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還有第三更,補章)
邊陲之地,沙漠小鎮。
自星路開啟過後,這的勢力在經過最初的動蕩,慢慢平息下來,趨漸寧靜。
小鎮之上,有行腳的商人做著最普通的交易,將動物毛皮平坦地鋪在鬆軟沙灘上,然後把事先準備好的貨物,一一整齊地擺放在上麵。
準備作罷,也不吆喝,凸自拿出坐的小凳,半倚半靠著打起瞌睡來。
小鎮的行人,便也就這樣從兩邊攤販商人中央的道路走著,來來往往看著貨物。
一切都那樣寧靜,平和,就像塵暴沒有卷起前的沙漠。
突然,小鎮之上最高的那座樓閣,猛地發起劇烈震動,然後憑空開始從最高層剝落坍塌,很快在周圍造成一片斷垣,石塊和木屑紛揚。
小鎮的行人和商人,以及那些抱著孩童的婦女,家的長輩老人,都匆匆遠離了塌方的中央,在遠處觀望。
他們怎都不明白,好端端的樓閣,為什會發生坍塌,隻是湊在一起相互議論起來。
微醺的午後,吃飽喝足的人最喜歡的,就是湊在一起閑聊,這突然而來的塌方並未讓他們感到驚慌。
“嚇?那不是這沙鎮長老家的房子嗎,我還記得當年搭建完工的時候,曾經在整個沙鎮大擺筵席,可是吃了一頓好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才不過三五年光景吧!”
“三五年的光景?三五年的光景,為什會好端端的塌方,難道是搭建的人偷工減料了?”
“可不要瞎說,那可是咱們鎮最有名的木匠巧工搭建的,質量那是沒的說。”
“你們都在這湊熱鬧,你們不上去看看,有沒有人被埋進沙子了,樓閣萬一有人,那可是人命關天哪!”
話雖這樣說,但圍觀的人非但沒有前去查探,反而是越離越遠,越聚越多,生怕惹上什是非,又想要湊熱鬧,看看這件事的結果如何。
沙鎮的長老,在沙鎮的聲譽並不太好,否則也不會隻有他自家,在這片低矮房子中鶴立雞群。
這一次坍塌,不知道有多少嫉妒的人,平時敢怒不敢言,現在躲在人群偷著樂呢!
正在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的時候,原本被樓閣碎屑積壓得如同小山包一般的廢墟,驀地聳動了一下。
沒錯,每一個注意看的人都看到,那片廢墟中央,那座小山包,在剛才很短的一個瞬間,突然向上突了一下,而後又重新平歇下來。
許多人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
但還沒有等他們將揉眼睛的手拿下,眼前猛地被鋪麵而來的狂沙給遮住了全部的天空。
耳邊不知道是誰最先開口驚呼,而後許多人跟著騷亂驚恐,在一片“沙暴來了!”的驚呼中,開始推搡著逃離。
年老和年幼的,年輕和年長的,這個時候也已經顧不上什禮讓,顧不上什秩序,在沙暴遮天蔽日之下,他們唯一的本能就是求生,就是在他人之前,搶先謀得生路。
漫卷的沙暴中,裹挾著大量的樓閣木屑石塊,還有隱約的白色晃過,但又很快被黃沙掩蓋。
沙暴從沙鎮的最中央位置爆發,而後向著四麵八方擴散。
這根本讓人措手不及,以至於除了最邊緣的人外,近乎所有人都在這一片沙暴中喪生,被滾滾黃沙掩埋!
…
待到趙疏狂和趙萌笙趕到的時候,這已經成為一片黃沙淹沒的廢墟,原本不算繁華、但也有些熱鬧的沙鎮,已經徹底從平北沙漠的地圖上抹除。
趙疏狂皺了皺眉,他蹲下身子拈起一抹沙土,放在鼻下聞了聞。
“怎,有什不對勁的地方嗎?”趙萌笙走到趙疏狂的身旁,她的個子許久未見,竟有了拔高。
現在看上去,不再是原本蘿莉小小的模樣,而是更像一個含苞待放的小女孩。
“很不對勁。這沙土麵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陣法殘陣的味道。”趙疏狂放下了手中的沙土,語氣凝重地說道。
“陣法殘陣——”趙萌笙仔細咀嚼著這幾個字,道:“你是陣道行家,你說是就是咯。”
“沙漠有許多未知的秘密,埋藏幾個殘破的陣法,這或許不是什值得小題大做的事情。但這沙鎮的居民——”
趙疏狂踱步走在廢墟的邊緣,他的頭低下,慢慢沿著感受到的殘陣紋路,開始仔細找尋著可能的線索。
“哎,何必那認真。一年到頭來,平北沙漠死在沙暴的修士和牲口不計其數,這或許隻是另外一場意外罷了。義父讓我們過來查探,並未讓我們研究個結果出來。”
趙萌笙待著有些無聊,跟在趙疏狂後麵,對著這片已經成為廢墟的鎮子大眼瞪小偷,實在難有趣味。。
趙萌笙的催促,並沒有讓趙疏狂放棄現在的探索,他反而開口道:“這件事情不一般,我必須弄清楚才能回去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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