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是老爺子下的,可他已經死了,又怎可能死而複生?
就在我沉思的當兒,隻聽“啪”的一聲,謝雨欣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張永清的臉上。
“荒唐,我爺爺明明已經死了,他怎可能從棺材爬出來,下毒害我們,再了,就算他真的死而複生,我是他孫女,他怎可能連我也一起想毒死?”
張永清捂著臉頰,無話可,過了一會兒,他才支支吾吾的道:“也許、也許是我看錯了,老爺子的手沒有從棺材鑽出來,是我眼花了。”
謝雨欣“哼”了一聲,臉色稍有緩和,張開嘴正想話,她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低頭看自己的下身,接著她一句話也不,轉身就走。
剛才泡在浴盆,她下麵穿的打底褲全都濕掉了,當時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張永清身上,沒有去在意,但心情放鬆下來,她就感覺到了冷。
謝雨欣上樓去換褲子了,飯廳麵,就隻剩下我和張永清兩個人。
“我沒有撒謊,也沒有眼花,我真的看到老爺子的手從棺材麵……”
麵對我,張永清急著想為自己辯解,我對他擺了擺手,笑著打斷他的話:“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就好。”
張永清鬆了口氣,隨後他就奇怪的看著我,問道:“我的話連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你怎會相信?”
因為那,我也在老爺子的靈房,棺材蓋打開了一條縫,那條縫隙我也看到了。
人死之後,有些神經組織還活著,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就會做出些舉動。
比如好好的躺在棺材,會一下子從棺材坐起,詐屍就是這來的。
老爺子的情況,多半也是這樣。
隻不過有一點我感到奇怪,當時我問陳慕雪,問她棺材蓋怎沒合上,她的回答是謝雨欣思念她的爺爺,打開來看了一下。
她為什要對我謊?
搖了搖頭,我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接著我的臉上露出笑容,對張永清道:“我和你一見投緣,一看你就是個實在人,你的話我自然會相信。”
“是、是嗎?”張永清有些忐忑不安的跟著我笑了笑,下意識的,他揉一下自己的胳膊,那還疼著呢。
我假裝沒看見,溫和的接下去道:“這幾張兄一直躲在外麵,想必很餓了,這兩個雞蛋你拿去,就當是我的見麵禮。”
話的同時,我的手伸進竹籃,取出兩個雞蛋,放進張永清的手。
“這怎好意思,你們自己都不夠吃,我一下子拿走兩個,這似乎不太好。”
話是這,但張永清拿到雞蛋,就把它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身後,哪有要還給我的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我早就過了嘛,我和張兄你一見如故。”
親昵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的臉上露出愁苦之色:“不過就像你的那樣,我們的雞蛋不多,沒有你,我們還可以支撐一個禮拜,現在多了你,恐怕連五都撐不了。”
“是啊,這可怎辦?”張永清不明白我話的意思,他隻好跟著我唉聲歎氣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道:“為今之計,隻有離開這,我們才能活命。”
停了一下,笑容又在我臉上浮現,我笑著道:“我們是沒辦法,但張兄你有辦法離開?”
“我?”張永清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點點頭,臉上笑容隱去,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就是你,你有辦法離開,因為在你的手上,有一條船。”
我記得謝思源對我過,他他喜歡遊湖,於是就瞞著爺爺叫一個下人偷偷的弄了條船,而這個下人,就是張永清。
謝思源忘了那條船藏在哪兒,但張永清不會,他是個正常人,智商沒有問題。
“是有這條船,它就藏在紫竹林,不過風吹雨打,已經破舊不堪,而且它很笨重,我一個人搬不動,如果不是這樣,我早就劃著它離開了。”張永清悻悻然的道。
“你一個人搬不動,再加上我呢,我們兩個人都拿它沒辦法,樓上不是還有兩個女人,我就不相信,合我們四人之力,不能把它推下湖。”
“對啊,我怎就沒想到還有你們!”張永清興奮的拍了一下大腿。
“現在的問題是,你那條船破舊不堪,它下水了,能不能航行,會不會進水?”我問道。
湖麵可是有食人魚的,如果船進水,那我們就不是在逃生,而是在自找死路。
“這個你放心,那條船雖然破舊不堪,不過劃著它到對岸,還是沒有問題的。”張永清拍著胸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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