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站在攝政王府門外一臉狐疑,然而宮邑孤顯然沒有現在就為她解惑的打算,抱著人跳下馬背,便徑自拉著她往府門走去。
管家上前正要行禮,一見主子那臉色,趕緊噤聲退至一邊。
其他奴才丫鬟的見管家都往旁邊退,自然也明智沒有上前去討主子晦氣的勇氣,紛紛低頭,該幹嘛幹嘛,不過一雙雙眼睛還是不受控製的直往夜凰身上瞄。
然而,奴才們懂得察言觀色,不代表那些個侍妾夫人啥的也是如此,這不,迎麵不就走來一位桃粉佳人。
佳人看到王爺先是眼前一亮,隨即看到一邊正被王爺拉著手的夜凰,媚眼兒就開始嗖嗖衝人飛毒箭。
眼瞅著宮邑孤正眼也沒往她那瞧一眼,桃粉佳人不甘被無視,款著婀娜蓮步就迎上前來。
“王……”
福身正要行禮,就給宮邑孤推搡出個趔趄,後背猛的撞到身後的廊柱上,桃粉佳人當即疼的臉色一白,那聲痛呼還沒來得及出口,而倆人卻已然走出了拐角老遠。
就先前那匆匆一瞥,夜凰注意到,那桃粉佳人很是似曾相識,可仔細翻騰著腦子的記憶,卻怎也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見過這人。
“王爺究竟想要帶奴婢去哪?”被拽了一路,夜凰就是再沉得住氣,這會兒也憋不住了,尤其是剛剛照麵的那女人,總是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似曾相識,可她很確定,並沒有見過這人!
宮邑孤卻壓根兒不搭理夜凰的詢問,反正就是拽著人悶頭往前走。
剛拐過一條走廊,側麵就又迎來一白衣清雋的美人翩翩而至,比起那桃粉佳人倒是溫婉含蓄得多,也不上台階,就站在台階上默默仰望著疾步而至的宮邑孤,含情脈脈,秋水瀲灩,是個男人都得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然而,這人的下場也算得上比桃粉佳人好一點點,因為她的識趣,僅是被無視得徹底而已。
感受著身後飄來的陰翳敵意,夜凰嘴角抽了抽。這是什情況,這家夥是在故意顯擺他女人多?不過來,這女人看著也好眼熟,尤其是鼻子和下巴,嗯,上一個貌似就是眼睛看著給人的感覺特別熟悉……
王府挺大的,被宮邑孤帶著轉悠半都沒見到達目的地,倒是沒少遇到他那些侍妾夫人的,而那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敢樣貌氣質如何,或多或少都給夜凰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夜凰隻覺滿腹狐疑,然而,這狐疑卻並未持續太久,當兩人來到王府一處偏院的密室內,看到那牆上一幅幅自己的畫像時,夜凰整個人都呼吸一滯。
全是自己的畫像,不是現在顧青衣這身皮囊,而是夜凰,確確實實的夜凰本尊,服侍從太女到女皇,神韻俱佳,但線條卻略顯粗糙,而每一副畫上,旁邊都題著一行字。
——問世間情為何物,看下誰主沉浮!
印章是宮邑孤的。
不必問,夜凰也知道這些都是出自宮邑孤之手。
而她也終於反應過來,為什會對宮邑孤的那些侍妾產生詭異的熟悉感,因為,那些人總有一個地方和自己相似,眼睛,鼻子,顴骨,或是嘴唇,下頷,甚至是神似……
看著一屋子的畫像,夜凰知道自己應該鎮定自若,應該表現出茫然的驚訝,可她就是無法控製自己顫栗的手。
宮邑孤一瞬不瞬的將夜凰的反應盡收眼底,目光掠過她顫栗的手,眸色愈發幽深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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