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天時間,張正青就被臭氣熏了三次,而且每次都是把他熏得腦殼疼。黑著臉散去疊墨神攝,他神色不善地看著不遠處七十七層的樓梯。
我倒要看看上麵是什鬼東西。
張正青大步向前,很快就到達了七十七層。
這的環境和下麵樓層一樣,零星的燈光,看不穿的黑暗,漫過腳麵的地麵。隻是遠處有著似乎有著一個龐然大物,空間不斷響起這個龐然大物踩著水麵的嘩啦聲,同時還伴隨著‘’拐杖打擊地麵的聲音。
張正青緊握紅藕刀,運轉疊墨神攝到手上,濃鬱的黑氣開始纏繞在刀上,飛鶴刀蓄勢待發。飛鶴刀的使用會根據使用者的骨骼、肌肉、內髒等強度來決定消耗程度,以張正青來說,一天下來也就隻能用個兩三次,而且使用第三次之後恐怕他就體力耗盡了。
記憶中萬凝用這招都是跟不要錢似的,打得個滿天刀光飛舞也是個常見的事。
這個招式是個非常有效的遠距離攻擊手段,但現今隻能拮據著使用,這令到張正青非常不適應,不過還好的是,後來他嚐試著用疊墨神攝的運轉法門來配合,效果竟然不錯,身體負擔減輕了大半,威力不弱的同時還帶著疊墨神攝黑氣的腐蝕性。
張正青如臨大敵,精神緊繃到了極點。
隨著聲音靠近,腳步聲開始從四麵八方傳來,似乎他被緊緊環繞包圍了一般。突然間,一股難以匹敵的氣勢如波濤巨浪一樣撲麵而來,直擊人心。
猛吸一口冷氣,後背和額頭上泌出密集的汗珠,寒氣從腳底板猛然向上竄,仿佛置身於北極冰川之水一般。難以名狀的恐懼從張正青的心底湧現出來,身上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克製那因恐懼和寒冷引起的戰栗。明明連敵人的樣子都還沒有看見,那股詭異氣息中隱藏的寒氣便令他失去對戰的念頭。
匆匆地斬出上一刻還信心滿滿的飛鶴刀,頭也不回地跑下樓梯。僅僅一層的距離似乎也不夠安全,他難看地連續跑下了十個樓層,才能讓內心的狂湧平息下來。
撐著膝蓋喘著粗氣,他後怕地看向身後,見許久也沒有什動靜,才慢慢地放下心來,不再擔憂那七十七層的東西。
“太難看了…”
一個落單的餓殍哢哢地咬牙從他身邊經過。煩躁和憤怒湧現,他泄憤般的含怒回身就是狂躁一拳。
“煩人!!!!”
————
餓殍的腦袋應聲炸開,爆開的一圈氣浪直接將頭骨、血液和腦漿等惡心東西撒得亂七八糟,距離最近的張正青自然也不能幸免。
發泄過後,煩躁和憤怒迅速褪下。他頹唐地坐倒在地上,麵無表情地看著身前的餓殍屍體。或許是精神上的疲倦,這一坐下,竟覺得上下眼皮打架,不一會便睡著了。
…
…
景象再次構成,張正青雙眼重新出現色彩。
這是一個小石屋的內部,占地不算大,地麵鋪著不知道什動物的皮毛,牆角處一大紮類似麥子的植物和數張獸皮隨意的堆放在一起,旁邊是數塊小圓石墩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小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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