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發動後,支豪又在後麵跟了十幾米遠才慢慢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絕望地目送沈一片三人離開。
“這一下,估計聖地皇權和快寵的合同也要撕了……”沈一片歎息道,他覺得自己不經意之間毀了別人一樁生意,有些過意不去。
“他們又不是隻做殘豹這一件衣服,那多名貓名狗,不都測量過了嗎?衣服都開始做了,哪有再撕合同的道理?你不要多想。”阿南安慰道。
“我那九萬塊估計也拿不到了……”沈一片歎息道。
阿南聽到這句話,頓時來了精神,:“嗨!你還要那九萬塊幹什!今兒吳老板攏共給你九十萬呢!你都不算算?!”
沈一片想起車上有十萬現金,口袋還有八十萬的支票,頓時覺得生活在夢幻中一樣,很不真實。
但是讓他聖母地把這些錢都還回去又絕對不是他的性格。他感覺吳少坐在後麵略微有點紮背,怕他隨時反悔。
沈一片從後視鏡偷偷看了一看吳少,發現他正望著窗外的風景,仿佛全身心在思考的別的事情。
“那隻貓對你們吳寨也很重要?”沈一片沒話找話,他想確定吳少給他的錢不會再被要回去。
“我們要了沒用。”吳少,這個信號對沈一片來可不夠好。
“那你還下這大本兒不讓我賣?”沈一片繼續引導。
“絕對不能讓快寵拿到,這塊地是吳寨最大的幾塊地之一了,一旦政府出麵簽署,吳寨對地皮的管轄就真的黔驢技窮了。這隻貓你留著,想怎樣怎樣,絕對不能賣出去!”吳少少見地看了沈一片一眼。
沈一片這才放下心來,道:“放心吧,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拿了你的錢,那貓我就自己好好養著!”
“恩。”吳少又進入了沉默的模式。
沈一片開著車,渾身地不舒服,吳少身上的磁場太強大,時時刻刻都能影響到他,帶著吳少,就跟帶著一個國家元首一樣。尤其吳少出手之闊綽,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那個女孩現在在哪兒?”沈一片最終選擇終結了沉默。
“誰?”吳少不知道是不是在裝糊塗。
“柳清清。”沈一片還記得吳少喜歡的那個女生的名字。
“在津。”吳少。
“他……男朋友的名字叫什?”沈一片斟酌了半,還是用出了男朋友這個詞,他覺得,躲也躲不掉,還不如直麵應對。
此時沈一片倒是很想幫助一下吳少,因為他這樣氣質的人,被一個女生拖垮,看起來就讓人心酸。一個本應叱差風雲的人,卻描眉畫眼穿裙子,任誰也看不過去的。
“任何普通人都沒有自然產生的語言和動作,所有的行為,都是在求救。”——這是沈一片永遠堅信的道理,他一度是弱勢的一方,他知道,每個人想要表現自己,都是在求救,求別人關注自己,幫助自己,沈一片對這種感覺非常熟悉和敏感。
所以他仔細觀察吳少之後,發現吳少就是這種樣子的人。
有可能是家庭環境複雜,有可能是過早接觸政商鬥爭,有可能是真正的朋友太少……種種原因,他能感覺到,吳少的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
就像是一個刺蝟,他覺得吳少希望蜷縮在一個的角落,自己療傷,自己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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