家。”女人勾了勾嘴角,然後突然將一支注射器紮進了他的胸口。
阿普頓抽搐了一下,隨即大腦一陣刺痛,整個注意力似乎一下子被強行打散。
“一個充滿巫術氣息的老舊店,真是個度過炎熱中午的一個不錯的避風港。”雪莉戴著一頂白色的女式禮帽,優雅從容地走了進來,“我是雪莉·蕾,很高興認識你,錫得尼巫師。”
但是,阿普頓的目光,很快集中到了最後才踏進來的那個人身上。
“把門先關上。”路易斯麵無表情地走進店,將軟弱無力的阿普頓的領子拎了起來,然後將他扔在一張並不太結實的老椅子上。
已經出色地完成任務的夏洛特放下了注射器,轉身關上了門,並且熄滅了一些不該亮著的燈。
“如果你想為你其他的錫得尼巫師做點什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棄,愛德華家族雖然沒有什巫師協助,但也不是好對付的。”路易斯瞥了眼他攤在桌子上的那些咒語材料,冷冷道,“你和另一個巫師能夠碰巧被緹芬妮用巫術強行異化已經是運氣了。”
“你們熟識歐文·查爾斯,”阿普頓望著他,“那你們知道關於撒克遜身體的試劑怎化解吧?”
“查爾斯醫生的嗎?”夏洛特蹙起眉,“我想我可能會有所了解……”
“連巫師體異化都解決不了的化學試劑,你才當了他幾的助理,不可能接觸得到的。”路易斯一句話幹淨利落地打斷道,“況且我們這次過來也不是為了幫一個巫師解決一個醫藥世家的吸血鬼的試劑。”
“那你們……”
“隻是為了大中午的避一避風頭順便聽一個巫師講一講關於其他巫術家族的故事。”雪莉自己幫自己找了一瓶看起來並不怎樣的威士忌,“巫術基地麵那兩個巫師是普萊斯考特家族的女巫殺死的,我想你應該也不會不清楚死因吧?”
“九十年代的紅薔薇事件,果然還是會遭到報應的。”阿普頓歎了口氣,“不出所料的話,在ed會所,我的異化也和那個女巫有關吧?”
“當然了,除了普萊斯考特家族的人,誰還有那個膽子。”雪莉也從容地坐了下來,“問題是——我現在沒辦法和她詢問這些事情,所以我隻能從你這了解紅薔薇事件了。”
“那很遺憾,錫得尼家族現在唯一能夠聯係得上的長者馬修已經死亡了,”阿普頓搖了搖頭,“紅薔薇事件那會兒我還是個孩子呢。”
“有個也會巫術的孩子四五歲就已經替母親複仇了呢。”路易斯不著痕跡地掠過去一句話。
“你指的是瑪格麗塔·尼科爾吧?那是一個很早熟的女巫。”阿普頓,“我之前了解過她,她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
“有點跑題了。”雪莉打住道,“我要了解的是紅薔薇事件,你知道的——別告訴我你和歐文的事情和紅薔薇事件沒有半點關係。”
“不,我和歐文的合作是和藍罌粟事件有關的。”阿普頓看了一眼路易斯,“我想你應該會有麻煩了。”
“我知道,上次據那兩個巫師就是打算侵入歐文的潛意識以了解藍罌粟事件。”路易斯麵不改色道,“他打算做什?”
“如果我告訴了你,你會幫我嗎?”阿普頓眯起了眼睛。
“你有選擇的餘地嗎?”路易斯冰冷的視線落在了他的喉嚨上,“現在你沒辦法施咒,要殺掉你就跟殺掉一個普通的人類一樣輕鬆。”
“暴力和威脅並不是總是能夠解決問題的,路易斯·克斯特。”阿普頓輕笑,“歐文·查爾斯畢竟是安娜的親弟弟,他現在已經做好一切關於家族衝突準備了。”
“那個藏在唐納斯中學的咒語嗎?抱歉,它已經有歸主了。”路易斯若有所思地點到了一部分內容,“但是如果是利用衝突和其他混亂來趁機達成自己的目的就不定了。”
“你和歐文之間的私人關係到底怎樣我真的不清楚,但是,他現在絕對不會對你有利。”阿普頓,“但是,這實質上和我並沒有什關係不是?”
“看來你還是需要點壓力才能開口了。”路易斯正準備去找一些類似於匕首的物品,夏洛特忽然攔住了他:“等一下,我有辦法解決歐文的那種試劑。”
路易斯望了她眼。“你什時候跑到後麵去檢查那個巫師的?”
“你呢?”這時,阿普頓才不緊不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的藥劑對一般的人確實是簡單有效,但一些人的身體是可以依靠外來物質產生特定的抗體不是。”
“果然錫得尼家族的人還是需要謹慎對待的。”路易斯知道他的方法和自己用於幫助凱瑟琳的一樣,“你估計也是打算這幫躺在麵的那個巫師吧?”
“確實,隻是我不能確定它能否成功。”阿普頓瞥了眼夏洛特,“但是,如果你們當中唯一的人類能夠提供更好的解決方法,我不介意用我現在最重要的秘密交換。”
阿普頓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路易斯將視線轉向了夏洛特:“你要怎知道那種試劑的解藥?”
“事實上,我在查爾斯家的時候,把那些筆記拍下來了一些。”夏洛特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機,“我發現了一些可能有所關聯的信息。”
“隻是有所關聯。”雪莉走了過來,“隻要在我們離開時間之前就好——醫生,希望你這次能幸運些。”
“好,我抓緊時間再研究一下。”夏洛特捏著手機,扭頭又回到了撒克遜那邊。
“現在你打算一些——關於紅薔薇事件或者歐文和你的合作的事情了嗎?”雪莉轉過身望向阿普頓。
“你自己也知道事實上她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阿普頓雙手環抱在胸前,“如果你所的是真的,我現在可能真的是唯一一個可以告訴你這些的人。”
“哦,好吧,希望時間可以過得恰好一點。”雪莉轉過身,也順手倒了一杯威士忌遞給路易斯。
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短信抱歉,我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關係。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出來談談嗎?我有一些關於紅薔薇事件和雷爾家族的事情要告訴你。”
雪莉看到“雷爾家族”那幾個字,不由得怔了一下。
“怎了?”路易斯對那杯味道一般般的威士忌並不怎感興趣,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轉過頭來問,“誰的短信?”
“是緹芬妮……”雪莉仍有些難以置信地關上了手機。
……
“很顯然,那隻是愛德華家族利用她來試驗我們的動態而已。”路易斯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她到底是站在愛德華家族那邊的。現在,我寧可相信阿普頓·錫得尼。”
雪莉沒有回話。她沒有把關於雷爾家族的事出去。
特雷西確實很久沒有下落了。雪莉不知道她是否像以前一樣一時就是好幾年;但是,現在,紅薔薇事件不敢,緹芬妮,恐怕真的是唯一對雷爾家族的事情有眉目的人吧……
無數糾結,在心團團轉著。
“你們不打算看看那個女醫生為什那久都沒有動靜了嗎?”須臾,在旁邊看書的阿普頓抬起頭道。
“她也許在思考,不要打擾她。”路易斯靜靜地。
“巫術基地麵的屏蔽咒已經恢複了,有些動靜你未必聽得到,但是我有感覺。”阿普頓放下書,試著走到了麵去。
巫術基地相當安靜。夏洛特倒在撒克遜旁邊,不省人事;屏幕還亮著光的手機也落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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