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過子時,夜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也睡不著。
距離碰到李子釋已經過去好些了,原本以後他會很快的聯係上自己,卻不想這一別就是了無音訊。
日子如常,除了暗處的眼睛盯得愈發緊了,一切並沒有多餘的變化。
這究竟是怎回事?
難道是李子釋根本不是什滄瀾餘黨領袖或是其中一員,真的淪落到了落魄乞丐的地步?還是,暗處那雙眼睛盯得太緊,根本沒有可趁之機?
越想越煩躁,夜凰幹脆翻身坐起,正欲下床的時候,房門卻被輕輕叩響了。
“誰?”夜凰當即眸色一凜。
“顧青衣,皇上夜驚無眠,正吵嚷著找你,你趕緊起來去伺候吧?”應聲的是今晚負責守夜的安子。
夜凰聞言,神色一黯,“知道了,就來。”應了一聲,隨即掀被下床,拿過床頭架上的衣裳利索穿戴起來。
然而,當她開門出去時,卻見安子一動不動的等在門外。
“安子公公不回去伺候皇上,等在這做什?”夜凰不禁納悶兒。
“皇上吵嚷著務必把你叫過去,沒你一道,灑家可不敢去觸那個眉頭。”安子苦笑道。
夜凰沒什,默然的關上門隨安子一道朝皇帝寢宮走去。隻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今晚的安子有些不對勁。
正這想著呢,就見安子捧著肚子哎喲一聲跌跪在地。
“安子公公你怎了?是哪不舒服?”夜凰一驚,忙伸手去扶。
安子跪在地方喘了好一會兒,才搭著夜凰的手蹣跚的站起身來。然而,就在他手搭上夜凰手背之際,拇指一動,夜凰的手心霍然就多了什東西。
“哎喲,興許是吃壞了肚子,你先過去吧,灑家先去茅房解決一下。”捂著肚子,安子一張臉都皺巴的扭曲了。
夜凰將手心的東西不動聲色的往袖子一塞,麵露關切的問道,“真是吃壞肚子?要不要找太醫看看?”
“應該是。”安子抬手抹了把冷汗,臉色蒼白的道,“今兒皇上賞了兩口甜皮兒肘子,灑家貪嘴吃了,然後又去喝了涼水,估計是拉肚子,你先過去吧,別管我了,我去去就來!”罷衝夜凰揮了揮手,捂著肚子轉身就尋茅房去了。
目送安子倉促跑遠的背影,夜凰愣愣尋思了一會兒,這才轉身朝皇帝寢宮而去。
“青衣青衣,朕要青衣!你們統統滾開,把青衣給朕找來!”
才到門口,皇帝吵嚷撒潑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夜凰勾了勾唇,隨即快步走了進去。就見白荷蘭馨戰戰兢兢的跪在床邊嚶嚶唾棄喊著皇上息怒,白皙的腦門兒上霍然被開了口子,這會兒正在冒著血呢,也不知道是怎觸怒了這個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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