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然頭疼得厲害，好半晌才睡著。

    到早晨的時候，頭依然疼，胃也火燒火繚。宿醉的結果，她現在終於知道了。給女兒和繼母做完早餐，自己什也沒吃，就拿著包準備出門。

    “媽嗎，再見。”脆脆的童音如珠落玉盤自身後傳來。葉惜然回頭，她看到兩歲多的女兒正在她外婆的懷忽閃著大眼睛看著她。

    那雙靈秀慧中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純淨得毫無雜質，惜然的心好像忽然間被人抓了一把。

    那的疼。

    “再見，水晶。”她對著女孩兒揮了揮手，

    然後倉惶地轉了頭，關門出去。

    一路飛快地下了樓梯，簌然而落的淚濕了整個的臉。

    妞妞，媽嗎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心有個聲音此刻格外的強烈。

    遠處隱隱的有機器轟鳴聲，快到公交站的時候，惜然看到葉家老宅西邊不遠的地方已經有鏟車在施工了，煙塵蒙蔽了西麵的空，那麵的房子在鏟車的響聲中轟然倒塌化成一片的廢墟。

    看著那麵煙塵滿，她有片刻的失神。

    當這所有的一切變成了一地煙塵的時候，她的女兒，妞妞的角膜供體會找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