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宮有消息了。”
李子釋正盤腿坐在草席上清點著今兒個的收獲,乞丐就跛著腿歡呼著朝他跑了過來。
“腿腳不好就別跑那快,也不急在那一時半刻的。”李子釋看著他那急驚火火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盡管如此,乞丐卻仍舊一路跑過來,不出意料的,腳一崴直接跌到了李子釋麵前。這一跌雖然不輕,可乞丐卻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抬手粗魯的抹了把臉,就把手中的布條遞了過去。
李子釋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才接過布條展開來看,然而,當他看到上麵熟悉的生辰八字時,整個渾然一震,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
“李公公,這上麵都寫了些什?是出什事了?”見李子釋如此大的反應,乞丐忽然有些不安的問道。
李子釋沒有顧得上乞丐的詢問,隻是握著布條的手一個勁兒的抖抖的厲害,溝壑髒汙的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激動。
良久,終於爆發的哭喊一聲,“女皇陛下啊!”
乞丐聽他這一喊也跟著一怔,“女皇陛下?李公公,你是,這是女皇陛下給你的?陛下她真的還活著是?”乞丐明顯比李子釋要冷靜很多,激動沒一會兒就鎮定了下來,也想到了更深的層麵,“李公公,單憑這個真的就可以斷定那人真是女皇陛下?可是當你,女皇陛下的……不是被宮邑孤帶走了?單憑這幾個字……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李子釋卻含淚搖頭,“如此詳細的生辰八字,這世上除了我李子釋,沒有人比陛下更清楚,就是先皇,她也隻知大概。”
乞丐納悶兒了,“連先皇也不清楚?不能吧,陛下不是先皇生的?做母親的,怎可能不清楚孩子的生辰八字?”
李子釋道,“因為,陛下是我親自從先皇肚子剖腹接生的,當時滄瀾與西遼交惡,兩軍戰事極是緊迫,先皇不顧群臣勸誡一意代孕禦駕親征,後來戰亂負傷逃匿穿峽穀,在那被困數月,期間突然臨盆,又遭遇難產,當時就我一人伺候左右,接生的事情也就隻好硬著頭皮來了。”
“那她也不至於不清楚陛下出生時辰啊?”乞丐還不明白。
“山中日月渾濁,就我還是當時每在石壁上刻痕記日,當時先皇整個人昏昏沉沉,加上難產後身體虛弱又昏迷了很多,日子過的混,怎可能記得一清二楚。”李子釋回憶起那段時光眼眶發澀,往事恍如昨日,而事實卻早已物是人非。
“那先皇都沒問過你?”乞丐越聽越覺得迷糊了。
“先皇得知的日子是我告訴她的,可確切的時辰,卻是連我也不清楚。”就在乞丐又要發問的當口,李子釋搶先道,“陛下是我一手帶大的,陛下時候見兄弟姐妹都有詳細的生辰八字,就她沒有,覺得很不開心很難過,然後我就翻黃曆,尋了個好八字,給她胡謅了一個。”
乞丐聽到這張著嘴吧半沒反應。女皇陛下的生辰八字好坎坷!
李子釋揩了揩眼睛的淚珠沫子,好一會兒才平複下情緒來,得出一個總結,“雖然我不知道這之間究竟是怎回事,但我很肯定,陛下她還活著。”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做?女皇陛下可有什明確指示?”乞丐總算回過神來,髒兮兮的臉嚴肅的問道。
“你去通知餘副將軍,讓她即刻回來,我有要事和她相商。”李子釋沉默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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