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棉花糖,我抬頭看了看色,已經是傍晚時分,我該回家了。
回到家,朱玉婷在廚房忙活,周琴則在電腦房,聽到開門的聲音,朱玉婷關掉液化氣,從麵跑了出來。
“整個白,你都去哪兒了,我打你手機,你怎不給我回話?”
我看了看她,她身上係了條圍裙,手上還有未幹的水漬。
“你在做菜?”我不答反問道。
“對啊,麵有你愛吃的紅燒鯽魚,我在菜市場挑了很久,才選了一條個頭比較大的,你不知道,當時老板把它從水撈起,它差點從水網蹦出來,我……”
“你有沒有在麵放毒?”我打斷了她的話,眼睛看著一個角落,幽幽的問道。
朱玉婷吃了一驚,大概以為我可能是生病,在胡話,她伸手摸向我的額頭。
我一揮手,把她的手推開了,然後我猛然轉過頭,眼睛定定的看著她:“你想殺我,堅持去無名鎮,你不是為了散心,你是想讓我感染上病毒,這樣你就可以無聲無息的把我幹掉,對不對?”
聽了我的話,朱玉婷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慌亂的搖頭。
“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什要這做,為了周琴,可她本人都沒有什,你卻為她強出頭,在你的心,她遠比我要重要的多,你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於是為了她,你就想置我於死地。
為什要這心狠,就算你對我心有恨意,你大可以擺在明麵上,為什你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的腳步逼近朱玉婷,她一步步的往後退,眼看就要退到牆角,她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眉目之間,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藥,給我藥,我現在好難受。”朱玉婷艱難的道,把手放在胸口,她的眼睛看向臥室。
藥放在臥室麵,我回頭看了一眼,無動於衷,就這站著,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給我藥,求你了,我現在還不想死。”手捧著額頭,朱玉婷的身體晃了晃,有倒下去的跡象。
我仍然沒有動。
朱玉婷見狀,轉而向電腦房看去,她一邊扶著牆壁,一邊聲音微弱的喊道:“琴、琴,快出來,我的病犯了,你快幫我去拿藥。”
電腦房沒有動靜,估計周琴玩電腦時戴了耳機。
朱玉婷的呼吸愈發顯得急促了,猶如拉風箱似的,隨時有中斷的跡象。
見周琴遲遲沒有出來,她咬了咬牙,眼睛看著臥室的方向,扶著牆壁慢慢的往前。
我沒有攔她,任由她從我身邊經過,以我的觀察,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走到臥室的。
但我低估了朱玉婷,低估了她的求生意誌,隻見她搖搖晃晃的進了臥室,走到放藥的書桌前,她顫顫巍巍的把藥拿起,剛擰開瓶蓋,她就感到一陣旋地轉。
緊接著她的身體倒下,瓶子麵的藥撒了一地。
房間麵的動靜驚動了周琴,她從電腦房走了出來,看到朱玉婷倒在地上,藥撒了一地,她急忙跑進房間,把朱玉婷從地上扶起。
“玉婷姐,你怎啦,你不要嚇我,快睜開眼睛,我是琴啊!”
然而這時的朱玉婷已經昏迷不醒,無論周琴怎叫喚,她都沒有反應。
“藥,我這就給你藥,玉婷姐,你不會死的,再堅持一會兒。”
手忙腳亂的從地上撿起幾顆藥,周琴給朱玉婷服下,可惜朱玉婷嘴巴緊閉,周琴怎都塞不進去。
頹然的把藥扔掉,周琴轉而去拿手機,撥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她一邊哭、一邊了具體的位置,隨後她一把抱起朱玉婷,向門口衝去。
我沒有動,自始至終我都在一旁冷眼旁觀,周琴經過我身邊時,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你怎這冷血,玉婷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即便她能挺過來,我也會勸她離開你,躲你躲得遠遠的。”
丟下一句話,周琴就像一陣風似的,跑出了門口,轉眼間就消失在我的視線。
房間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隻有若有若無的菜香味,在空氣中飄蕩,那是朱玉婷做的晚餐。
我進了客廳,在一張沙發上坐下,然後手伸進口袋,摸出一包煙,取出其中的一根,默默的點燃。
一根接著一根,很快一包煙就沒有了,我抬頭看四周,這才發現色完全暗了下來,四周一片黑暗。
從沙發上站起,我正想下樓買煙繼續抽,外麵忽然響起腳步聲,緊接著門打開,周琴從外麵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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