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沒有下雨了,還沒到晌午,就已經熱的受不了。火辣辣的太陽,好似一個大火球,燒的人皮膚灼痛。
幹糧在昨天就吃完了,水也喝光了。陳豐堯口幹舌燥,走了二十多路,都沒有發現水源。
太陽熾烤下,陳豐堯頭腦暈暈沉沉,懷疑自己中暑了。坐在樹蔭下歇息片刻,又頂著太陽向前走。
日至中天,終於看到遠處影影綽綽,是個小村莊。
陳豐堯大喜,腳步都輕快了許多。他身上還有銀錢,到了村就能買到食物,飽飽的吃一頓。又想到村清涼的井水,一定很甘甜。
臨近村口,靜悄悄的,沒看到一個人影,陳豐堯心中蒙上一層陰影。
“難道在地幹活,還沒有回家?”陳豐堯暗自猜測。
這個季節正是農忙的時候,鋤地拔草,為了讓莊稼良好的生長,避免地荒,許多人都是早出晚歸,中午就在田地吃飯休息。
陳豐堯在農村生活過,農忙的時候,他還要親自送飯到田地。
因此,他也沒有懷疑,徑直走入村。村子不大,隻有幾十戶人家,土壞的房子,悄無聲息,看不到一個人。
從一家農院經過時,突然傳出狗吠聲。
陳豐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有狗叫聲,就說明家有人。推開柴門,走入院中,一條土黃狗拴在院中的角落,衝著陳錚凶惡的狂叫著。
主人似乎不在家,屋靜悄悄的,除了狗叫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陳豐堯上前敲門,用盡量積蓄的聲音叫門:“有人嗎?我是路過的旅客,想跟主人家借碗水喝!”
連叫數聲,屋沒有動靜,隻有隱隱的低泣聲。
院的土黃狗,瘋狂的衝著陳豐堯狂叫著,露出凶猛的眼神。
土炕上,一位須發皆白的花甲老人,緊緊抱著一位七八歲的女童。女童鑽在老人懷,瑟瑟發抖,滿臉的驚恐之色。
“爺爺,狼神又來吃人了,我害怕!”
“囡囡不怕,有爺爺保護你呢!”老人緊緊抱著女童,一隻手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著。
“有人嗎?我是過路人,想跟主人家借碗水喝!”
陳豐堯的聲音很清脆,聽起來年齡不大。
女童抬頭看向老人,聲音顫抖著說道:“爺爺,外麵有人叫門!”
老人也聽出來了,是有人在叫門,聽聲音年紀不大。老人把女童抱起來,藏入衣櫃,叮囑道:“囡囡藏在這不要出聲,等爺爺叫你時再出來。”
女童很乖巧的點著頭,道:“我不出聲!”
老人慈愛的摸了摸女童的頭頂,把衣櫃關好,巍顫顫的走到門口,推門而見一位十來歲的男童站在門口,臉色猛地一變,慌忙伸出手,一把把陳豐堯拉進屋,然後緊閉屋門。
“你是哪家的娃子,怎的敢跑出來,不要命了!”
看著老人驚慌的樣子,陳豐堯滿頭霧水。他就是借一碗水喝,不至於連命都丟了吧。
“咦!”
老人盯著陳豐堯,驚咦出聲。剛才推門看到是個小孩在敲門,老人驚慌之餘就把他拉進來,這時才發現,陳豐堯並不是村子的孩子。
十來歲年紀,也就比自家孫女囡囡大了兩三歲,一身的風塵,嘴唇幹裂。尤為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別著一把刀。
“你是哪個村子孩子,這不懂事,你家大人知道你出來亂闖,還不得急死呀!”
老人的臉色猛地一板,對著陳豐堯喝斥起來。
這老人雖在喝斥他,語言中卻充滿關心擔憂,陳豐堯聽的雲霧,滿腦子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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