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這肯定?”顏秉初心中不安,“戶部的小林大是誰?”
謝詡抱著她親了親,含糊道,“你不用擔心就是了。”
“對了,同你說一件事。”顏秉初見他不願說,轉而挑起了別的話題,“昨日杜家三娘子來瞧我,她來是想讓你幫一個忙,為一個人同昭王搭上線。”
“哦?”謝詡頗有興致地問道,“是誰?”
顏秉初努力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淡淡地道,“皇商吳家。”她的眼角瞥過謝詡,卻發現他麵無表情,不由心中狐疑,難道吳家並沒有那個價值嗎?
她微微側過臉,杏眼微微彎起,嘴巴卻抿得有些緊,頰上的兩點酒窩因此若隱若現。謝詡暗自好笑,這多年,他難道還不明白這就是她疑惑時的小動作?
下一秒,顏秉初就知道她被謝詡戲弄了,因為他答應了。他點了點頭,道,“我會去說說看的。”
顏秉初瞪了他一眼,謝詡哈哈大笑,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要不要再睡一會兒?今天陪你一整天,我們也不用說這些事。”
顏秉初蹙了蹙眉,問道,“你們何時啟程?”
謝詡笑著看了她一會兒,“後日。”
顏秉初怔了怔,“這快。”她往前坐了坐,靠近謝詡的懷,擔憂道,“那什時候回來?”
謝詡慢慢地撫著她的背,“別擔心,這一場仗很好打,金人已經敗了很多次,不足為懼。我一定會很快趕回來。”他低聲撫慰她,“你放寬心,好好養著身體。”
我知道,顏秉初心默默地想,宋太宗當年秉承太祖遺誌將燕雲十六州收了回來又遷都西京,分明是吸取曆史上的宋朝敗落的經驗——無長城防守,京城一馬平川,金人的鐵騎踏入中原直逼京師,刻下靖康之恥。相比較而言,如今的大宋真是好太多了。
顏秉初仰麵笑道,“不如今日你看著我幫你收拾東西如何?不過,你不許插嘴。”
謝詡笑著答應,“都隨你。”
宋氏的眼圈有點發紅,不過還是強忍著進了院子一同替謝詡打點謝詡坐在一邊,隻笑著看著兩人絮絮叨叨地商量著要帶的東西,心一片祥和。到了晚間,竟是羅羅嗦嗦地收拾出了一大堆東西來。
謝詡苦笑不得,“出征哪用的著這多東西。”
顏秉初不為所動,“反正又不是你帶著,派人送到司,你自己帶著幾件衣服上路就是了。”她拿著手上的單子一一又對了一遍“你的幾個小廝,誰跟著你?”
“福安一直跟著,福寶隨後再上路。”謝詡從後麵抱住顏秉初的腰溫和地覆在她的腹部,她的小腹還是很平坦,一點也看不出來已經有了一個與他們血脈相連的骨肉,屬於他們的孩子。
“嗯。”顏秉初收攏了單子,“那就托福寶帶著吧。”她轉過身來,將手搭在謝詡的攬著她的胳膊上,認真地看著他,“謝詡,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了我,為了孩子,為了母親還有老祖宗,他們都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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