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你回來了。”

    仿佛能未卜先知一般，孫聖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奶奶在門前等待他的身影。

    “嗯！奶奶，十一國慶節，學校放假。”孫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淡些，可是鼻頭仍舊忍不住發酸。

    “嗯！跟奶奶進屋……”道一半，她的身影突然停頓，然後看著孫聖身後的冬雪

    “這是……”

    “奶奶，我是夢瑤，你不記得我了嗎？”

    不待孫聖開口，夢瑤便主動上前，握住奶奶的手道。

    “夢瑤，你是夢瑤，真沒有想到，幾年沒見，你都長這大了，而且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奶奶伸出手，似是想去摸夢瑤的臉，卻是在空氣中晃了晃。

    “奶奶，你的眼睛……”

    “沒事，奶奶的眼睛好的很，好的很……”一邊著，她一邊連忙將手縮回。

    “奶奶，你摸摸我的臉，看我和以前有什不一樣了。”那手剛縮回一半，卻被另外一隻柔軟的手握住，冬雪將那隻蒼老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一樣，都一樣，還是和以前一樣乖巧。”

    “奶奶，我扶你進去吧！你也肯定站累了吧！”

    “好，夢瑤，你以前最喜歡吃你李姨做的菜了，等會我讓她做兩個你喜歡吃菜。”

    “不用麻煩李姨了，我現在什菜都喜歡吃。”冬雪道。

    “夢瑤果然長大了，比以前更加乖巧了、也懂事了。”

    三人進屋，李姨正好在做飯，見到冬雪，突然一愣。

    “李姨，這是夢瑤，你不記得了嗎？”

    “夢瑤？”李姨依舊疑惑，感歎道：“真是女大十八變，我都有些認識了，姐你先坐，飯菜馬上就好了，對了，我再燒一個你時候喜歡吃的番茄炒蛋吧！”

    “李姨，不用麻煩了，桌子上的這些菜，我都喜歡吃。”冬雪道。

    “不麻煩，不麻煩，很快就好。”李姨著，已經轉身進了廚房。

    “奶奶，要不我去幫下李姨吧！”冬雪道。

    “不用了，夢瑤你今遠來是客，怎能讓你親自做菜，而且你穿這漂亮，等下弄髒了怎辦。”

    冬雪聽到後麵一句話，才不得不重新坐下，的確，這身裙子是和楚姣借的，萬一弄髒了的話……

    “夢瑤，你會自己做菜？”

    “嗯！沒事的時候，學了一點。”

    “會做菜好啊，會會做菜好啊！不像我們家聖，到了現在，也隻會煮雞蛋麵，別的什都不會。”

    奶奶，你們聊就聊你們的吧，幹嘛要揭我的短，看著冬雪那看過來蘊著笑意的目光，孫聖低頭看著地板，看地板上有沒有一條縫隙。

    “奶奶經常在想，如果奶奶有一不在了，他一個人可怎辦，他都還不會照顧自己。”

    “奶奶，你怎會不在呢，你……”

    “住口，我和夢瑤話，你插什嘴。”

    孫聖：“……”

    “是啊！奶奶，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奶奶搖搖頭，道：“奶奶老了，不定哪就突然不在了，隻是聖……我始終不放心他一個人，夢瑤，答應奶奶，如果哪一我不在了，你幫我照顧他好嗎？”

    後麵這句話究竟是什意思，孫聖有些淩亂了。

    冬雪低著頭紅著臉，過了一會兒，才輕輕點點頭。

    “嗯！”

    飯後，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

    直到後來，奶奶臉上閃過一絲疲態，被冬雪捕捉到，便道：

    “奶奶，都聊了這久了，你也累了，要不先去休息一下。”

    “年紀大了。”奶奶感歎一聲，點點頭道：“聖，你陪夢瑤先聊會，我去休息一下。”

    奶奶離開後，兩人都各自低著頭，不知道什好，氣氛有些尷尬，又過了一會兒，冬雪突然打了個哈欠。

    “你怎了，是累了嗎？”

    “嗯！”

    冬雪輕輕應了一聲，總不能實話實，自己昨突然聽到孫聖要帶自己去他家，一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然後早上又起那早。

    她現在是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