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趙雨柔的手腕,她竟然痛得叫了起來。
我心頭一緊,看她站穩了,我不由分,就卷起了她的衣袖。
“你幹嘛?”趙雨柔問道,伴隨著話聲,她的手迅速抽回,不讓我看她的手臂。
她的動作很快,幾乎一眨眼的工夫,手臂就被長長的衣袖遮住,可我還是看到了。
在她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有幾道紅色的刀疤,它們縱橫交錯,顯得異常的猙獰。
“你的手受傷了?”我問道。
“哪有,你別胡,猜猜我早餐做了什,你一定想不到?”下意識的把手藏在背後,趙雨柔顧左右而言他。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自從她的父親死後,她沒有表現出多少的悲傷,就算對張欣她們,她也沒有流露出多少仇恨。
哀莫大於心死,她這平靜,不會是想跟她的父親一起去吧?
這樣手腕上的刀疤,也就可以得到解釋,她無法忍受失去父親的痛苦,想要割腕自殺。
“你一定猜不到,早餐我做了饅頭,是我自己做的,我這就拿過來給你嚐嚐看。”
嘴著話,趙雨柔就轉身向廚房的方向走去,我拉住了她的手,她回過頭,愕然的看著我。
“趙雨柔,我知道你爸死了,你很傷心,但人要往前看,你還年輕,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在等著你,你……”
我沉吟著,不知道該不該把我的發現出,趙雨柔卻在這時,對我淺淺一笑。
“你認為我會想不開?”
我點了點頭。
趙雨柔又笑了,她笑得雲淡風輕:“你放心,我才不會這傻,我還沒嫁人、還沒生孩子,才不舍得死呢!”
到這兒,趙雨柔瞟了我一眼,隨即她的臉蛋又紅了,不敢看我,她跑著進了廚房。
她沒想過要自殺,那她手腕上的傷疤是怎回事,看形狀和深度,是用刀割的,那她為什要割自己的手腕?
我感到一陣迷惑,起身穿好衣服,趙雨柔還在廚房忙碌,她饅頭還不太熟,她要再蒸一下,讓我隨便坐。
我在椅子上坐下,打開電視,還沒看多久,屏幕上忽然有個佝僂的身影晃了一下。
那道身影像極了趙父,我急忙轉頭看去,觸目所及,是空蕩蕩的一片,沒有半個人影。
難道是我看錯了?
我心中暗想,正要回過頭繼續看電視,我的耳朵突然聽到“嗒嗒嗒”的聲響。
那聲響很熟悉,趙父拄拐杖走路的時候,發出的就是這種聲音。
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循著聲音往前走,一直到屋子的最深處,我停下了腳步。
在我麵前的,是趙父的房間,麵有他的牌位,也有他的骨灰盒。
“嗒嗒嗒……”
拐杖聲在麵響起,聲音急促,拄拐杖的人似乎在為某件事焦躁不安,以至於來回走動。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手去推門,然而門紋絲不動,我低頭看了下,門是鎖死的。
趙雨柔家好像沒什值錢的東西,其他房間我都看了,都是開著的,為什唯獨這間房間,她要把門鎖死?
我轉頭往外麵看了一下,趙雨柔還在廚房,她應該不會察覺。
把手伸進口袋,我摸到了許子軒給我的名片,把它拿出來,對著門的縫隙往下切,隻聽“哢嚓”一聲輕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我探頭往麵看,隻見狹、昏暗的房間,擺著一張方桌,方桌的上麵,有兩張黑白照片。
其中一張照片,是趙父的,目光從他臉上掠過,我看他旁邊的那張。
狹的房間麵,光線微弱,我看不太清楚,隱約可以辨清楚她是個女生。
抬起腳步,我正想進去看個仔細,冷不防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她抓住門把手,隻聽砰的一聲,門關住了。
“楊濤,這是我爸的房間,你怎可以不經我的允許,就把門打開?”趙雨柔從我的身後走出,她看著我生氣的問。
“我聽到麵有聲音,就想進去看看。”
“什聲音?”聽了我的解釋,趙雨柔依然很生氣,鼓鼓的胸脯上下起伏。
我猶豫了下,道:“你也許不信,我聽到你父親拄拐杖的聲音,他、他好像有什牽掛,還沒走。”
“笑話,我父親會有什牽掛,我現在活的好好的,他還有什不放心?”趙雨柔氣極而笑。
隨後她抓住我的手,把我帶向外麵:“我對你啊,你別神神叨叨的,人死如燈滅,我爸是不可能回來的,你想偷看我爸的房間就直,別亂找理由。”
“我為什要偷看你爸的房間?”
“因為……”
趙雨柔不出話來,接著她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我哪知道你為什,總之我爸的房間你不準去,聽到沒有?”
“為什不準去?”
“因為麵……”話到這兒,趙雨柔急忙閉上嘴巴,再次張開嘴的時候,她換了另外一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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