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

    徐楊沒有聽清背後那東西並不標準的音是什意思。

    “酒窩”

    那玩意再次掙紮著痛苦地吐出了兩個字。

    救我！

    這回徐楊靈光一閃，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那玩意想的話，是救救我啊！

    所以他身後的東西其實是是人類嗎！

    確定了身後物體的身份後徐楊緊張的情緒立刻被拋到了腦後，下意識地鬆開了捂著眼睛的雙手回頭去看。然而這一回頭不打緊，正好與身後一團氣體狀形態不穩並五官都是黑洞的“人”對上了眼。而他由於忽然聽到了可以理解的單詞放鬆了警惕，回頭一看卻出乎意料地忽然來了這一個刺激的東西，登時驚恐地愣在了原地任由這可怖的氣體與自己進行貼麵親熱，一動不動。

    此時的徐楊才終於明白原來人受到了極度的驚嚇時是不出聲音來的。

    這份時間靜止一般短暫的對視，直到那團人形氣體自五官的黑洞中忽然呼出了一陣陰風直直的吹在徐楊臉上時，他才猛然間打了個冷戰，大叫一聲四肢一滑嗖地飛了出去並靈活地在空中來了個鯉魚打挺，不顧無重力下的龜移動方式翻過身狗刨一般拚命地逃了起來。徐楊知道，在這種條件下的他根本飛不過幾米就會被追上。可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了，他的神經線早已垮掉，就算大腦停止思考身體怎著也要垂死掙紮一番，不然就算是立馬原地掛掉也不會瞑目的。

    果不其然，還沒等徐楊在漂浮的原地上前進幾秒便感覺身邊迅掛過一陣陰風，隨即背後就撫上了一層輕飄飄的物體，這種不自然的奇怪氣體令他身體瞬間爬滿了雞皮疙瘩。迅察覺到自己處境的徐楊立刻停止了逃竄瘋狂地抖動起來，企圖將身上的入侵者甩下去。

    然而就這樣幾分鍾過去了。他一係列狂的舉動根本對沒有實體的氣狀物毫無作用，揮一揮手甚至連位置也沒動一下，隻是虛晃幾秒恢複了原狀。

    見此情景滿身大汗的徐楊放棄了抵抗，大罵道：

    “草！我特不管了，管你要殺要剮，愛怎地怎地吧！”

    而氣態人形見他不再逃走，像是理解了一般由黑洞洞的五官中出了悠悠的回聲輕輕地脫離徐楊的後背，飄到了他的麵前。

    良久，它暈染一般的身體總算是穩定了下來，雖然樣子依舊可怖，但徐楊已經不再感到驚懼了。他皺著眉努力地看著，依稀可以大致分辨出眼前逐漸穩定的氣團竟是一個少女的形象，不由吃驚道：“原來你你真的是人啊？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怎回事？能告訴我嗎？”

    氣體少女張了張嘴，剛出了一個“嗚”的音，身體的輪廓卻好像被忽然吹來的風打散了一樣，她隻好立刻止住了聲音，痛苦地晃了晃模糊的頭顱。

    看到這番場景的徐楊皺了皺眉眉頭。

    “你不能話，一話身體就會散掉？”

    少女的氣團顫了顫，算作是回答。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自從剛才開始你就很少開口，連音也不準了。”徐楊為難地撓了撓頭，“你剛才好像過讓我救你可是我現在還有好多問題不太明白，也不知道該做什。要不這樣吧，雖然你不能話，但我需要問你一些事情，如果你知道就做出點兒反應，好嗎？”

    少女點點頭。

    “嗯，”徐楊道，“你是遊戲的玩家嗎？”

    少女點頭。

    “你是在遊戲‘死掉’，然後被回收了嗎？”

    少女點頭。

    “這附近還沒有裂開的那些球體，麵都是被回收的玩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