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花倒在地上看著眼前揚起彎刀的大漢,暗暗準備反擊
啐了一口,真是背
財寶是找到了,命卻都快沒了
忽然,那個大漢停下了動作,麵色驚恐的看著不遠處
胡鐵花心下一驚,向後望去
他看見了一條船!
看見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這茫茫沙漠中看到船,隻能是一件極為詭異的事情
危險!
一個念頭壓在他心上揮之不去。
“鬼鬼船,啊啊啊啊!”
那幾個大漢頓時渾身抽搐,後退多步
這艘船本是如風疾駛,此刻已漸行漸緩,滿鷹唳聲中,終於緩緩停了下來,就停在他們麵前。
滿黃塵漸漸消失,船頭上漸漸現出一條幽靈般的白衣人影,手足麵目,都藏在白袍白巾,連眼睛都瞧不見。
三個人麵上俱已汗如雨下,拉起牽駱駝的繩子,就想溜之大吉。
白衣人忽然陰惻惻一笑,道:“我已到了這,你們還想逃?”
語聲嬌柔,竟是個女子。
她眼睛雖被白巾蒙住,但別人的一舉一動竟都瞞不過她,三個武士手腳發抖,剛牽起的繩子又落了下去。
那武士顫聲道:“你……你究竟是誰?”
白衣人也不理他,緩緩道:“我本在奇怪,你們為何沒有如約而來,如今才知道原來是你們三個在搗鬼。”
她身子也未見動彈,人已飄飄躍下船頭,厲聲道:“但已屬我之物,就憑你們也想染指?”
那武士已被她這驚人的輕功駭呆了,過了半晌,才訥訥道:“人倒並沒有……沒有歹意。”
白衣人冷冷一笑,道:“觀音菩薩自有千手千眼,你們還想瞞得過我?”
胡鐵花忍不住長歎道:“石觀音,石觀音,想不到我終於見到你了,隻是我竟在這種情況下和你見麵,實在是泄氣得很。”
白衣人道:“如此情況又如何?難道你還想和我一較高下不成?”
胡鐵花道:“不錯,我的確很有這意思。”
白衣人冷笑道:“你隻怕還差得遠哩……連這樣的奴才都能令你上當,鼎鼎大名的胡鐵花真令我失望得很。”
她麵已轉向胡鐵花,後麵那三個武士悄悄打了個眼色,反手間腰刀已出鞘,三柄刀一下潑風般向白衣人砍了過去。
白衣人背負雙手,頭也未回,直似全未覺察,但等到三柄刀堪堪砍到時,她纖纖十指,突然自袖中彈出。
隻聽“嗆”的一聲,刀光如匹練般衝飛起。
三個武士根本未瞧見對方出手,隻覺手腕一震,半邊身子都發了麻,掌中刀已被震得脫手飛出。
三個人駭得魂都飛了,哪還顧得黃金珠寶,簡直瞧也不敢瞧這白衣人一眼,扭過頭就逃。
他們腳下雖沒有輕身功夫,但性命交關時,逃得也真不慢,直逃出十來丈,三柄刀才落下來。
白衣人輕輕招手,將三柄刀全都接住,淡淡道:“刀是你們的,還你們。”
她還是沒有回頭,反手一拋,三柄刀閃電般飛出,刀上竟也似長著眼睛似的,眨眼間便追上了它們的主人。
隻聽接連三聲慘呼,鮮血飛激而出,有如三道火花,三柄刀已穿心而過,釘子般將三個人釘在地上。
她輕輕的拍了拍手,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走了出來,站在她身後
身後跟著的一些仆從將那些寶物收了起來
胡鐵花看著這兩人心下慘然
他決計不是石觀音的對手,但是若要他束手就擒絕不可能!
正欲些什,忽然覺得那青衣人很是眼熟
定睛一看,竟然是始終許久的蕭木!
倒吸一口涼氣
為何這兩人關係如此之好!?心轉過許多念頭
大聲喝道:“你怎得在此!為何為何”
蕭木輕輕從船上落了下來,落在胡鐵花的麵前
胡鐵花不再叫喊,隻是執拗的看著蕭木
蕭木歎了一口氣,道:“何苦?何必?你不妨來做個客,楚留香他們早就等著你了。”
胡鐵花瞪眼,氣急道:“我竟是看錯你了!”
蕭木轉身上船沒有理會他
胡鐵花氣哼哼的上了船,果真看見了楚留香和姬冰雁,還多出來一個一點紅
看見他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啊!真是氣煞我了!
他對著楚留香道:“你怎會被抓住!你怎能被抓住!老臭蟲啊老臭蟲,我們真是栽倒那蕭木手上了!”
楚留香一愣,急忙道:“蕭木!?她也在這?”
胡鐵花翻了個大白眼,道:“我就是被她‘請’上來的!”
這話的真是咬牙切齒。
姬冰雁若有所思,還沒來得及問什船艙的門就被推開了。
來人正是蕭木
胡鐵花重重哼了一聲,轉頭看向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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