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身後沒有人追上來,夜凰拍拍胸脯這才放慢了速度。
“喲,瞧你這一腦門子汗,是做什虧心事了?”
夜凰剛走兩步,就聽身側不遠一男子語氣戲謔的問道,扭頭看去,就見宮邑孤和一紫色官服的青年男子並肩站在那看著自己,那話正是出自青年之口。青年眉清目秀,算不得多突出,卻渾然透著一股子令人舒服的書卷氣,然而那眼神卻是笑中帶厲,很顯然,是隻笑麵虎。
看清兩人,夜凰也僅是稍微一愣,便一正神色朝兩人走了過去,對著始終沉臉冷眸的宮邑孤福身行禮道,“奴婢見過王爺,王爺萬福。”
“皇上還病著,你不在身邊好生伺候,瞎跑出來晃蕩什?”宮邑孤的聲音冷冷的沒有起伏,卻透著無形壓抑的威嚴。
“皇上將近亮才睡沉,奴婢想著高燒後皇上可能沒什胃口,所以想著去禦膳房備一些清淡爽口的米粥菜。”夜凰起謊來睫毛都不帶顫一下,端的是麵不改色心不跳。
“禦膳房啊?”不等宮邑孤開口,身邊的青年就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不過這禦膳房什時候移建到冷宮那方向了,我們怎不知道?”
宮邑孤沒有做聲,然而眼底的寒氣卻比刀子還要森冷冷厲。
“呃……奴婢一宿沒睡腦子糊塗了。”夜凰著臉色尷尬的抬手撓了撓後腦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是要去禦膳房,晃蕩出老遠才想起要幹什,老毛病了,一睡眠不足就老犯迷糊,讓王爺和大人見笑了。”
“你很怕本王?”夜凰話音剛落,宮邑孤忽然風馬牛不相及的來了這一句,倒是弄的她一愣,就連身邊的青年亦訝然的挑了挑眉,“不然,你怎從不敢直視本王?”
這話倒不是無中生有,打從夜凰重生進宮,兩人幾次照麵,夜凰還真是從未正眼瞧過宮邑孤。不過卻不是怕,而更像是一種潛意識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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