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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飛回到家，龍夫人剛好坐在沙發上發呆，看到他進來，衝他招了招手道：“過來坐下吧。”

    隨即又問：“殯儀館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樣了？”

    “凝心病重了，我送她去了一趟醫院，殯儀館那邊有二叔處理。”龍飛走到她對麵坐下，輕聲安慰道：“媽，人死不能複生，你也別太傷心了。”

    “你爸得了這個病，原本就活不長的，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倒是你……。”龍夫人盯著他：“你也別難過，婚禮雖然出了亂子，但總算是跟凝心結為夫妻了，等你爸的後事辦完後，雲律師就會把遺囑的事處理好的。”

    龍飛不話，龍夫人又：“遺囑我已經看到了，和以前看到的那份沒有絲毫不同，好在你跟凝心已經結婚了，你爸手中有三分之二的股份屬於你們夫妻倆。至於商商……。”

    “媽……。”龍飛打斷她：“我打算帶凝心出國去看病，明就走。”

    “你什？”龍夫人眼色一淩。

    “爸的後事就交給二叔去辦吧，雖然這做很不孝，但凝心的病要緊，醫生剛剛跟我凝心怕是撐不過去了。”

    “你傻啊！”龍夫人氣急道：“之前不是跟你好了，手術手險大，不能帶凝心去冒這個險。”

    龍飛沉默了片刻，盯著她：“我知道你心在想什，你想讓凝心就這走了對？你想完完全全地占有那三分之二的股份。”

    “明白就好。”龍夫人也不隱藏自己的心思了，道：“你別忘了，凝心她愛的是伊慕斯，伊慕斯都還沒死呢。雖然手術成功率很低，但萬一手術成功呢？她會清醒過來，會重新記起伊慕斯，然後跟你離婚。別忘了你爸的遺囑麵還有一條附加條件，就是你這輩子都不能跟凝心離婚，否則股份仍然不歸你所有。”

    “媽，我們不能被股份衝昏了頭，龍家不欠我們什，凝心也是無辜的，我們不能因為得到龍家的財產就不管凝心的死活。你忘了嗎？爸爸離開時口口聲聲請求我照顧凝心，我也答就過他會照顧凝心的。”

    “怎不欠？”龍夫人驀地從沙發上站起，盯著他：“你從十五歲開始在他身邊熟悉公司業務，二十三歲正式進入公司，每起早貪黑地為公司奉獻，結果卻什都得不到。即便不是親生的也不該如此對待吧？我告訴你，這就是龍家欠你的！”

    “爸這做隻是希望我能跟凝心結婚，並且一輩子不分開。”

    “他不知道凝心愛的是別人嗎？他不知道凝心的個性嗎？如果凝心身體沒出毛病，她會嫁給你？下輩子吧！”

    “好了，媽，你不用再了。”龍飛一本正經道：“如果到時候凝心真的要這對我，那我也隻能認了。”

    “我看你是瘋了！”龍夫人急了：“龍飛！你這做會坑慘自己的，失去了龍氏，你就一無所有了。你隻要把董事長的位置坐穩了，大把比柯凝心漂亮的女人都會圍著你轉，不一定非要柯凝心的。”

    “媽，我愛她。”

    “愛？你愛她什啊？未婚生子，一嫁再嫁，心又住著別的男人，這種女人你到底愛她什啊？”

    愛她什？這個問題千古以來都是最難回答的。

    龍飛自然也是答不出來的，他從沙發上站起，轉身出門了。

    龍夫人情急地追出去，對著他的背影大喊：“龍飛你不準帶她出國，否則就別認我這個媽媽，聽到沒有？！”

    龍飛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開著車子離開了。

    *****

    龍飛來到殯儀館，龍商商已經哭得眼睛都紅腫了。

    看到他，龍商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盯著他憤憤道：“你不去過你的洞房花燭夜跑來這做什？”

    龍飛抓過她的手臂，將她拉到外麵的花園。

    龍商商掙開他：“你幹嘛！”

    龍夫人盯著她，道：“商商，咱們的明爭暗鬥就到此為止吧。”

    “你贏了，當然到此為止了。”龍商商沒好氣道。

    “沒錯，我贏了，不過你放心，既然你跟章辭離婚了，我也就不怕你會被他把公司騙光。所以不會對你怎樣，你以前在公司怎樣，現在依然可以怎樣。”

    “你這是在可憐我？”

    “不，我在請你幫忙。”龍飛道：“首先，希望你能幫助二叔把爸的後事處理妥當，其次，在我出國的這段時間，我可能管不了那多的事情，公司主要還得靠你扛著。”

    “你出國幹嘛？”龍商商抽著鼻子問道。

    “帶凝心出國手術，醫生不能再拖了。”

    “你要帶姐姐出國手術？”龍商商睜大雙目盯著他。

    龍飛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嘲弄地笑了笑：“怎？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以為……你會讓姐姐自生自滅的。”

    “我雖然做錯過許多事情，但還不至於喪失了基本的人性，不管結果好壞，我都要帶凝心去試一試。如果她過不了這個坎，那很抱歉，你永遠都不可能登上董事長的位置了。如果她慶幸活下來了，那恭喜你，你的美夢成真了。”

    “我會每日燒香祈求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可以，順便幫我也燒一柱，希望我這一趟沒白跑。”龍飛淒然地笑了笑：“還有就是照顧好媽，她不支持我帶凝心出國，大概會傷心一陣子。”

    “放心吧，雖然他一直偏心你，但畢竟是我親媽，我會照顧好她的。”

    “好，謝謝。”龍飛拍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先去處理明出國的事情了，你進去吧。”

    “你明就走嗎？”龍商商衝著他的背影問道。

    “對，明就走。”龍飛點頭。

    *****

    龍飛訂的是第二一大早的飛機，柯凝心的身體雖然虛弱，好在並不影響飛行。

    從一進入機場，她就一直在東張西望著尋找的身影，她不記得長什樣了，所以每看到一個孩都會欣喜地迎上去，可是每一次都會被孩子的家長瞪上一瞪。

    “你別著急，他可能在麵。”龍飛笑淺笑道。

    “你不會又在騙我吧？”柯凝心餐著他，臉上露出不悅。