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說我不會喝酒!”甘兒臉一紅,激動的站了起來駁道,她自然容不得褚天毅小瞧了她。
沈宴荷聽甘兒爭強好勝的口氣,她不禁望了一眼酒量甚好的孔大哥,本想幫著勸甘兒,卻反道:“甘兒妹妹年紀尚輕,縱然會喝些酒,也不能沒個度,這樣吧!這壇女兒紅,我與甘兒平分喝了,也算是不違今日把酒言歡的興致”
孔丘泯看向她…
可她心始終難撫孔大哥方才與她眸光錯開的用意,故而,這一次她也回避了他投來的眸光。
笑了笑問愣神的褚天毅道:“褚大哥,你還愣著做什?還不趕快讓夥計再上兩個酒盅子來?”
“好!”褚天毅依著阿蘭妹妹的吩咐,囑咐夥計去拿了兩個酒盅子,被他接在了手中。
這醇香的佳釀為她斟了半盅子,正當褚天毅再為甘兒斟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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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荷已迫不及待的端起她的那盅酒,麵向了馮楨笑道:“馮大哥,原諒宴荷不會說些酒禮的話兒,這盅我敬你,我先一幹為盡了!”說著,她舉杯一仰將半盅酒入了肚。
很快,烈酒穿腸的滋味讓她肚腹一陣燒熱,因喝的急,嗆的喉內也是燒辣的厲害。
她嬌容上微微染上了紅暈,忍不住有一下沒一下的咳了起來。
見狀,就在馮楨困惑的突然酒醒頓了頓間,孔丘泯和褚天毅已同時倒了盞茶水遞近了她眼前。
沈宴荷強意壓住心隨著酒力翻騰而上的難受,她略抬了抬頭看了兩盞茶水一眼。最終選了褚大哥的茶水。
餘光下,她瞥見孔大哥依舊麵不改色,也並無想將茶盞收回去的意思。
褚天毅一高興忙叮囑她道:“阿蘭妹妹喝慢點,喝了這盞,孔兄手中還有一盞茶水呢!慢點喝”
沈宴荷又豈會聽他的,她多希望這盞清淡如靜的茶水,能扼滅她心底不該有的念頭。
是她忘了,孔大哥曾是有深愛女子之人。
她也忘了,她本時時刻刻都在告誡自己,孔大哥並非林生和榮逍。可…可現在…竟將對林生的癡念全部依賴在了孔大哥的身上。她…她心很難受!
她借著微微的醺意,嬌容上盡顯苦堪的淺淺一笑,這一笑落入了褚天毅等人眼中,看的他們怔了怔。
“沈姐姐?”甘兒擔心的看了看她沈姐姐。扭頭又看了看她孔大哥。
“沒事!”沈宴荷朝甘兒笑了笑。腦子愈發覺得昏沉。雙腳也逐漸變得輕飄了許些。
孔丘泯總算放下了茶盞,他若有所思的緩緩向她伸出了手,可見褚天毅一把扶住了她。他又如清醒般收了回去。
甘兒不滿的瞪了褚天毅一眼,儼然看不慣沈姐姐一有什事兒,他都摻和麵破壞孔大哥的好事。
“阿蘭妹妹沒事吧?我送你回娑衣閣!”褚天毅道。
“褚大哥不必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沈宴荷語意淡淡的說著,就想脫離他的懷中。
“甘兒”
孔丘泯沉穩聲一喚,讓她聽了,步子也稍躊了躊。
“孔大哥?”甘兒看著他,卻莫名的有些看不懂她孔大哥了。
他默視著沈宴荷纖瘦的背影吩咐道:“送你沈姐姐回娑衣閣”
“哦!”甘兒乖乖的又瞧了她孔大哥一眼,暗想孔大哥為何不親自送沈姐姐回娑衣閣呢?才漫不經心的撞開了褚天毅這個礙事的,忙小心翼翼的扶著她沈姐姐下了二樓。
兩人離開了望悅酒樓,仿佛也一並牽走了留下來的人的心事。
褚天毅收回了思緒,看到同樣站在此地的孔兄,頓時心中一悅道:“結識阿蘭妹妹以來,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她飲酒!”他邊想邊笑著道:“把酒言歡,一醉方休,本該你我兄弟三人的事,繼續!繼續啊!”
孔丘泯點了點頭。
馮楨笑了笑也坐了下來。
殊不知,三人知交對飲中,一個時辰前,有五六位婆子來望悅酒樓給孔廷尉說親的事,早已在樊羊內不脛而走。
正如李婆子所說,如今這整個州城,有哪家的府邸不想攀上孔廷尉這棵前程無憂的高枝?萬一出了什事兒,好歹能擔待著點。
就連褚府,褚天毅的老爹褚易富,也在做著將女兒嫁到獄史府的打算。
他氣沉悶悶的坐在裕廳之上,獨自裝著一肚子的顧慮,左思右想後還是拿不定主意。
陸氏坐於他身旁,隔了片刻就扭頭瞧瞧她家老爺兩眼。
她望著始終能沉得住氣的老爺,這在府中倒是甚少見的,不解的問道:“老爺怎了?總瞧你心神不寧的?”
“唉!”褚易富先是感歎了聲,而後也麵向他夫人回道:“夫人,我在想,日子過的可真快啊!轉眼,希儀該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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