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車頂,稀稀疏疏地將自己的偽裝完善了起來。
對於偽裝,我幾乎要做到本能一般的反應,對於這個,多少有些悲涼或者哀傷。
是的,我一直是依靠著莫以外的身份混跡於這個世界,早就已經失去了莫的本性,成了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存在
興許有一,我還可能分裂兩個人格什的,一個是女版,一個是男版
我緩步走到客車線箱,準備去客廂看看書,但到了那兒,卻有些意外。
阿吉雷坐在客廂外的長椅上,若有所思的樣子,在月光下緊緊握著我的法杖
“啊!父親!”他看到我,慌忙地站起來,有些責怪,“我嚇了一跳啊,一起來沒看到你人,害得我找了好久”
不會吧他真的在擔心我嗎?
“我又不是孩子,不用你找,你怎了?大半夜不睡覺?”大概是真的源自血脈的感覺,我不能對他什冷話,也隻有這模模糊糊的問著他。
他笑著將法杖遞給我,然後摸了摸列車的玻璃,看著外麵的明月,“我想讓父親看看,這美麗的明月順便和父親談談,我很期待能和你談談。”
“哦,是嗎?”我看著法杖,隨意的著,不去看他。
“惡魔的子女必須要堅強,可是我卻是做不到啊,父親也好,母親也罷,我真的想和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好好談談談談這些年”
額
莫名其妙的內心一緊,有些喘不過氣來
親情的味道,讓人感覺很奇妙
“我不知道怎,但是對不起”
“誒,可是應該是我向父親道歉才對!”
“為什?”
“父親很寂寞吧。沒人陪著,母親也去世了,你一個人,撐過了這四十多年,暗法深淵的名號背後很寂寞吧”
我的內心產生了混亂,鼻子一酸,側過頭去,皺著眉頭,“沒什我從來就是這樣,習慣了,而且,還有龍女那家夥”
我不知道我為什會變得這脆弱
從結盟到分裂,從信賴到背叛,我經曆的事情充滿了太多悲傷和無奈,那些是依靠著實力解決不了的可悲,可是,我從來沒有這想要哭一場。
我能感覺到,我已經越來越喜歡這種脆弱的感覺了,越來越喜歡依賴友情、親情這種脆弱的感情。這類東西,我很少擁有,卻莫名其妙的憧憬著擁有這類脆弱的東西。
可能我那個叫做莫的男人真的已經死了可是那樣的,我就不會抗拒龍女的感情我自相矛盾的內心在咆哮。
“吉雷我能抱抱你嗎?”連這句話的我都覺得莫名其妙,我從來沒有過這軟弱的時候,可是逃避龍女的感情也好,這些年的寂寞和孤獨也好,我都想找個人來宣泄一下。
這個人龍女是不合格的人選她總會讓我麵對選擇,是否接受她的愛
“嗯,父親。”
月光灑落在我們之間,我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吧,父親向兒子宣示自己的軟弱什的太無能了”
我轉身,背對著他,準備離開,“你要來看月亮,我倒是找到個好地呃”
我身體一縮,不知所措地驚慌著顫抖著,感受著背後這個男人,這個稱作我兒子的男人,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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