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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斯山）

    “梅森否認是卡特狼族的狼人襲擊了赫爾曼——我們果然還是中了圈套了。”坐回到自己的法拉利上，路易斯才如釋負重道。

    弗蘭克則剛剛將赫爾曼在他的保時捷上安頓好。“現在卡特狼族已經將懷疑的方向轉向諾曼分支了。”弗蘭克，“我們很危險，雖然下一個月圓之夜還有些距離。”

    “時間現在不是我們的敵人。”路易斯還回想著布雷爾剛剛那個神情，“很顯然，愛德華家族已經動手開始孤立我們了。銀雪杉城接下來的局麵對我們會很難堪，除了保持中立的職業女巫，幾乎不會再有勢力支持我們，甚至開始攻擊。”

    “但你真的覺得德克·丹尼斯那個貴族少爺真的能籠絡到那些強大但是高冷的勢力嗎？”弗蘭克啟動引擎，“好吧，我知道這和吃不到葡萄就葡萄酸的狐狸沒有太大區別。”

    “但不要瞧歐文，這一次就是他給我們的很好的教訓。”路易斯望了眼深邃的夜空，“以及，我們原先最擔心的那個人。”

    “特雷西背後的那個至今還沒浮出水麵幕後主使。我知道的。”弗蘭克斜睨了他一眼，“我這邊會照顧好赫爾曼，你——別讓她出差錯。”

    路易斯聽到最後一句，像是下意識地怔了一下。

    弗蘭克很快就將車子駛出去了。路易斯抬起眼睛，很快也驅車跟了上去。

    確實，現在的形勢，是一個前所未有的考驗。

    細節決定成敗。路易斯想到了這句話。

    *

    （倫敦，老式藝術品販賣店）

    “你好些了吧？”阿普頓從後麵的巫術基地走出來，目光自然地望向趴在桌子上幾乎快要睡著的夏洛特。

    實在話，路易斯臨時更改行動計劃對夏洛特有點不公平。把她一個人丟在倫敦，無異於把她留在獅子籠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

    但是夏洛特，仍然在孜孜不倦地鑽研著那幾頁可憐巴巴的筆記照片。

    “撒克遜好些了嗎？”她意識到自己有些打不起精神，連忙坐直起來，抬頭問道。

    “醒過來之後狀態已經好很多了，謝謝你。”阿普頓瞥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杯子，“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一直靠咖啡撐著也不是什辦法。”

    “不用了，我可能隻是需要出去走走吧——現在這確實資料有限，我可能得去一趟銀杉醫院。”夏洛特站起來，穿上外套道，“但是，也請你履行諾言，完成你和路易斯的交易義務。”

    “我會的。”阿普頓攥緊了手機，靜靜地看著她離開了販賣店。

    陳舊的木門被拉開，然後又關上。

    阿普頓走回到巫術基地，撒克遜的臉色還很慘白，側坐在阿普頓用植物草藥給他臨時準備的一個咒語法陣。

    “你聽清楚了。”阿普頓示意性地掛斷了調成靜音的電話。

    “你這隨意地更換陣營容易自食其果的，阿普頓。”撒克遜無力地搖了搖頭，“你之前冒昧地直接攻擊歐文·查爾斯已經失策了。他現在在愛德華家族風生水起，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你認為路易斯·克斯特這一次會輸給他？”阿普頓故意把“路易斯·克斯特”念得很重。

    “那個人類證人現在處於你的控製之下嗎？”撒克遜反問道。

    “當然不。”

    “那歐文·查爾斯就會有辦法找到他。”撒克遜意味深長地，“你沒有深入了解過歐文·查爾斯，他平常不溫不火，但往往就是那個把實力藏得最深沉的那一個。”

    “你的意思是？”

    “這一次家族衝突，路易斯·克斯特，”撒克遜一字一頓道，“會在歐文·查爾斯手上死的很慘。”

    *

    （城市別墅）

    一陣平穩的敲門聲響起，繼而，見麵沒有什動靜，門便被整個推開。

    “我應該認為你是醒了還是沒醒？”雪莉倚在房間門口道。

    “嗯，也許我真的應該回想一下我是睡了還是沒睡。”凱瑟琳有些疲倦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但是，清澈的眸瞳仍然帶著一種本能的排斥。

    這個臥室，有很多，讓她感到不堪的東西。

    “按時間算——”雪莉若有所思地拿著兩盒牛奶走了進來，“你現在熱量再怎降低至最低值消耗也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吧？”

    “那，是牛奶還是——”凱瑟琳側過頭，“血液？”

    “兩種口味，看你運氣了。”雪莉把兩盒包裝完全相同的牛奶盒放在圓桌上，“絕食什的傻事還是勸你不要做了，在這沒有什用。”

    凱瑟琳望著她，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你也是吸血鬼吧？”她拾過一盒牛奶盒，問。

    “如你所想。”雪莉望著她打開那盒牛奶盒，“你還真算幸運了。”

    凱瑟琳確實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馬上喝掉了那一盒甜牛奶。“你和路易……”

    “我們之間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雪莉不假思索地優雅打斷道，“不過你放心，路易斯雖然閱女無數，但是從來不同時劈腿兩個人的。”

    “確實也是，和女孩相處這得心應手，我早該想到了。”凱瑟琳幹笑了一下，“抱歉，我可能，有一些回憶需要處理一下。”

    “噢，路易和我談到了這一點。”雪莉的視線在她的瞳眸上停頓了一下，“你在知道真相之後……回憶，會一點一點接踵而至——我可能得幫你做一些思想工作。”

    “比如？從最早的關於羅德尼的校園事件，接著是在他的專屬車道的詭異車禍，在諾曼底集團的一係列風波，然後是什呢？克拉克宴場的商務晚宴，理查茲酒店的熱情約會，以及那一抹來曆不明的血跡？”凱瑟琳挑起眉毛，“抱歉，我對吸血鬼並沒有好感，也請你尊重我的意誌，蕾姐。”

    “請問你覺得是我想要待在這當一個保姆嗎？”雪莉終於失去了一些耐心，“我是不是還沒有告訴你，你應該同時喝掉這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